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疑、生了厌,便再难以挽回。凭她是多好的家世、凭她与陛下有多少情分,到时在陛下眼里都会不值钱。”<\/p>\n
“杀人诛心。”唐榆眸光微凝,慨然一哂,“还是你算的透,日后我不多嘴了。”<\/p>\n
“别呀。”她一下子转过头,“有什么想法,你只管说给我听。我并无那么厉害,譬如若莫尔的底细,你若不提我就半分也不知道,全靠你帮忙呢。”<\/p>\n
“全靠你帮忙呢。”<\/p>\n
她这话说得十分随意。但正因随意,就显得更真。<\/p>\n
唐榆心下悸动,一股欣喜鬼使神差地漫开,令他不自觉地摒住呼吸。<\/p>\n
他的目光落在她温柔的侧颊上,看了好一会儿。直至她的视线渐渐移至书页角落处,他便定住神,将书又翻过一页。<\/p>\n
惠仪宫中,几位妃嫔原正一并围坐在玉妃身边小坐饮茶,再闲适不过。但随着长秋宫的宫人离去,这闲适就消散无踪了。<\/p>\n
低位的妃嫔们个个绷直了脊背,低着头不敢说话,近来得脸些的楚贵人也半晌不敢言。玉妃冷淡垂眸,原本清丽的脸上多了一抹厉色。<\/p>\n
过了许久,倒还是方如兰胆子大。她见玉妃脸色不善,并不一味的开解她,只骂起徐思婉来:“这倩婉仪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日仗着有几分恩宠在宫中四处炫耀也就罢了,如今养病竟还不老实,惹事惹到娘娘面前来。”<\/p>\n
玉妃闻言抬了抬眼皮,纤纤素手端着茶盏,美眸从方如兰面上一扫而过:“方才人口无遮拦惯了,今日这话倒还算中听,说到点子上了。”<\/p>\n
这话引得方如兰讪讪一笑,转而却见玉妃的目光又凌凌一扫,不理会面前几人的噤若寒蝉,厉声而道:“你们倒是想想,她凭什么敢惹事惹到本宫面前来!人家在紫宸殿侍驾的时候你们在干些什么!一个两个都只会说好听的,论到侍寝上,加起来还不及她一个人次数多!”<\/p>\n
众人闻言皆不敢作声,齐齐地离席跪地。玉妃仍未消气,美眸一垂,睇向离得最近的楚舒月:“尤其是你。本宫还道你是个有本事的,谁知也这样不中用!除夕的一舞你筹备了多少时候、费了多少力气,轻轻松松就让莹贵嫔抢回了风头!你自己说,陛下有多少时候没召幸过你了!”<\/p>\n
楚舒月只道她这话是在撒火,便只低头不言。孰料玉妃见状更气,手狠狠一拍榻桌:“说啊!”<\/p>\n
楚舒月打了个哆嗦,不敢不答,羞得双颊泛红:“有……有近一个月了。”<\/p>\n
“你也知道!”玉妃黛眉挑起,神情愈显刻薄。<\/p>\n
楚舒月如芒刺被,双手在袖中紧紧攥着,思虑再三,大着胆子抬起头:“臣妾无能,娘娘消一消气。眼下……只请娘娘好生想一想,倩婉仪这事是否蹊跷。”<\/p>\n
玉妃本只沉浸在火气里,听至此处美眸一凌:“什么意思?”<\/p>\n
楚舒月却闭口不再言,视线左右一转。玉妃见状会意,清了声嗓子:“都先退下吧。”<\/p>\n
殿中一干妃嫔与宫人得了这话皆是一福,逃也似的告退。楚舒月犹自恭顺地跪在玉妃面前,玉妃看了她再三,到底伸手扶了一把:“且起来吧,坐下说。”<\/p>\n
“谢娘娘。”楚舒月低着头,落了座,谨慎地又思索了一遍才敢开口,“倩婉仪这一病,实在来得突然。臣妾听闻她那日午后还去莹贵嫔处品了茶,傍晚更去拜见过皇后娘娘,晚上一回去就病了,紧闭了院门,谁也不见,连绿头牌都请皇后娘娘做主给撤了。”<\/p>\n
“这有什么稀奇的。”玉妃皱了皱眉,“俗话说病来如山倒,都是说来便来。还有谁能被病症提前知会一声不成?”<\/p>\n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得细想,还得连起来想。”楚舒月道,“宫中皆知,倩婉仪除却与她那个本家妹妹素来亲近,就是与莹贵嫔走动最多,再则就是皇后娘娘。可即便如此,她在同一日内先后去见莹贵嫔与皇后的时候也并不大多。那日是有什么大事,让她偏要一并去见了?”<\/p>\n
玉妃目光一凝:“怎么讲?”&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