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生辰八字来着。
“你就编吧你!”抱山嫌弃地瞪了她一眼,显然,她不信。
爱信不信。
嵞染哼哼完,问那女子道:“你叫什么?”
姜璃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回嵞前辈,晚辈名唤姜璃,乃是师父的二弟子。”回完嵞染,她又朝抱山行了一礼,“师父,老四回来了。”
“她人呢?”
“在戒律堂跪着呢。”姜璃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了幅画,“师父,老四说她没找到星辰,不过她带了这个回来。”
好奇心使然,嵞染偷偷瞄了那画一眼,说来也巧,居然跟他们从旗亭酒肆小二身上扒来的那张一模一样。
还真是阴魂不散。
“抱山。”嵞染轻唤了声已经被画中内容惊住的抱山,继而对姜璃道,“有什么话待会再说,你先带个路,让我送你师父回房间。”
姜璃道了声:“是。”——而后,便自觉地转身自前面带起了路,嵞染用魏无羡自创的无衣拽着抱山,紧随其后。
一路无言。直到进入抱山的卧房,抱山才终于开口:“姜璃,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记得顺便把老四叫上。”
姜璃知道她是有话要与嵞染单独说,于是便很听话的退出了出去。
不过,待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却是嵞染率先开了口:“抱山,画像之事我们最后再说,你先同我讲讲我以前的事吧。”
抱山叹着气:“你确定要听?”
嵞染笑笑,很不见外地提起桌上的桃花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她举杯笑道:“十多年前,我闯过一次祸,杀了很多人,事后我本想杀人偿命来着,谁知却因此连累得嵞卿姐一家被灭了族,后来更引得她和青蘅君成了一对怨侣。可即便如此,她在临去前还是将她的一双儿子托付给了我。我知道她这么做,不过是想用阿湛和阿涣绊住我罢了,因为她怕我闲下来会胡思乱想,保不准哪天突然就觉得自己活够了,没意思了。”
“可是她忘了你是不老不死的,对吗?”抱山看着她,眼里是止不住的心疼。
嵞染索性给她也倒了杯酒。然后,嵞染继续道:“她并非忘了,而是根本就从未知晓过此事,她一直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女鬼,顶多也就在这尘世再飘荡个一二百年。说实话,这些年我过得其实挺快乐的,整个云深不知处,上到蓝启仁下到守山门的低阶修士,都对我很好,尤其是阿湛,那孩子更是直接把我当成了亲人。“
抱山叹气:“但你却因此而害怕了,对吗?”
“是啊,害怕了。”嵞染又是一杯酒下肚,“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别看我一天到晚总是在说蓝启仁那个小老头的坏话,然则整个云深不知处,我最放心不下的却是他了。你说现在的小孩哪个不是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就他那臭脾气,要是没了我时不时帮着敲打一下,我猜他八成会被新收的弟子给气死。唉……说这么多,总的来说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不想看着他们死。抱山,你也是修仙的,你应该知道,古往今来,其实很少有人能够得道成仙,纵是有所大成者,顶多也不过是活个六七百岁。假设,我是说假设,假设阿湛阿涣他们有所大成了,但七百年后呢?你说,到时候是让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我面前然后归隐呢,还是游遍人间再去找他们的转世呢?说真的,我做不到,正因为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所以从去年阿湛生辰过后,我便开始四处打探起了我的过去。蓝启仁和阿涣是知道此事的,我猜,你这次之所以会让阿涣给我带信,十有**其实是因为蓝启仁求过你吧。”
听到这里,抱山笑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当日在寒潭洞中见到蓝翼的第一面,嵞染就已经看出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全凭着所剩无几的灵识撑着,在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分的出精力传音给抱山说她的遭遇。
所以,如果不是抱山自己查出来的话,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蓝启仁了。
“好了。””嵞染笑道,“我说完了,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你,我要求不多,你就说说你知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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