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一次的锻炼, 第二次郑之南细化了很多步骤, 这次的白酒比第一次酿出来的还要浓香甘冽,而且酒劲特别大,凌崇的酒量一向不错,喝个一坛, 还能清醒着做事情,只是有些微醺, 但是郑之南心酿出来的这批酒, 他喝个三碗, 竟然就觉得头晕, 开始是头晕,过了几分钟就有些控制不住身体,看什么都是斜着的, 这酒入喉一点都不涩,也不是纯粹的辣,具体的滋味他竟然形容不出来, 因为他从前从来没喝过这样的酒, 只觉得,就坐在这院中梨花树下喝着美酒赏着月是人间美事, 如果缺了这酒, 就觉得少了点什么。
郑之南对这次的酒很满意, 在凌崇镇上朋友的牵线下, 郑之南与镇上酒楼的老板坐在了酒桌上, 酒楼老板知道有生意要做, 但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生意,只说有人要在他的酒楼请他吃饭。
等菜都上齐了,他原想着,看在中间人是他朋友的面子上,这顿酒就他请了,结果还没叫来小二,旁边坐着的郑之南就从另一边拿出一小坛白酒。
郑之南给酒取名明月酒,意思是洁白清澈,还有一个意思是,酒酿成那天刚好是月圆之夜,银霜照满大地,十分美丽。
刘掌柜看到郑之南自带酒,还觉得这人真是会算计,这酒楼的生意,酒水最贵,为了省钱,连吃饭都自带酒过来,刘掌柜心里摇了摇头,便觉得这人有些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郑之南看到刘掌柜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轻轻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打开封泥,一一给大家满上。
刘掌柜自己就是开酒楼的,对于吃喝方面自然比普通人精通,这酒一倒出来,光看颜色,清透度,他就有些移不开眼。
如此透彻的酒,他见过,但那都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才提供的,重若千金也是有的,平常人喝的酒,大多数是米酒,谁喝得起这种酒?
这酒不仅澄澈,味道光闻起来就让人沉醉,刘掌柜眼睛一下就发起了光,精亮精亮的。
他刚刚还觉得郑之南小家子气,现在看到酒,只觉得也太豪气了,这酒绝对不便宜。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想到郑之南要和他做什么生意,竟值得用这样好的酒来请客。
他平时精明,但也不敢想是要和他做酒水生意,因为这酒他觉得太贵了,看郑之南和他那位同性的友人,两人衣着都普通,应该是小本买卖,比如说送菜啊,送柴啊,提供半加工品。
因为这酒值得放在京城最好的酒楼,而不是他这个镇上开的酒楼,虽然说去京城,必经他们这小镇做中转,临近科举,不少学子嫌京城内的酒楼太贵,也会在这里租住歇脚,其实生意并不冷清,反倒蒸蒸日上,已是京城外的四大镇之一。
虽然他想不通,这样衣着普通的两人,怎么舍得为了这点生意,拿这么好的酒来招待他?
这酒实在是让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快点端起来尝一尝。
着急之下,根本细想不了其他东西。
郑之南看差不多了,伸出手,端起酒杯对刘掌柜说:“刘掌柜请。”
刘掌柜闻言,立即撩起袖子,端起酒杯浅浅尝了一口。
这下眼睛更亮了,因为这酒不光看色泽是上品,连滋味都是上上品。
实在是好,好的没话说。
这酒比他酒楼里的所有酒水都要好。
果然没看走眼,好酒啊,这般想着,刘掌柜直接一饮而尽,喝了个爽。
喝完这一杯,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让郑之南倒第二杯。
郑之南看刘掌柜喝完了这杯酒,慢慢给他满上,才开始说合作的事情。
“刘掌柜觉得这酒如何?”
“好酒,没想到此生有幸喝道这般佳酿。”眼神里都是笑意。
然后郑之南便说出了此次合作的项目。
听到合作的正是他现在喝的酒,刘掌柜一愣,问道:“这酒竟是郑兄酿出来的?”语气里是不敢置信。
郑之南点头说:“不瞒刘掌柜,我祖辈就是酿酒的,在我爹这里断了,我分家出来过后,照着爷爷的方子经过改良,酿出来的新品。”
刘掌柜有些激动地说:“郑兄实在是高人!这酒就算是进宫到皇宫内,成为御酒都够标准。”
郑之南觉得刘掌柜这话有些夸张了,但夸张的言词也是在夸他的酒好,所以也没有说什么,谦虚了几句。
这才开始聊合作的事情,之前没说,是想让酒把刘掌柜给征服了,这样接下来的合作才会更加顺利。
事实上也的确如郑之南想的那样,喝了酒,知道了东西是好东西,合作自然就很顺畅。
凌崇陪在郑之南身边,虽然没说什么,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郑之南,心里越发觉得郑之南比想象中还要好。
同时也慢慢感觉到了,郑之南没有再像最初那样遮遮掩掩掩盖自己的真性情,像现在长袖善舞,什么事情都运筹帷幄,就很自然的表现了出来。
这大概是因为开始信任他了?
所以面孔慢慢的开始融合。
这让凌崇宽心不少。
能被防备心理很重的人信任,是件让人身心愉悦的事情。
而他宽心是因为郑之南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