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开了酒店,苏蔓因为要向麦克汇报宴会的情况,早早的就和潘文杰一起回了MG。到最后,水晶灯照映下的宴会厅里,只剩下了我,陆励成,海伦,杨洋四人。
帮海伦做完善后工作,我倒了杯水,走到了正坐在讲台边垂目为自己大势将去而伤心的陆励成身边。
我慢慢蹲下来,把水杯递给他:“很晚了,她们都回去了,我们也走吧。”
“去哪里?”他抬头看着我,语气冰冷。
我笑了笑,一手按住隐隐发疼的胃,像是哄小孩一样,轻声细语地说:“回家啊,回去之后,好好的睡一觉。”
陆励成望了眼水晶灯后,站起来,拿着外套向着门外走去。想起他刚才喝过酒,我赶紧放下杯子,追了上去:“你喝酒了,最好不要开车,要不要我送你。”
“不需要!”
我没好气地笑了笑:“陆励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好强,不要把自己当做整天都要冲锋陷阵的战士,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杀不死打不垮的?不就是受了点挫折吗?犯得着半死不活的吗?大不了等风头一过东山再起不就成了!哪像我,经此一闹,今后混不混得下去还不知道呢!”
陆励成没有理会我的埋怨,头也不回地开着他的路虎车消失在了街角,我气得跺脚,正想拦辆车去追他,可胃部的疼痛,却让我不得不停下了步子。
胃疼的滋味委实不好受,我蹲在路边缓了好半天,结果非但没有好转,胃还越来越疼。疼到最后,眼前的景色慢慢变得模糊。我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陆励成,可就在拨通的一刻,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耳边,回响着好心路人关切的询问。
我清醒时眼前一片素白,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一阵阵飘进鼻子,手一动,觉得痛,才发现连着一根输液管。我正想起身坐好,却被提着水壶进来的苏蔓,给按倒在了床上:“你给我老实点!”
“我怎么会在医院?”
苏蔓没好气地指着我的脑袋埋怨:“还好意思问,上回医生怎么劝你的?别喝酒,多休息,可你不听,现在好了,又进来了吧!你说说你,胃疼也不晓得早点告诉我,要不是陆励成及时发现,你现在八成已经暴尸街头了!”
“有那么严重吗?”
苏蔓哼了一声,对着刚开门进来的陆励成说:“你自己告诉她吧。”
我满脸茫然地看了看苏蔓,又看了看陆励成,最后将疑问又抛回给苏蔓:“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蔓偷瞄了眼陆励成,解释道:“为了送你来医院,他连闯了四个红灯,还打伤了拦他车的交警,最后还差点被送进派出所。你说,严不严重?”
我怔怔地听着,等她说完,我拿起桌上的清粥,一边小口地喝着,一边在脑中快速组织待会向陆励成道谢的言语。待语言理顺,我却只说了句:“谢谢!”
陆励成盯着我的眼睛,挑了挑眉,不在意地说:“你不用谢我,换成是陌生人,我照样会救。”
我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差评,不就是不想让我觉得欠他什么?
“死鸭子,嘴硬!”
他的笑容一僵,几分悻悻地说:“随便你怎么说。”
我笑了笑,眼神不经意瞥见了他手中的报纸,版面头条正是麻辣烫大闹酒会一事。我犹豫了一会,开口问他:“你打算如何避这个风头?”
他淡淡地说:“麦克给了我一周的假,我想借此机会回趟安徽老家陪陪家人。”
“你家在安徽?”
他点头:“怎么了?”
我低头一笑,真没想到原来他的老家也是安徽,感觉到他不解的眼神,我连忙岔开话题:“什么时候的飞机?”
“明天上午。”
“祝你假期愉快!”
“谢谢!”
闲聊了一会,我的睡意再次袭来,一觉梦醒后,我叫来护士帮我拔掉输液管,然后办理了出院手续。
自从爸妈相继离世后,我就对医院产生了恐惧和讨厌,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于我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回到小区,当我电梯门打开的一瞬,我傻眼了,谁能告诉我家门口为什么会蹲着那么多的八卦记者?我嘴角抽动着,连忙按下楼层,逃离了心爱的小窝。
这一回我真的是无家可归了!对着西垂的落日哀号了几声后,我拦了辆出租车,奔向了郊区。
开门的时候,陆励成有些愕然,他看着被呼呼阴风吓得不停发抖的我,笑道:“出了院不在家里好好休息,来荒郊野外干嘛?”
我双手抱拳,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家那些舆论记者围堵了,所以……”
陆励成斜靠在门边,皱眉问道:“怎么不去找苏蔓?”
“苏蔓送她父母去云南旅游了,所以我才厚脸皮,求你这个同为天涯沦落人,明天带我一块去安徽。”
许是被我的萌样给恶心到了,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将我带进了里屋。正默默祈祷他不要赶我走,听到陆励成在旁边打起了电话:“我是陆励成,我想换一下机票,恩!对!由原先一个人的改成两个人……我知道现在是春运,我知道机票紧张……我一定要两张,如果你们办不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