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离开的第二日,失踪多日的白浅也回来了。问她去了哪里,她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说。我也懒得问她。
生活,再次归于平静。
我不知道别的爱侣是否有过这种感觉:当和心上人在一起时,即便对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要能静静地看对方一眼,你的心里便会瞬间像灌了蜜,甜的不要不要的。
我现在正是这种感觉。虽然……墨渊这几日不过就带我去他书房画了几次画,而且每次还都是各画各的。
我那个生气啊!可我也没辙啊,谁让墨渊的性子是个闷葫芦呢!白浅说了,像他这种人,能主动邀请心上人一同作画就已经很难得了,更别提什么说甜言蜜语,以及带心上人去看星星望月亮饮小酒亲小嘴了!
我不由为墨渊庆幸,还好本上仙不好听什么劳什子的甜言蜜语,不然本上仙非得叫墨渊这个呆子气得另觅良人了不可。
白浅劝我淡定,她说,再过个三四千年我就十五万岁了,虽说这个年龄在神仙眼里不算什么,但也算是老大不小了,毕竟放眼四海八荒,像我这么大还未婚配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了。而且有句俗语说的好,女人哪,一定要在适当的年纪成婚,不然等年纪大了可就不好生孩子了。
我觉得白浅说的很有道理。
为免担忧成真,我觉得我是时候该找墨渊谈谈成亲之事了。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眼瞅着好不容易创造了一次天时地利加人和的独处机会,可我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许是我欲言又止的样子太过明显,没过一会儿,墨渊便发现了我的反常。他放下画笔,抬头看着我,叹气道:“难得你主动邀我来你书房教你作画,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打算认真练习书画,原来……”“他笑了笑,又说,“不用觉得为难,有话直说。”
再犹豫可不是我离勿该有的作风。于是,我收敛笑容,起身坐到了他的身侧。我自知接下来的话题可能有些难为情,为免自己说着说着中途逃跑,一坐下,我便拉起墨渊的右臂,强迫它环住我的肩膀。
白浅说这一招叫做美男计。不得不说,美男计这招我还是很受用的,一被环住,我心里登时就没了要中途逃跑的打算。而且还有点小窃喜。
墨渊的反应比我预计的淡定些,他什么也没说,只顺势将我往怀里揽了揽。
我半靠着他,一手胡乱地揪着他的衣带,一手戳戳他的下巴:“是这样的。墨渊,咱们这事虽说还未有对外公开,但明眼人估计都看得出来咱们两个有一腿。你看咱们是不是该商量商量那件事了?”
“哪件事?”墨渊轻笑,完全一副明知故问的可恶嘴角。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呢,也不强求你,不过回答之前你可得想好了。我离勿这人脾气坏的很,要是你胆敢说句不愿意,哪怕穷极一生,我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墨渊笑出了声:“所以说,我现在是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了?”
我略有些粗暴地揪了下他的胡子:“我就是这般强人所难,说,你愿还是不愿?要是不愿意,信不信我把你胡子全揪了?”
他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笑着摇摇头。
“怎的?看你这表情,是不大愿意了?”虽然我说话的语气听着很是轻松,但心里实际上早已紧张的不成了样子。
墨渊与我是师徒关系,这份男女之情在我眼里不算什么,可在某些人眼里却是有违伦常的。再加上他是战神,而我却是青丘一只无名的狐仙……折颜说过,神仙什么表面上看着一个个洒脱不羁,可实际上板正迂腐的很,而且还好管闲事,所以身份的差异也算的上一个难题。
我的情绪有些失落,墨渊看在眼里。他拍拍我的肩膀,道:“我知你的担忧,但我墨渊,何曾畏过人言。”
我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告诉我说,他愿意同我商议婚事了。
“墨渊,你真好!”我激动地一把捧住他的脸,起身,凑近,在他的唇上微微啄了一下。然后,破天荒的,我看到堂堂墨渊战神的双耳瞬间红透了。
我啧啧嘴,敢情,墨渊他老人家原来还是个纯情男呢!
我正玩味儿地捧着墨渊的脑袋瞧个不停,子阑和白浅这两个却突然从外面进来了。
我和墨渊同时望向他们。
不出所料,他二人的表情果然像是活见鬼了。
之前向白浅咨询时,我都是用墨渊为例问的她,我并没有告诉她,其实我和墨渊真的在一起了。至于子阑,他嘴巴大的很,他一人知道,也就代表整个四海八荒都知道了。
气氛,有点尴尬啊!
我摸摸鼻子,犹豫着改怎么开口:“那个,司音,子阑……”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二人就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好!很好!非常好!不愧是我离勿的哥们儿,就是有眼色。
我正准备对他们二人的行为大加赞赏一番,谁成想,就在此时,墨渊却很淡定地来了句:“子阑,十七,你二人无需避讳,正如你们所看到的这样,为师与离勿已是两情相悦,再过些日子,为师会宴请四海八荒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