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抢了蔓蔓最心爱的篮球一号……诗语,我真的很高兴,因为从始至终,你和蔓蔓选择的都是我。”
麻辣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我吓得呆楞在了原地,手中的手机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半。
“出什么事了?”
我转头看着陆励成,好久,才喃喃说:“麻辣烫她……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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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每天都在上演着不同版本的生死离别,只是这一次,它的主角换作了我最爱的姐姐。
我和陆励成赶到医院时,麻辣烫在急救室。
苏蔓咬着下唇,不停地发抖;王阿姨哭倒在许伯父的怀里,乞求医生尽全力医治;宋翊则盯着急救室的门,脸色青白,如将死之人。
我压抑着心里的气愤,没有理会宋翊,径直跑到苏蔓面前,握住了她不停发抖的手。感受到温暖的触觉,她慢慢抬起头,朝我绽放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麻辣烫,会没事的!”
终于,医生出来,语气沉重地对许伯父说:“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移植的肾脏出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如果情况在持续恶化下去,将会严重威胁到病人的生命。我建议,再为病人找合适的□□。”
合适的肾虚缘?王阿姨,悲痛地大声哭了起来,突然,扑向了一旁的宋翊:“都是你!你害了大的还不够,又来害小的,你这个祸害,你是想让我许家断子绝孙吗?”
“对不起!”宋翊低着头,任由王阿姨捶打自己,直到陆励成上前将他拉走。
凌晨两点,刚推出急救室没一个小时的麻辣烫,又被推了进去,医生告诉我们,是因为肾功能衰竭影响到其他器官,导致突然窒息。
王阿姨晕倒了,妻女接连被推进急救室的打击,终于让许伯父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摇摇晃晃起来。我和苏蔓立即扶着他坐下,轻声安慰:“会没事的!”
许伯父欣慰地拍拍我们的胳膊,从秘书手里拿过一本泛黄的日记:“这本日记是小秋留下的,你们读一下,看能不能找出解怜霜心结的办法。”说完,慢慢起身,消失在了楼道。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他,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
我和苏蔓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将日记看完,从许秋字里行间的内心独白中,我们了解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麻辣烫。以自卑,懦弱,逃避的形象生活在许秋的阴影里。而许秋,也并非去麻辣烫记忆里那般虚伪恶毒,她,其实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妹妹。
等麻辣烫清醒后,我和苏蔓走进病房,坐到麻辣烫床前。
因为肾脏的快速衰竭,此时麻辣烫的视力已接近于盲人,听见声响,她睁开没有焦距的眼睛,虚弱地问:“是蔓蔓和诗语吗?”
我握住苏蔓的手,笑道:“是啊!我们来看你了!”
她笑了笑,又闭上眼睛,自责地说:“对不起,我真的已经很努力的活下去,可……身体就是不听我的,我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的自暴自弃,瞬间激怒了苏蔓:“不早说对不起,我不接受!你没有努力!你只是没有主动寻找死亡,可是你也没主动寻找生机。你的内心深处肯定觉得自己怎么逃都谈不出许秋的阴影,所以你压根就放弃了,对不对?你从小到大就自卑,懦弱,逃避!”
我没有阻止苏蔓,示意她用更加指责的语气继续说下去。
“你明明是因为觉得自己画得很丑,才不想画画的,可你不承认,你说你不喜欢画画了;你明明是因为自己跳不好舞才放弃,可你却说因为不喜欢老师!你的每一次放弃都要有一个借口,你从不肯承认原因只是你自己!”
麻辣烫摇头大叫:“不是的!是许秋!都是因为许秋!”
苏蔓冷笑:“你看看你,直到今天你还是拿许秋当你不想活下去的借口,你总说你所有的失败是许秋害得,好!那你告诉我,她怎么害的你?是亲手夺走了你的画笔?是亲口要求舞蹈老师不教你?归根究底她只是外因,而你才是内因。如今因为宋翊,你累了,失望了,疲倦了,是不是又打算将罪名安在许秋身上?”
麻辣烫哭着说:“我不想听,你们出去!”
我没有理会她,翻来许秋的日记本,从许秋第一次捉弄麻辣烫时读起,麻辣烫的哭声渐渐低了,许秋的日记将她带回了童年时光,让她用另一个角度,审视自己,审视许秋。
“ …………”
“小丫头真的很烦人,我受不了将她推到在地,跑掉时,她正在地上哇哇大哭。不知为何,当我在她的哭声中听到姐姐二字时,竟然默默的掉下了眼泪,我这是怎么了?是疯了吗?”
“今天,我在全校人的面前捉弄了她,害得她丢尽了脸面,事后,我以为我会很得意,可为什么,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读完,我合上日记本,把它连带一张许秋为麻辣烫画的素描像一起放到麻辣烫的怀里:“这本日记是你爸爸给我的,他在许秋死后就已经知道你所经历的一切,这么多年,你留意到他的变化了吗。留意到他对你的关心了吗?你的妈妈因为你已经进了急救室,我无法想象,如果你……死了,他们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