孙莎莎犹豫了一下,潘天成抓住机会先将其他人送上了车。
这边小草早已看出的端倪,只是疑惑这孙莎莎竟然如此有底气,定是有所依仗,她自然不惧,但是不想让父亲和儿子看到这样丑陋的一幕,便也打了车先送他们回去。
路上潘玥一直紧紧握着小草的手,几次想开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陈秋月起了疑心,却不好当着潘玥的面儿问太深,于是一路安静的有些诡异。
好好的一顿谢师宴,先是潘天成加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进来,最后结束了还闹出这么一出,小草倒是没什么,但是却让她最亲近的两个人都不痛快了,这让她有些恼火,不过只是不动声色,这帐留着最后一块算。
她可不是原主,敢让自己小心护着的人不痛快,她一定会加倍还回去。
当晚考虑父亲和儿子的感受,小草走的早了些,就没听见后面孙莎莎和潘天成的撕那啥,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
不过身为金牌小三,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松放过原配,这不等小草一到学校就来找她补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戏码了。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小草面上极为冷淡,其实心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总算还记得端着正室范儿。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的选择?”孙莎莎果然有些着急,上前拦在小草面前。
小草谨慎地退后了一步,看着面前的这个本该朝气蓬勃的女大学生,披肩长发似乎很久没打理了,枯黄分叉,乱糟糟地绑了个马尾;皮肤暗淡而粗糙,一双本该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焦躁和不安。那天都没注意,她瘦了许多,脸颊凹了下去,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岁。
何苦来哉。
不过小草可没有圣母到去同情她,自己选的路,就要自己承担后果。她只是缓缓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摇头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小草脸上的从容和淡定让孙莎莎更加没底,看她打量自己,她也不由打量起小草来,优雅随意的棉麻长裙看着自然舒适,黑色披肩长发黑亮柔顺,脚上一双timmy的平底软牛皮小靴子精致异常,价格不菲,她整个人都透着惬意,刺痛了孙莎莎的双眼,什么时候那个只知道围着灶台打转的黄脸婆竟如此高贵优雅了?
“我怀孕了,是潘天成的孩子。”
孙莎莎终于忍不住掀开了底牌,她想看到小草惊慌痛心的模样,狠狠撕开她脸上淡然微笑的面具,看她流泪失措,痛彻心扉。
“哦?那恭喜你了,怪不得这么憔悴,好好保养。”小草心里有了数,原来是想带球上位,只是这个姑娘还是太年轻,不知道比起这个,潘天成更在意是却是名声仕途,更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孙莎莎见小草面色不变,只是扬了扬眉,眼中甚至还透出一丝怜悯,不由大受打击,好在能做到如此地步,她从不缺心机,当下跪倒在小草跟前,痛哭失声,边哭边哽咽道:“师母,都是莎莎不好,可是现在我真的是没办法了,求你可怜可怜我,离开潘教授吧。”
小草看着孙莎莎唱做俱佳的模样,眼前浮现起莲心当日跪在月府门口哭求的身影,果然天下贱人皆是一样,中间隔了上千年,招数都没有创新。
“为什么我要离开潘天成?”小草并不担心孙莎莎所作所为被人看见,现在潘玥高考也已经结束,对陈秋月那边她也打了预防针,真闹起来,丢脸的是潘天成。
“他现在已经不爱你了,请你成全我们的爱情,我们是真爱啊!”孙莎莎抬起头,眼睛已经哭红了,不知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伤心。
“既然如此,那你该劝他而不是来找我,如果他要离婚,那我是没什么问题。”
想来两人那天的谈判并不顺利,不然这孙莎莎也不会想到从自己身上下手。小草顺手将问题推回给了潘天成,顺便加了把火,只要你有本事让男人提离婚,那她一定放行,矛盾焦点又回到了潘天成身上。
笑话,你造的孽还想我来陪你承担压力,想得美。
“这是怎么回事,师姐你没事吧?”方凯文的声音突然响起。
明明是孙莎莎跪倒在地哭得泣不成声,这方凯文怎么一上来就问自己有没有事,再说谁是你师姐,不要套近乎好不好。小草嫌弃地看了一眼方凯文说道:“没事,你忙就先走吧。”
哪知方凯文用同样嫌弃的眼光看了一眼孙莎莎说道:“倒是不忙,米兰大赛截稿时间快到了,正好想去看看师姐的大作呢。”
孙莎莎一见方凯文就愣住了,这个男人迎着阳光站着,表情有些慵懒,一双狭长的凤眼里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剪裁合身的黑色丝麻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着,俊朗完美的面孔就像是哪个当红男星,可偏偏周身都是艺术家气质,手上拿着一个画筒,想来是自己的作品,只是随便一个站姿便是说不尽的风-流迷人。
这才是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憧憬追求的男人啊,孙莎莎心中百般滋味,她人长得好看,又会画画,当年在乡里也是多少男孩子追求的对象,可是如今跟一个跟自己父亲差不多大的男人混在一起,偏偏还要为了得到他费尽心机,尊严全无。在看到方凯文的一刹,她突然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如今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