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打翻了桌子,将化妆间里的东西扔了个稀巴烂。
镜子里的白汐笑着鼓掌:“这不像你啊,原主白汐,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是最蠢的人,你这么聪明,怎么能砸桌子上的东西呢?”
原主一把掐住了白汐的脖颈,他能触碰的到他,一直都能:“你居然敢用这种方式气我,你信不信我能直接弄死贺澜宇?!!!”
白汐抬眸看他,对于掐住自己脖颈上的那只手,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他掐随他掐,他骂随他骂,反正他也不会掉块肉,对待恶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把!他!们!当!回!事!
“我可不是为了气你,我是真心喜欢贺澜宇,也是真心和他睡觉的。”
“白汐!!!”
“干嘛,叫爸爸有事吗?爸爸提醒你一下,颁奖礼就要开始了,你不想误了你登上顶峰的荣耀时刻吧?”
原主恶狠狠的松开了他:“白汐,你别高兴得太早,贺澜宇他死定了!我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看着开门走出去的原主,白汐默默的笑了。
*
国家大剧院一如既往的辉煌,金色的穹顶傲视如初,人人西装革履安静而坐。巨大的屏幕放映着《一夜销魂》的经典片段,画面中正是萧默将容初关到笼子里的一幕,巨大的红色笼布从顶端坠落,笼内的容初挣扎着后退,英俊非凡的萧默步步紧逼,目光炽热宛如烈火。
他钳制着他、控制着他,一点一点的夺走他的全部。
观众席上一身华丽西装的贺澜琪看着屏幕中的这一幕,那个人一如既往的魅惑稠丽,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嗤笑、蹙眉、抬手、起身都牵动着他的心弦....还是那个牵绊他心的人,而如今却恍如隔世。
原主坐到了贺澜琪的身边,同样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没有刻意收敛脖颈上的吻痕,既然他已痛十分,那务必让贺澜琪也要痛五分。
而看到这一幕的贺澜琪却并没有说话,好像并不把他脖颈上的痕迹放在心上。
“怎么澜琪,你已经对我再无念想了吗?”坐在观众席上的原主小声对他说道,“还是说你也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呢?”
贺澜琪仍旧没有说话。
“知道了又如何,一切都已经覆水难收了。”
原主嘲弄的看着走向结尾的大屏幕,在台上念到他名字的一刻,正准备起身却听到贺澜琪叫住了他。
“等等———”
“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原主停留下脚步。
“有,”一直没有搭理他的贺澜琪抬起了头,目光中无有半分爱慕与不舍,“一直没有和你说,我和阿宸从未爱过你,我们喜欢的只有后来的白汐!”
原主默默地握紧了拳头,冷哼了一声:“不重要,反正我也从没喜欢过你们。”
确实不重要,在原主的心中贺澜琪与贺澜宸从来都只是他的工具,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从小的时候起,他就知道贺澜琪在默默关注着他、贺澜宸对他也隐隐有些感觉。原主明知这一切,却从未放在心上,甚至将他们对他深埋心底的爱也好、关注也好、喜欢也好、什么也好都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
他刻意在贺澜琪的面前与其他男人亲近,为的就是消磨时间、肆意玩弄。而他对贺澜宸则刻意疏远,因为他最喜欢看着纯情少年为他牵动心弦....
而现在,贺澜琪却对他说:他们从没喜欢过他,他们喜欢的是后来的白汐。
原主以为他不会在乎,可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居然翻涌不止,尽是酸涩。
原来他也在乎,非常在乎。
“有请这届最佳男演员白汐,上台领奖。”主持人再次唤到了白汐的名字,督促着他上台。他深知不能再耽误,注视了冷漠的贺澜琪片刻后,转身走上了领奖台。
掌声雷动,台上是鲜花与荣耀,台下是以往嘲笑他而现在尽是不得不钦佩的广大观众,他傲然的站在领奖台上接过了奖项,自此白汐的名字将重新回归,带着荣誉与万贯家财。
台下只坐着贺澜琪,不见贺澜宇与贺澜宸的半分影子。不过这对于原主来说已然不重要了,想必他们正焦头烂额的处理贺家破产事宜。
幕布落下,正戏才要正式开始。
原主清空了国家大剧院的后台,将培养槽里为白汐制造的身体推上了舞台。
他要在这里重塑白汐,在他最荣耀最光荣的一刻。
“期待吗?我的好汐哥!”看着终于从培养槽里出来躺在台子上的身体,原主笑得灿烂如阳。
“期待你个粑粑!”白汐连个抬眸都没有给他。
原主未恼,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手中的药片。吃下这片药,他就可以将白汐的大部分精神体融进新的身体里,从此以后白汐再也不能离不开他半步。
“汐哥,我知道你很厌恶我。厌恶我心狠手辣,杀害父母利用感情。但其实你又有什么区别,你对贺家三少就没有利用吗?甚至到现在,你都没有弄清楚你爱的人到底是谁,如果你三个都爱,那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