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之南话音刚落,贺兰棠自己加了一句。
“我是俏俏另一个爸爸。”这个时候俏俏不在客厅,她回房间拿画画的工具去了。
吴宴听到贺兰棠这句话,眼神里都是笑意。
忍俊不禁。
他又不是傻子,又怎么看不出来贺兰棠突然间崩出来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把他当成情敌了?
贺兰棠看到吴宴垂眸低笑,微微疑惑地看向郑之南。
郑之南把水杯推到贺兰棠的面前说:“俏俏是他接生的,他知道你是她爸爸。”
贺兰棠不窘迫,反倒露出了一脸的释然,然后用一种抱歉的语气说:“谢谢你这些年来对之南的照顾,也谢谢你对俏俏的爱护。”听了郑之南的话,贺兰棠理解为什么俏俏对吴宴很信任,毕竟吴宴和郑之南认识这么多年,甚至俏俏都是他接生的。
这关系,自然非同一般,比朋友还要更真挚一些,而且知道自己都不知道的郑之南的秘密。
贺兰棠是羡慕的,但更多是觉得,郑之南能拥有这样值得信任的朋友是一件好事,他并不希望喜欢的人孤身一人,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种“他只属于我”的变态霸占欲,他没有,甚至觉得太奇葩。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希望他失去所有社交关系,成为一个只有爱人的人。
这种爱恋是不健康的,也是病态的,说是独占欲,其实就是自私,想要控制另一个人的人生。
成熟的人,就算爱,也会希望,爱人拥有自己的圈子和爱好。
而不是只围着一个人转悠。
如果恋爱意味着要舍弃亲人朋友,那太可悲了。
吴宴从不是个靠脑补决定思想的人,在他不清楚事情全貌的时候,他不会轻易的去下判断贺兰棠是个怎么样的人。
最起码,现在贺兰棠没有给他不好的印象。
他今天过来就是确定一下郑之南和俏俏安全到家,没有什么问题的,见到贺兰棠,算是意外之外的事情。
因为下午还有手术,吴宴是干着中午休息的时间过来看郑之南和俏俏的。
他们三个人带着孩子去了楼下附近的餐厅用了午餐,吴宴就离开了。
贺兰棠不讨厌吴宴,吴宴也不因郑之南和他的往事厌恶贺兰棠。
都是平平的感觉,毕竟只是第一次见面,说不上有多大的好感,如果之南和这个男人有缘,那他祝福他。
反正别是和陆知易那个渣男在一起就行了。
虽然一开始,他还以为,俏俏是陆知易的孩子,现在发现俏俏不是陆知易的孩子,就凭这一点,贺兰棠就可以高兴许久。
他的想法和郑之南的想法差不多,毕竟陆知易真的太倒胃口。
吴宴离开后,贺兰棠接了一个电话,也得走。
走之前,郑之南把能做亲子鉴定的带有毛囊的头发,还有刚剪下来的指甲都给了贺兰棠。
由他亲自找人鉴定。
不仅有俏俏的,也有他的。
不然不够有说服力。
虽然他肚子上有伤疤,可这能代表什么,现在做什么都是拿数据说话。
肚子上的伤疤也没多大的说服力。
所以,要想让我跟你谈俏俏,那么先把鉴定结果弄出来后,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说。
免得以为我设套想骗你点什么。
贺兰棠心情复杂的拿着他看着郑之南收集出来的东西离开。
其实他已经想好了,不管俏俏是不是他的孩子,他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郑之南。
他是个随心的人。
但他也能感觉到郑之南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喜欢模糊不清的做事情。
其实他也不喜欢,所以他们为了这份坦荡清明,也会做这份鉴定。
求的是心安,不想在未来留下任何瑕疵。
贺兰棠离开后,郑之南哄俏俏午睡,等俏俏睡下后,联系了负责处理商业合作方面的律师,让他推荐了一个擅长司法方面的律师。
他要开始着手处理白羌这个傻逼。
他不会去管贺兰棠要怎么整白羌,有明路整他自然是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