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一副心事重重的说:“本来按我的工作能力来说,是应当没多大问题的,但有可能还是得花点钱。不然,像我这样一点儿关系也没有的,是很容易被刷下来的。”
“那就花啊。”简妈妈脱口而出的说出了这句话后,又讪讪的住了嘴,她没有钱给简书云。
这两年光是还简书才的那笔债,就够他们夫妻两头疼的了。何况还要供着三个儿女读书呢。别看简书枚暗中照顾了简书巧一些,但简书巧要用的一大半还是他们出啊。
方博洋已经为简书才出了一大笔,他们怕一开口,就被女儿要债。
这一次要不是简书枚结婚,方博洋给了充足的礼钱,并且酒席要用的烟酒鱼肉等贵重物品,都是简书枚自己掏钱买的。他们根本就钱花在婚礼上。
而且嫁妆方面,他们也只准备了几床被子,就是自己家种的棉花去镇旧加工的棉被,连被套等物都是简书枚自己准备的。
因为简妈妈早就和她说了,“你出嫁,我们是没什么给你的。家里欠的外债还没有还清呢。再说了,你们自己挣的多,又在外面眼光也高,东西你自己看着办吧。”
简书枚和方博洋一点儿也不含糊的就在县城买了房子,谁不知道她女儿女婿挣的多啊。她肯定会样样都要高规格,反正面子自己有了,又不用掏钱。
简书枚早知道这个结果,也不失望,但却也说了:“别的不说,您不会连被子都不想准备吧?家里不是年年都种棉花吗?”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打六床棉被,都是用最好的棉花打的。”简妈妈十分大方的说。
“别人都兴至少六铺六盖,十二床被子呢。”简书枚冷冷的笑道。
简妈妈不太情愿的说:“要十二床被子啊。其实现在年轻人,哪个要这么多厚重的棉被啊,放着还要地方装呢。”
简书枚就说:“我这边一个家,四川那边还有一个家,各放六床被子还不够用呢。”
这下子,简妈妈连忙说:“也对。你还得带几床被子过去,免得别人说我们家什么嫁妆也没有。”
她还想要点面子,而且又怕在方家面前太丢人了,搞的以后方博洋不管简家了。女儿嫁了,就是真正的外人了,女婿不管他们,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她还想着和方博洋打好关系,以后让方博洋帮衬一下简书才呢。
一提到钱,简爸爸就头疼,打断了母女两的谈话,“吃饭吃饭,说这么多干什么啊。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就是,妈你这个时候,只管大姐的婚礼搞好就行了。”简书巧加了一句。
简书才也说:“是啊。该准备的东西,这两天也要全准备齐全了。”
简书云失去了先机,也只好顺着大家的话谈到大姐的婚事了。
饭后,简书枚拿了些饭菜,又装了几斤大米,一小壶香麻油,让简书才送方博洋去乘车,他要回县城新房子去住。
按旧习俗,这两天方博洋不能住在简家了,大后天就是婚礼的正日子了呢。而且明天方博洋的哥哥姐姐也会来了。
张进波和管艳萍带着一群人也是明天到,这群方博洋的迎亲团,也得安排好。
简书才看到大姐收拾的东西,说:“就拿这点米和油啊,怎么不多拿点?”
简书枚说:“我们应当不会在新房里开火做饭,只不过是备一点,怕有人要吃点夜宵什么的。”
“哦。”简书才就顺手提起旁边的大半篮子新鲜的橙子,说:“这个可以招待客人吃,反正是家里的,又不是拿钱买的。”
简书才提着东西,骑上自行车送方博洋去镇上搭客车。
屋子里就剩下简家三姐妹和简妈妈了。简爸爸去牵牛了。
简书云就说:“姐姐,你也真是的,要嫁人了,就恨不得家里的东西搬空啊。橙子都全拿走了。我这会儿想吃都没得吃了。”
简书枚冷笑着冲妈妈说:“妈,你说我占了家里的什么便宜?”
简妈妈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们当父母的没本领,哪里有什么东西给你啊。小方会赚钱,我们还指望着你俩能帮衬一下呢。”
转头她又瞪了简书云一眼,说:“你想吃橙子就去摘啊。怎么这么懒啊。”
她其实有点怕大女儿,特别是一听她提到钱,就心虚。本来她就是刮了大女儿不少钱嘛。
简书云还想说什么,简书枚又说:“妈妈总共只给我准备了几床被子。反倒是家里花了我不少钱。再说了,那篮子橙子也不是我拿的,是书才拿的。我倒是要看看了,以后你出嫁就拿几床被子,还自己出酒席钱,会不会觉得自己家里搬空了。”
简书巧虽然知道父母不会给大姐准备什么嫁妆,但真没想到连酒席钱都是姐姐出的。她吃惊的看了看妈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简书云自己都吃了一惊,不过她反应极快,连忙给妈妈找场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