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想亲眼看着这一世的阿梨成亲生子、儿孙满堂。
“嵞染。”沉默了片刻,蓝忘机问她,“你……什么时候走?”
嵞染实话实说:“时间我还没确定,具体日子,得看蓝老头给我研究的那个肉白骨的丹药成没成功。”
蓝忘机眨了眨眼睛:“叔父?”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似是不明白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在他面前,嵞染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只微微笑了笑后,她便立即解开左臂护腕,露出了裹在白锦下的模糊血肉。
蓝忘机低垂的睫毛登时便剧烈的颤了起来。
见他被吓得不轻,嵞染忍不住笑了:“一点小伤而已,瞧把你给吓的,搞得我好像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了似……”
她的嘲笑终是没能全入蓝忘机的耳中,因为不等她把话说完,蓝忘机便突然冲上来,拽着她离开了不夜天城。
“蓝忘机,你要带我去哪?”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嵞染趴在他的背上,被他迎风吹起的发丝拂得脸颊发痒。
“回云深不知处。”蓝忘机垂眸看了眼紧拽着他后腰的嵞染,沉声道,“温情离开云深不知处那日,兄长曾向她讨要过两瓶上等伤药。”他言辞冰冷,听得出,是在为她隐瞒伤情一事生气。
嵞染心里不由一暖:“不要担心。”她扯了下他的抹额,笑道,“实话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呢其实是个神仙,神仙你知道不,就是那种即使被人剁的只剩一块肉,但只要还有一丝魂魄留着,就能立马表演原地复活的那种神奇玩意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宽慰有用,还是被她的句神奇玩意儿给惊到了,反正过了一会儿后,嵞染是明显感觉到,蓝忘机御剑的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
“嵞染。”他最终停了下来,“你……此话当真?”
嵞染捏了把他的脸蛋,不答反问:“鬼都是惧怕阳光的,蓝忘机,你之前难道就没好奇过,我一个鬼是怎么敢大摇大摆地到处晃荡的?”
沉思片刻,他应道:“我曾问过叔父,但叔父说……”
嵞染挑眉:“说我体质特殊?”
他看着她,微微颔首:“嗯。”
嵞染乐了。这个蓝启仁,还真是一视同仁啊。遥想她刚到云深不知处的时候,因着魂魄离体太久失了记忆的缘故,她也常常疑惑过自己为何与其他的鬼魂不一样。
鬼魂畏光畏血畏桃木畏貔貅……可她呢?除了害怕过几道被蓝启仁无中生有吹出来的仙门至宝——灭魂符篆外,就说她嵞染还怕过什么?
她不仅不怕,而且她还靠着自己魂魄的力量,成功修出了个可供趋使的身体,虽说已化成了一堆白骨,但并不影响它成为她吹嘘的资本。
然而,即便厉害如此,可到最后,她却还是被蓝启仁用一句“体质特殊”给成功糊弄了过去。
唉!枉她还曾以此为傲的在蓝曦臣和蓝忘机面前嘚瑟过几回,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极为惆怅的叹了口气,嵞染伸手,轻轻拽了下蓝忘机的袖子:“蓝忘机小朋友,看在咱姨侄一场的份上,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件事。”
蓝忘机也叹了口气:“何事?”
嵞染踩了踩脚下的避尘:“待会御剑,你飞慢点。”
蓝忘机眨眼:“为何?”
“风太大了。”嵞染哈哈一笑,颇为尴尬的补充道,“我身上窟窿太多,漏风。”
漏的她总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
“对了。”收起这尴尬的错觉,嵞染又问了句,“蓝忘机,你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带我回了云深不知处,不夜天城的那帮人,该不会到蓝老头那里参你一本吧。”
她的这个猜测并非没有根据,来这里近千年,别的她不敢说,但这些所谓的仙门修士有多注重规矩礼教这点,她还是有资格拍着胸口品论上一二的。
毕竟,她也是用篆文刻写过数百遍蓝家那令人发指的三千多条家规的人。
他们啊极注重场面功夫,更注重辈□□份和礼貌礼仪。蓝忘机身为晚辈中的楷模,姑苏蓝氏的门面,本该以身作则,可他却偏偏鸽了人家金光善大摆的庆功宴。
或许,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金光善不会跟他计较太多,可落到个别有心人眼里,那就是另一番意味了。
“不会。”蓝忘机像是不在意一般,沉默了一会后,他淡淡的回道,“有兄长在,他会处理的。”
“哦。”嵞染笑了,“好吧。”
蓝曦臣嘛,他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蓝忘机继续御剑。
他放慢了速度,快天黑时,他们回到了云深不知处的静室。
趁着蓝忘机去向蓝启仁禀告的时候,嵞染传音叫来了江厌离。
江厌离很意外她居然这么快便凯旋而归,但意外之余,更多的却是心疼。当目光停在她渗血的伤口上时,她忍不住红着眼哭了。
不过她却没问伤口从何而来。
这让嵞染很是感动。
“江姑娘。”嵞染一边给她擦泪,一边问她,“如今仙门百家里,可有与你年纪相仿,且眉心有颗美人红痣的盲眼女子?很漂亮的那种。”
当年帮阿梨重塑肉身之时,为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