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说了什么,骆燃一脸难看的下来,就连方清赫的脸色也不好,辛满总以为他下一秒会晕过去。
“你能不能不要乱走,这是我表哥家,你也不想被他扔出去吧。”骆燃小声对方清赫说,“而且伯父伯母今日让你来,就是因为你说这是最后一次,过后就会好好生活,你要让他们失望伤心吗?”
方清赫扯了扯嘴角,语气轻柔的似是快要消失,“我追逐了澹台快八年,离开他快要两年,我发现我根本忘不掉他,这是一种深埋在骨子里的感情,你不懂,骆燃,我怎么能够轻易放弃。”
他抬眼轻笑,“而且你放心,澹台的房间被锁上,我进不去。”
骆燃叹了口气,“我表哥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你这么迷恋……清赫,我表哥就是一个冷情冷心的人,他不会喜欢上你的。”
方清赫蠕动下嘴角,“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第一眼便看到了他,我这么喜欢他。”
他的性格是有些偏执的,得到的东西还好,得不到的他就会日日记挂,日日惦记,特别喜欢的便会朝思夜想,连父母都说他偏执到可怕。
可他觉得自己和澹台佛是相似的,澹台虽然冷漠,但他能够看得出来,他心里也隐藏着宛如岩浆般的炙热,虽然被牢牢缩进深渊中……在里面编织着坚|硬的牢笼。
“你还是放弃吧,清赫,真的。”骆燃语重心长道,“我表哥以前是不喜欢别人,但不代表……他以后不能喜欢上什么人……”
骆燃若有所指,“到那时候,你该怎么办?”
方清赫脸皮似是抽搐了一下,他声音干涩,“你指的是什么?”
骆燃摸了摸鼻子,反正这情况他已经和表哥说了,就让表哥和清赫说清楚吧,他也不能管太多。
“没什么,我们今天就是在这儿玩儿一天,晚上便会离开,你……你还是找时间和表哥好好谈谈吧。”骆燃道。
“嗯。”方清赫点点头。
说好的一天离开,但临到傍晚,这里却突然下起瓢泼大雨,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
“离不开了,下方的河道上涨,现在离开有些危险。”骆燃放下电话,看着外面的天气,不仅雨下的颇大,而且天色完全黑沉下来,看都不看请道路。
“那就先住下来吧。”辛满抱着橘子道,“现在下山万一出意外就不好了,我上去准备客房,房间够的。”
“好,满满哥,我和你上去收拾吧。”骆燃拿起行李道,“艾米,罗莎你们两个也上去,将东西放好,艾伯特你和住一间。”
“好好,我害怕打雷,还是你懂我,骆。”艾伯特正求之不得呢,提起行李跟在骆燃身后。
骆燃给方清赫一个眼神,让他早些和表哥说清楚。
真是的,刚才一问,方清赫说这一天都没有找到和表哥说话的机会,现在他给创造出来了,可要赶紧解决。
人都上去了,楼下只有澹台佛,方清赫两人,哦,还有橘子。
被辛满放下后,橘子便去找澹台佛了,这种天气连猫都懒洋洋的,仰躺在澹台佛的腿上,上面沾了猫毛,也不见澹台佛生气或者嫌弃的模样。
“澹台。”方清赫深吸口气,露出笑容,“我、我之前在医院里待了许久,也想清楚一些事情,我为之前那么纠缠你感到抱歉,我不知道你那么烦我,还跑去你学校,在你做实验的时候打扰你。”
澹台佛脸色一直平静,对方清赫说的话也没有反应。
方清赫继续说道,“澹台,其实我们两个是一类人,你也能够感觉出来吧,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便喜欢上了你,八年来从未变过,不,应该再加上这几年,我对你的爱每日剧增,我们是一样的……”
方清赫一直在强调他和澹台佛是一类人,是一样的。
澹台佛终于打断他,“我和你不一样,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问题我很早之前就回答过你,是你一直没有认识到。”
“不,是你没有认识到。”方清赫脸色惨白,他笑了笑,轻声说,“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只有我受得了你的感情,澹台。”
“我们的爱一样都是病态的,是不可理喻的,只不过你藏得很深而已,但我能够看得出来。”方清赫站起身走到澹台佛面前,他摸着自己的心说,“就在这里,你把自己最病态的东西深埋进心里。”
澹台佛抬起眼,神色冰冷,不发一语,但放在橘子背上的手却收了起来。
“只有我能够理解你,适应你。”方清赫语带蛊惑,“你心中的野兽早晚有一天会冲破牢笼,不管你和谁在意,都不会有人能够像我这样忍受你,澹台,我……”
“方清赫。”澹台佛冷冷的叫着他的名字,再次强调,“我和你不一样。”
方清赫还想再说些什么,楼上却传来了脚步声,辛满和骆燃等人踱步下来,“房间都收拾好了,方先生,您要不要去看看,就在……”
辛满将他的房间位置说了下。
方清赫笑了笑,“谢谢,那我去瞧瞧。”说着便上楼了。
澹台佛冷淡的将橘子从自己腿上提溜下来,然后走出客厅。
“澹台老师,你去哪里?”辛满急忙叫了声,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