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贵嫔淡然,懒得起身多作客套,就躺在那里目送她离开。
等她走了,莹贵嫔的目光便落到徐思婉面上,眼中的探究毫不掩饰,口中冷冷轻嗤:“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卖什么药,摸不清娘娘的心思罢了。今日见娘娘性子如此直,倒觉得不妨直言一问,娘娘究竟什么打算?”
莹贵嫔黛眉轻挑:“人是你突然带来的,你问我什么打算?”
徐思婉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眼睛:“从前宫中诸多风波,娘娘就无半分心虚?”
“什么风波?”莹贵嫔拧着眉想了想,反问,“你是问与你有关的,还是同你无关的?”
“自是有关的。”
“那我不心虚。”莹贵嫔下颌微抬,几分不满毕露,神情中冷淡尽显,“倒是婉仪你,就没觉得对不住本宫?”
这回换徐思婉露出不解:“不知娘娘所为何事?”
“哈,你也不必与我这样装腔作势。”莹贵嫔懒得看她,翻了个身,朝向墙壁,“本宫自觉与婉仪性子投缘,还道在宫里多了个能说话的人呢。婉仪倒好,前脚还在跟本宫姐姐妹妹的,扭脸就去找了吴充华。”
“臣妾……”徐思婉刚要出言,莹贵嫔蓦然撑身回眸:“你可莫要讲吴充华只是无意撞见!你敢说那晚的戏不是你们合起伙来摆了陶氏一道?!”
徐思婉屏息,四目相对一瞬,莹贵嫔冷淡地“嘁”了一声,就又躺回去,口中不咸不淡道:“这等大事你找吴充华,不找本宫,可见是信不过本宫。如今又寻过来做什么?莫不是打算将本宫推出去挡个箭,一了百了了?”
徐思婉无言以对,滞了半晌,她才迟疑地发觉自己大约想偏了,也想多了。
阿凡一事之后莹贵嫔待她突然冷淡,她还道莹贵嫔是陶氏背后的主使,是以有所心虚,却不料莹贵嫔竟是在闹脾气。
这倒弄得徐思婉心生意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
她怀着满心的恨入宫,不免心思深沉,看谁都觉得满是算计,忘了世上还有喜欢直来直去的人。
莹贵嫔这副样子,让她看着真是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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