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郑娘子在和郑北嘀嘀咕咕的时候, 郑之南正咬着狗尾巴草靠在树下等着自己的烤兔子。
他寻思着, 今天上午见到的那对契兄弟不是平白无故被他们看到。
一定是有什么原由在里面。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由,但绝对和他有那么一层关系吧?
这是剧情正常的发展, 作者想让初入异世不久的主角知道他未来就是这种契兄弟的特殊婚姻关系?适应一下这个世界?
完全不知道主角的人设,所以郑之南摸不清剧情的发展脉络,目前只知道原主的爹和后娘还有弟弟都不是好鸟, 就是炮灰的命,现在虐不了他们, 后面也要好好收拾一番, 不着急。
这般猜想着,郑之南想都自己的兔子肉也差不多了, 睁开眼, 吐掉狗尾巴草,将偷偷拿出来的盐洒在烤肉上。
就在郑之南撕下一条兔子腿准备塞到嘴里时, 听到了不远处的树丛里传出来一阵响动。
郑之南立即把肉放到一旁, 拿起镰刀站了起来,望着听到动静的地方说:“谁!”率先虚张声势。
然后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粗布麻衣的精壮汉子,满脸络腮胡, 背着弓箭, 扛着一头鹿, 似乎是从这处路过,听到郑之南的声音, 转过脸看向他。
郑之南被那人冷冷的眼神看过来, 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有些冷不防,对方气势太盛。
那人似乎也发现自己有些过分冷硬,收回视线,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因为胡子的缘故看不清楚容貌,不知道信息,郑之南也不知道对方是好人设还是坏人设,所以没有贸然上前搭话,看那人默不作声离开了,就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吃东西。
边吃边将刚刚那人的容貌在心里慢慢描绘了一番。
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看装扮应该是个猎户,且先记住他的模样,以后或许会再碰面。
下午郑之南回到家里,家里似乎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郑之南按照平时要做的事情开始剁草干活。
待到了晚上,他才隐隐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当然,这点不对劲放在别人身上就没什么不对劲了。
主要是放在郑娘子的脸上就有些不对劲。
郑娘子……冲他笑,笑得特别和蔼可亲,就像是一位真正的为孩子打算的母亲那样,让郑之南忍不住心里有些寒颤。
太吓人了……明明是心肠歹毒的后娘却笑得这样和蔼,绝对是有了什么他不知道的谋划。
至于是什么谋划,一时半会郑之南看不出来,只能慢慢从未来的日子里寻出蛛丝马迹来。
当天晚上,半夜忽然下起了大雨,这场大雨是很多人都在等的。
不用担着水浇地,不用担水浇地就不用多交一分钱给公家,不用花钱,地里的庄稼也能得到灌溉,谁不欣喜。
日子就这样来到了10月,天气开始慢慢转凉,大家把成熟的庄稼收割完后播种新的种子。
秋收结束后,连着下了好几场雨,因为这几场雨,天气越发冷,晚上郑之南那床破破烂烂的被子根本挡不了寒,他本来想在放羊的时候顺便用干草扎个垫子铺在身下,还有一个盖在身上的草垫,这样最起码能挡一些寒气。
结果,郑北忽然将他的那床旧被子抱给了他,就算是郑北的旧被子,也比郑之南的厚实,有两个补丁但也被处理的好好的,哪里像郑之南,活像天桥底下的乞讨者。
郑之南虽然心理差异,但这好几个月来,郑娘子和郑北都没有什么动静,他就也快把这事儿给暂时放下了,但是这晚郑北忽然把被子给他,让郑之南再次警惕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郑娘子的缘故,郑之南觉得郑裕好像都没有再找过他麻烦。
他有些焦躁其实,因为过去了这么几个月,明明应该有些什么的郑家夫妻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那样,除了态度上对他有些软和,其他一丁点让他可以记恨的新问题都没有。
竟然可以忍这么久?
其实不是郑娘子想忍,主要是这事儿不好说,毕竟不是真的弱气,一般男孩子都不会愿意去给人家当“媳妇”,总要有个诱骗的过程,加上当时快要秋收,还要务农,就没有急于一时。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秋收结束,冬日来临,忙完农活,正是大家休息过冬的日子,哪里有多的事情要做。
郑之南现在几天的确也没有再和郑北出去干活,因为地里的活早就干完了,这几天郑北想带着郑之南去山里逮点野物,存着过冬。
这个季节,离过年也不远了,是该整理年货了,他们靠着山,有把子力气的农人,干完农活后,闲下来就会结伴去山上打打野物,当然不敢去深林里,也就在几处大家常去,确定没什么危险的地方,去深林里,可都是有真本事的人。
村里谁有真本事敢去深林里打猎,还能活着出来的?
除了那个凌崇,再没有旁人了。
忙完农活后,郑北允许郑之南除了做家务外可以休息几天,等休息几天后会带他去山里打猎。
郑裕也要去,郑北没有答应,让他在家里准备明年开春要去入学的东西。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