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郑之南身份的特殊性, 林霄连报警都不能报,就算报也不能以郑之南的身份报,因为郑之南到现在还是个黑户, 警察来了,他怎么说?
行凶的人还没抓住, 先把郑之南给抓了。
林霄只得耐心等着郑之南恢复元气后再作打算。
郑之南是侧着睡的, 因为前胸后背都有伤,虽然只是一些皮肉伤, 但压着也会疼, 侧着睡还好一些。
虽然郑之南身份特殊, 不能去医院, 但林霄自己买了一次性用具, 给郑之南做了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 还有血液检查, 检查器具都是一次性用品,比较快捷, 为了稳定不出错,林霄给郑之南检查两次,都显示正常。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林霄彻底的认清了自己。
之前还倔强的觉得, 郑之南肯定会慢慢的不喜欢他, 然后离开他, 所以林霄就算再对郑之南动心, 也一直压抑着那份喜欢, 还有郑之南全心爱他时生出的感动, 表现的被动,只是配合他。
他回头看这段时间自己的行为,发现极其幼稚,甚至愚蠢。
像个傻子。
而且是那种因为别人伤害了我,我也无形中伤害了另外一个人的蠢和傻。
就算以后郑之南不喜欢他了又怎样?
最起码拥有过,也就不会有后悔的机会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现在,他只想如郑之南那样——从心。
他发现他这个人类远没有郑之南这只鸟儿要坦率,反倒把最纯粹的心理变化遮掩在最深的地方,仿佛生怕别人看到,然后再次被伤害,原来越成熟就是越胆小吗?
郑之南夜里三四点醒了过来,林霄一直守在一旁,生怕他身体受不住发烧什么的,药和水都准备好了放在一旁,随时给郑之南喂药喝水,趴在床边的林霄听到动静立即就醒了过来,他是2点左右趴到床边睡着的,只是睡得不是很沉,因此听到动静就睁开了眼。
他一直开着床头灯,所以看到面对着他的郑之南睁眼,立即去摸他的额头,然后问他。
“怎么样?难受吗?想不想喝水?饿了吧?”语气焦急,生怕有个好歹,自己却无能为力,因此想要提前拦截一切无法掌控苗头,从源头控制住。
“我想喝水。”口有些干的郑之南撑着床,吸着气慢慢坐起来。
其实刚刚被打伤的时候,郑之南还并不觉得有多么疼,但现在伤口渗出的液体慢慢凝结住,动作之间牵扯到了伤口,有一种重新撕裂的疼痛感。
林霄扶着郑之南坐起来后,给他拿水喝。
郑之南拿着杯子喝水的时候林霄拿着清凉止痛消炎的药膏给他重新上药,一边上药,一边问郑之南道:“我煲了粥,你要不要喝一点?还炖了一只鸡,可以吃点鸡腿。”都是1点炖上的,好了后就一直在保温状态,现在喝刚刚好。
郑之南晚上没吃东西,睡了这么久,这会儿自然饿了,闻言,点着头说:“好。”
林霄洗了手去盛粥,还端了一碗放着鸡腿和鸡翅还有一部分鸡胸肉的鸡汤。
让郑之南把鸡汤喝了后,才给他拿粥喝。
一边吃粥一边吃鸡。
林霄看他吃了一会儿,又起身给他盛了一碗鸡汤。
等郑之南吃饱喝足后,林霄才问他具体情况。
“大概是遇到了变态,听他说的话,应该是跟踪了一段时间,然后今天天气不好,路上也没什么人,他就把我给拖走了。”
林霄道:“你怎么不变身走呢?”
“我怕被人拍到或者看到我变成鸟的样子,给你带来麻烦,也怕给我带来不幸”所谓不幸,自然指的是惊动了政府,郑之南语气顿了顿说,“所以我想着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再变,这样安全保险一点,没想到他还带来了迷药,不等我变身就把我迷晕了,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绑起来,关在一个改造过的隔间里,看里面的东西,像是很早就有了,而且还能闻到血腥气和奇怪的味道,稍微推测一下的话,受害者应该不止我一个。”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被害了,希望只是一个性变态,而不是个杀人狂魔,想到这里,郑之南才隐隐有了后怕的情绪,他慢慢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犹如鸟羽一般动人,带了一丝脆弱。
林霄听完郑之南的话,看到他的神情,知道他有些后怕,握紧他的手给他力量,然后紧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说,“你还记得对方的样子,把你关在什么地方吗?”
郑之南学了这么久的画,素描人像早就会画了,他记忆力不错,所以记得很清楚,地址的话需要稍微回忆一下,但应该能画出来一个范围和街区。
林霄说:“既然你说这个人是个惯犯,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惯犯肯定会再犯事儿,这事儿你不能出现,你把那人的样子画出来,然后你是从哪里被他拖走的,还有从哪里飞出来的,都画给我,我去找人把这个惯犯给揪出来。”林霄的表哥是公安局的,虽然这片区域不是他表哥的辖区,但总有认识的人,毕竟公安系统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过来往和合作。
而且他表哥以前实习的区就在这里,虽然后来被调走了,但总有一些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