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但现在他看到郑之南这个硬骨头的样子,就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了。
那次一定是真的,郑之南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郑裕气红了脸,矮胖的身材立时从地上弹起来,对郑之南拳打脚踢。
郑之南抬起锄头,作势要给郑裕一下,郑裕看到锋利的锄头底部,立时吓得连连后退,一边后退一边瞪大眼睛对郑之南说:“你敢,你敢!”
等郑裕跑到了小路上,才大着胆子说:“你等着吧,我回家就和娘说你今天的事情,你看她怎么收拾你!”
郑之南倒不是真要用锄头打郑裕,就是吓唬吓唬他。
看他快速离开后,也不着急,继续干活,等到半个时辰后才慢悠悠的往家走。
此时的郑裕吃过午食就继续说刚刚回来的事情。
“真的,娘,郑之南他刚刚想打死我!”
郑北看一眼儿子,心里叹了口气,真是谎话连篇,给郑之南十个胆子,他都不敢这么干,他敢这么干,会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郑娘子虽然宠爱儿子,但也不是个心里没成算的,对于郑之南,根据她的了解,郑之南会想打死儿子?
定是儿子还在起上次吞枣的事情,迁怒了郑之南,所以找这种完全沾不上边的借口,想要她狠狠责罚教训郑之南。
周连义走了,郑娘子用不着拜托郑之南,倒也可以装糊涂听儿子的话狠狠收拾一顿郑之南,给儿子出出气。
可是她是怎么都不会信儿子的话,而且她最近发现儿子谎话越说越不心慌,特自然,这种毛病其实可养不得。
郑娘子一边想帮儿子教训郑之南,一边儿又不想让儿子养成谎话成性的习惯。
一时有些犹豫。
郑裕看到他娘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撩起来看看他,着急的只想拉扯郑娘子,让她回过神来。
“裕儿啊,娘知道你素来不喜你兄长,可你也不能找这样敷衍的借口,你以为娘会信吗?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你不喜欢他,想教训他,用得着专门编个瞎话告诉我?说谎是不好的,特别是跟你爹还有你娘这么说,尤其是你娘我,你竟然也编瞎话?”郑娘子这么对郑裕说,还是郑北离开后她才说的。
毕竟郑之南虽然是郑北前一个妻子生的,但那也是郑家的骨肉,她使唤使唤,责罚责罚,谁都不会挑理,毕竟本朝看重孝道,母亲教训孩子,不论是亲骨肉还是继子继女,都是很正常的举止,她其实打的还算轻的,郑北惩罚儿子那才叫个恨,有时候都能打出血来,和郑北的一比,郑北自然觉得她责罚的不过是毛毛雨,不算什么。
郑娘子趁着郑北走出去说也是为了自己的形象着想。
郑裕涨红了脸说:“我真没有说谎,是真的,他今天推了我,还想拿锄头打我,要不是我跑的快,他没准已经把我打死在地里了。”
“说谎都不会,你今早离开的时候还说去找赵家二狗子玩,怎的又跑去地里找他?”郑娘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母子俩说着说着,郑之南扛着锄头回来了。
郑娘子给儿子使个眼色,让他站在一旁,挽起袖子,拿起棍子就走了出去。
一副看娘给你出气。
“你看,用不着你特意编瞎话给娘,娘也能帮你收拾他,谁叫他让你不顺眼了?”
郑娘子轻轻对屋里的儿子这番说完,便冷着脸走了出去。
看着刚放下锄头,一脸茫然的郑之南说:“混账东西,你可知错?!”
郑之南立即跪下说:“儿子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母亲大动肝火。”
郑娘子那句“还不跪下”生生憋了回去,跪的真够麻利。
“犯了什么错,你都不知,该打!转过身来!”
听到郑娘子要打郑之南,郑裕立即从屋里跳出来,哈哈大笑着看郑之南跪在地上,还学着郑娘子说:“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