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生活的地方,周围都带着浓浓的烟火气,以贫穷和节约堆砌,但沈宁却想给他最好的。
买衣服花掉了近两百块,给钱的时候沈宁很爽快,但陆鸣和她生活了挺长一段时间,知道她平时其实是一个连一块钱的水都舍不得买来喝的人。
他垂下眸,敛下了所有情绪。
“你在看那只表吗?”沈宁忽然问她。
陆鸣回过神,才发现他刚垂眸,视线刚好对上一个表柜。
沈宁立刻靠近表柜,伸长脖子仔细往里看了看:“这和你的那只表长得很像呢!”
“南南,你那只手表呢?”她说,“我记得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手里拿着一只表。”
陆鸣不动声色地说:“我忘了,或许是掉了吧。”
沈宁皱眉:“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也怪我一直忘了跟你说,要不然我们今天再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回来。”
“姐姐,已经过去好久了,既然我记不得,那证明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事实上,那只手表就放在陆鸣身上。
他摘掉了手表,再没拿出来过。
那只手表价值高昂,但代表的意义更重大,那时候陆鸣对沈宁为人还不太了解,担心她让他去当掉。
现在了解了,也没拿出来的必要了。
“好吧。”
沈宁问了钟表柜老板,这只表多少钱?
老板乐呵呵地,直夸他们有眼光,599元就可以拿走。
在沈宁的认知里,一只手表二三十就够了,那是她读书时的价格,后来也一直没买过。
她今天才花了两百块,离发工资还有一段时间呢,沈宁看了看那只表,忍痛割爱:“不用了。”
走出了市场,沈宁对陆鸣说:“南南,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给你买手表。”
陆鸣哑然:“不用了,姐姐,没必要买。”
明明自己都很穷了,对别人却比对自己还好。
以前沈宁到底是怎样生活过来的?
沈宁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只表,做了什么决定。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十几天后,沈宁发工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只599的手表买下来给陆鸣。
她满心欢喜地把手表递到陆鸣面前。
陆鸣眼中闪过什么,看着沈宁认真地问:“姐姐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是南南呀。”沈宁理所当然地回答着,好像为他做这些事都是应该的。
“可是姐姐知道我不是,如果有一天我恢复记忆了,姐姐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沈宁点头:“会呀,只要到时候你不离开我就好了。”
陆鸣接过手表,小心而仔细地戴在手上:“谢谢姐姐。”
他手腕上戴过价值百万的手表,但此刻这只几百块的手表戴在手上,也和原来的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不同是沈宁送给他的。
沈宁没有什么钱,她甚至没给自己买过这么贵重的物品。
陆鸣看着沈宁亮晶晶的眼睛,却想着,如果那天沈宁捡到的是别人,沈宁是否也会这样对待他?
这样的假设让陆鸣心中很不舒服。
陆鸣想,或许他应该再联系下在陆家的薛茂了,网络上关于陆家的消息已经渐渐平息,他一定会找一个最好的时机回去,拿回自己所有。
薛茂是陆鸣的人,在关系错综复杂的陆氏企业能站稳脚跟,爬到现在的高度和他自己的能力分不开。
薛茂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陆鸣的父亲资助过他,这些年他也一直在为陆鸣办事。
陆鸣和薛茂约在市里一个会所见面,这个会所隐蔽性非常强,很多明星都会选择在此。
薛茂一看见陆鸣,就激动不已:“少爷!”
陆鸣笑了下,开门见山地问起最近陆家的情况。
薛茂说,现在陆金皓和他那些姐姐妹妹闹得最凶,在公司里也互相倾轧,就想着把谁赶出去,好自己多分一杯羹。
陆鸣爷爷一共有四个孩子,陆鸣父亲是老大,陆金皓是老三,还有两姊妹。
陆鸣父亲还在时,众人都认为以后陆家一定是由陆鸣父亲接管,陆鸣父亲优秀成熟能力强。
只是陆鸣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丧生,只留下一个儿子。
陆金皓沾沾自喜以为能够占据陆家财产,却不想陆家当时家主把陆鸣接到身边照顾,随着陆鸣的长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陆金皓慌了,刚好那时候陆家家主因疾病住院。
在陆鸣回国时,也同样遭遇不测。
陆鸣早知道陆金皓目的不纯,但他毕竟才成年不久,在陆家的根基不够坚牢,即使有防备,却仍然中招。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陆鸣更懂得隐忍。
薛茂说完,喝了一口茶,道:“少爷估计等不了多久您就可以回来了,他们现在狗咬狗正处在白热化阶段。”
陆鸣点头:“谢谢薛叔。”
薛茂问:“少爷您现在在何处呢?是否安全?”
陆鸣正要回答,手机来电铃声先响起,他没有看,直接按下了静音键,答道:“安全,陆家的事还要麻烦薛叔多帮我盯着。”
薛茂点头:“只是最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