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上下。
“慢点吃,瞧你这吃相,啧啧,要是让天帝陛下看到,少不得要怀疑那心魔虐待你,不给你饭吃。”司命一脸嫌弃。
我瞪了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很闲?”
他一愣:“女君何出此言啊?”
“啧,还挺会装傻。”我又拿了块糕点,“听人说,五个月前,哦不,对你来说应该是五个时辰前,你又闲的没事去夜观天象了?”
他失笑:“我当大人您一大早来是有什么大事来着,弄了半天,敢情是来替那心魔兴师问罪来了。”
“请注意你的措辞,他有名有姓,叫厉尘澜。”敢用这种态度对我男人,我看他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得得得,不说了不说了。”见我真生气了,司命连忙起身朝我行了一礼,算是赔罪。
“这还差不多。”我整了整衣衫,“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实不相瞒,今儿我来找你是想你帮个忙。”
“借厉尘澜的命格簿?”他猜的很准,给的也干脆,问罢,不等我回答是或不是,已把命格簿扔给了我。
“谢谢。”我接过,连忙翻开去瞧。
奇怪,怎么什么也没有?
“可瞧出什么没有?”司命捧着香茶,笑的一脸猥琐。
我抬眼,怒问:“他动的?”
“他,哪个他?”司命装傻。
我没空跟他瞎扯,叹了口气,我又说:“前段日子,琴昭奉天帝之命来召我回天界,我没同意。”
司命是个聪明人,我言尽于此,他应当是明白我的言下之意。
果然,沉默了半晌后,他笑了笑:“女君大人,不是我说你,那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连冥王都放下了,你又何必还苦苦执着呢?陛下总归是陛下,试问古往今来,三界六道中又有哪个帝王不是三妻四妾的?再说,当年他之所以会负了你母亲,其实也怨不得他,你要怪也只能怪这天条律法的不公,怪前天帝为何会心血来潮的为当年早有婚约的陛下精心安了一场情劫。女君,神仙所谓的历劫说白了,不过就是做了一场梦,劫破即梦醒,梦醒则缘散。你阿娘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才会在拒绝天帝纳她侧妃的圣旨后,连夜带着你离开栖止地隐居到了冥界,直至身死魂散也再没与天帝见过一面。”
他说的,我又何尝没有想过?可是,他明明答应过我娘,此生此世只会有我娘一位夫人,可到头来呢,明明清楚自己有婚约在身,竟然还是不要脸的招惹了我娘。就因为他当时的身份是天帝唯一的儿子吗?我娘那么爱他,三妻四妾?纳在侧妃?呵,亏他想得出来。
所以,这么恶心的一个人,我凭什么要给他好脸色?
“你呀。”见我的脸色越来越黑,司命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哪壶不开提哪壶,哀叹一声,他忙将话题一转,“想来琴昭那个大嘴巴已经告诉你了,所谓心魔作乱的天象是我观出来的。唉!你先别急着翻白眼,我呢其实是想帮你来着。”
帮我?扯呢!
“都说了让你别急着翻白眼了,你这咋又不听呢,这般任性妄为,当心你闺女以后跟你一样顽皮。”
“要你管。”我又白了他一眼,不对,等等,“你刚才说什么?闺女?”
司命哈哈一笑:“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吧,你如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我写的。”
我一怔:“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他说,“你难道就没有奇怪过,有两次人间和栖止地的时间线对不上吗?”
是有过两次,第一次是我以鬼魂形态出现在红石林那日,那日和栖止地的时辰差了整整五年,第二次是御魔阵破那日,人间和栖止地的时辰差了近四个月。
每一次我都吃了一惊,不过我却从来没有找人问过。
“哈,难得有你想不通的时候。”司命笑了,“话说回来,这其实是我的失误,因为我在写你命格的时候,正巧月老他老人家在我旁边,我呢又正巧发现你的生辰八字和厉尘澜的生辰八字出奇的相配啊,于是便让月老把你俩加进了他的姻缘簿。我发誓,我真的是好心来着,可谁承想月老兴致一来竟然把路招摇也加了进去,还妄想来一段相爱相杀的大戏。说实话,他故事写的还成,唯一的不足就是错别字太多,五天写成了五年,四个时辰写成了四个半月。”
我听的嘴角直抽:“既然都发现了错字,怎么也不改改?”
真是的,白害我和阿柒分离那么久。
“你当我不想啊。”司命翻着白眼,“姻缘簿落笔成真,除非天帝陛下亲自出手,不然连月老都拿它没办法。”
“所以你就找到了天帝?”既然我和阿柒之间从未牵扯过其他人,只能说明,我们的姻缘簿绝对被人改了。而普天之下能有这种能力的,唯有当今天帝。
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聪明!”司命打了个响指,笑道,“真不是琴昭总念叨,女君啊,天帝他老人家对您确实是不错的。呶一一,为了让你过得好些,他不仅触犯天规改了厉尘澜命格,还亲手用自己的四成灵力让药仙炼了颗淡化心魔的灵药,说是给你的新婚贺礼。算算时间,这会儿估计已经送到你家厉尘澜手里了。”
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