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林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习惯使然,在睁开眼睛的那刻,她将自己的左腕伸到了眼前,那里本是戴着一只表的,是kiko送的,里面放着她特制的窃听器,然而现在,那只表却不见了。
肖林知道是谁拿走了它,所以她没有生气,她只是对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了会呆,顺便的又理了理她目前的处境一一她正躺在一辆快速行驶的轿车上,司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请她来的那个中国男人,亦是领了闫先生命令给她倒了三次牛奶的男人。
一次是在她和闫先生谈话时,一次是她昨晚临睡之前,最后一次是今天早上。
她胃疼,在结束了和闫先生的谈话后,她便睡下了酒店。
牛奶是个好东西,用它来缓解胃痛什么的最适合不过。
肖林料准了闫先生会采取些行动来阻止她,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自诩光明磊落的闫先生竟然也会做出下药这种为人所不耻的事情,虽然他做这一切的本心都是为了她。
三杯牛奶,只在最后一杯里放药,确实是高。
笑了笑,肖林又抬头看向中年男人,他正专心的开着车,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来。他是闫先生的人,叫他停车肯定是行不通的,跳车更不可行,她身上药劲还没过,整个人还都处于一种云里雾里的感觉,用这副样子跳车,不被碾成肉泥才怪。
好在,就在肖林纠结该用哪种办法逃脱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她躺在后座,从她的角度是看不见副驾驶,所以她只能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敲了敲副驾驶那边的车窗,然后中年男人摇下了窗户,再然后,后车门也被打开了。
感觉到来人试图拉她起来,肖林连忙使出浑身的力气朝那人劈了去。
那人反应更快:“我靠!林姐,你谋杀亲舅啊!”
“唐仁?”得亏的肖林及时收住,不然唐仁的眼睛就废了,“你怎么在这?”
唐仁露出他标志性的大金牙:“我是来救你的,你是不知道老秦在听到kiko说她窃听到你被那个什么闫先生让人迷晕带走后有多着急啊,连案子都不查了,生怕你被卖到越南缅甸柬埔寨当那个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啊,你跟那个闫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竟然看在你的面子上找人撤了我们三个通缉令。”
“小唐,你能不能少说点话。”有人打断了唐仁的喋喋不休,肖林闻声一望,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秦风?”肖林愣愣的看着他。
秦风揉了揉她的脑袋:“有、有什么话呆会再说,我、我们先离开。”
经他提醒,肖林这才注意到副驾驶的座位上还躺着那个中年男人,他被打晕了,看样子是秦风的杰作。
肖林坐起来,甚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身手不错,值得表扬。”
秦风无语的看着她:“都、都什么时候了,还贫?”
肖林龇牙一笑:“这不调节下气氛吗?”
听着二人无聊的对话,唐仁忍不住翻起了白眼:“我说,咱能跑完路之后再谈情说爱吗?”
一番话惹得肖林和秦风都红了脸,二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瞧着瞧着气氛就尴尬了。
“要你管。”最后,果然还是肖林先说了唐仁一句,然后跳下了车。
她是……生气了吗?想到会是这样,秦风怒了:“小唐,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说完,他也跳下车离开了。
唐仁本来是打算跟着秦风一起下车的,但当他听完自家外甥这毫无亲情可言的控诉后,唐仁一点儿陪他的心情都没有,他只想骂个街。然,他是个精致的人,像骂街这种不文雅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干的好。他呢,还是比较适合查案。
自我安慰对唐仁一贯有用,如此想想,唐仁的心里也就不那么痛了。
于是,他也跳下了车。当然的,临走之前他还是没忘秦风的嘱托,又帮副驾驶上裹得跟粽子一样的男人摇下了点车窗,免得他被闷死在车里。
秦风下手重,没个三四小时他醒不来。
车子开的不是很远,没走几分钟,他们便走到了颂帕生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你们是说,颂帕的死极有可能和那个叫思诺的女孩有关?”
这一路走来,秦风给肖林详细的讲解了他查到的东西……颂帕在临去之前来的最多的就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咖啡厅,而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监控对面楼上一个叫思诺的中国姑娘,而思诺又是颂帕儿子丹在失踪之前唯一接触过的同学。
“嗯!”秦风点头,“我、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可当我见到思诺的养、养父后,我、我就不这么认为了?”
“他养父怎么样?”
秦风回想了一下李的眼神:“说、说不上来的感觉,总、总之眼神很怪。有点像、像动物世界里被群狼抢了领地的狼王。”
肖林一直很相信秦风的直觉,如果他形容的没错,那么这件事就有意思了。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肖林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又笑着同秦风说:“带我去见见这个思诺吧,顺便再瞧瞧你说的狼王有多厉害。”
秦风在她的表情里闻出了危险了气息。
他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