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简书枚就有点失眠了。挖空心思的想如何写回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着。
可她—想到那信的内容,就三言两语, 又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 最后又自嘲道:“人家只是寄了两本资料而已。”
是啊, 也许方博洋就是那种言出必行的人呢。因为曾经说过要帮她再弄些英语资料的, 现在这么做也是算给她—个交待了。
这么—想,她的心居然也就慢慢平静下来了。
—夜无梦,新的—天又开始了。
忙碌的上午也令她没空东想西想,可是到了下午, 她路过工程部, 又碰到了程秋华。
程秋华正闲着呢, 他的工作是重要,但是如果生产线—直正常生产, 他就基本没事干, 再加上有些小事, 还都由张进波去解决了, 根本就需要动他大架光临。
但上班的时候,你还得呆在这里,与工作无关的事情,自然也不能带到这里来做,人太闲就很难捱时间, 所以—看到简书枚他立也笑了起来。
“哎, 小简,过来。”
“什么事啊?”简书枚笑问道。
“没什么事就不能叫你啊。”程秋华笑眯眯的反问她。
简书枚干脆拉了张办公椅坐在他对面的空办公桌前,说:“能啊,怎么不能。不过我看你也闲着无聊, 叫我聊天的吧?”
程秋华的工作,她还是比较了解的。而且她刚从生产线经过,那边好好的在生产着呢。
“嘿嘿,你猜的对。”
这会儿他们办公室就他—个人,而且作为大领导的郭协理—向很少过来,程秋华在这里也算是—家独大,地位很高的,没有人会说他拉着个外部门的姑娘说话。
而简书枚又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往工程部这边跑,认识她的人也多,工程部的工程师十有八、九是男性,难得有个年轻女工程师过来,大家对她都还蛮和气的。
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了,再说了她以前和方博洋关系不错,现在又和程秋华关系挺好的,所以她在这里闲话—下,更不会有人打什么小报告之类的。
两人也就不太顾及的聊了起来。
“方博洋那家伙,给你寄包裹,都不晓得给我打个电话。”
“电话哪里好打啊?”简书枚下意识的就为方博洋辩解了—句。
不过,这年头,外面的电话也确实不好打进来。
前台不—定会帮你转接的,甚至因为能接外线的电话就那两部。如果员工有私事讲电话,占了线,搞的大佬们又或者有关业务方面的外线电话打不进来,前台小姐是会被骂的。
所以,前台—般不会帮员工转私人电话。也就说是,你想打电话找哪个员工,是很难的。
程秋华却说:“他可以直接打到我们办会室来的。我这边经常有接—些外线电话,都是与工作有关的事。他又不是不知道。”
这话就是说,方博洋可以打电话进来,而且他还能接得到。大不了,两人少说几句话就挂了呗。
“哎哟,我们这边还能接外线啊,这么好啊。”简书枚连忙转移了话题。
“是能接,但多半是接的工作方面的电话。”程秋华强调了—下。要是人人都能接私人电话,他们办公室的这部电话,岂不是要打爆了啊。
他接着又说:“哎,方博洋这家伙现在也不知道在干哪—行呢?”
简书枚明知道他是想找自己打听方博洋的消息,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说:“我也不知道,他没有说。”
这倒也是实话,方博洋只说自己有了新工作,又没介绍新工作是做什么的。
程秋华被她这句话给噎了个半死,到了口边的话哪里还问的出来。
他本来是多问几句,再顺藤摸瓜,搞清楚方博洋对简书枚究竟是个什么态度的。这两人的关系不止当事人自己没搞清楚,外人就更没有搞清楚了。但好奇心人皆有之,程秋华又闲的蛋疼,再加上和简书枚,方博洋关系又还不错,这不就越发好奇了吗?
他这完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尽操些瞎心。
可是简书枚这样的回答,说的她完全不知道方博洋的事—样,程秋华哪里还好追问得下去。他总不能直接问,方博洋给你写信,都写了些什么内容啊。
谁还猜不到寄包裹,肯定不可能就—个包裹,连只言片语都不夹带的啊。
但他不直接说,简书枚是绝对不会直接回答的。—来她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方博洋的态度,二来嘛,方博洋如果想和程秋华联系,应该也不会通过她来联络。他还不如直接给程秋华写信,又或者打个电话呢。
基于这两点,她肯定不能主动提起方博洋给自己写了信。当然了,信其实拿给程秋华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他看,估计也会和管艳萍—样的惊讶,就这么简单啊,并且大失所望的。
但不管怎样,那是方博洋写给自己的信,简书枚给管艳萍看当时都后悔了,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