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信之后,沈宁坐在后座,从包里拿出小镜子整理妆容。
她下巴微抬,发现脖子上有几枚铁锈色的吻痕。
易洺好像乐衷于在她身上留下一些痕迹。
沈宁笑了下,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全心全意地喜欢着易洺,只要在一起,就把易洺当成了全世界。但与她的感情完全相反的是她的行动,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易洺一直以来的死对头。
这样的反差是个男人都会难以自拔,就算易洺意志再如何坚定。
沈宁把领口微微翻上一点,再把头发放下,十分刻意地遮盖住了吻痕。
司机停在了小区楼下,沈宁从进入小区到打开门时都没想过有关封亦征的事情。
但是推开门,却对上了封亦征的视线。
男人面容宛若冰雪,目光晦暗,很容易给人一直错觉,好似封亦征一直在等她回来。
但沈宁从来不会相信这样的错觉。
她站在门口,踟躇着,片刻后才犹犹豫豫地说:“封先生今天没去公司吗?”
封亦征早就发现了沈宁对他称呼的秘密,叫他封先生一般是做了坏事时,像是一种讨巧。封亦征不吃这一套,他声音冷淡,裹夹着极淡的嘲讽:“沈宁,你当我这儿是酒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
沈宁咬了下嘴唇:“抱歉封先生,我下次出门会提前告诉您的。”
封亦征目光更沉,目光寸寸打量着她。沈宁在这样的目光中惴惴不安着。
“进来。”封亦征道。
沈宁缓缓地朝他走近。
在离封亦征不到一米时,男人伸出手,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沈宁表情愕然,来不及反应随着力道栽了下去。
封亦征手腕力道强劲,才让沈宁借着这力气,一下坐到了他身旁。
她表情紧张,瞪圆了一双杏眼,有些警惕地看着封亦征:“你要做什么?”
封亦征伸出手,在要碰到她脸颊时,忽然错开,把她垂落的头发撩了上去。
沈宁脖子上的吻痕一下暴露在了空气中,铁锈色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宛如雪地上的几点红梅。
封亦征目光微冷:“这是什么?”
沈宁表情无措,手忙脚乱地把挽在耳朵上的头发取下,又把痕迹遮盖住。
她眉心微微拧起,也有些不太高兴:“这与你无关。”
封亦征冰雪般的面容碎裂出一道口子,目光幽深:“是吗?沈宁,你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说和我无关?”
似乎自知理亏,方才还有些生气的沈宁微微垂下眸,睫毛微微颤动,她不说话了。
“沈宁,你真脏。”封亦征盯着她的脖子,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句话。
沈宁脸色微变,有些屈辱,正准备说点什么,胳膊却被男人狠狠抓住,往浴室的方向拖去。
“你干什么?”她的声音慌乱,另一只手使劲掰着封亦征的手指,但毫无作用,封亦征的手宛如锁链牢固地将她圈住。
封亦征拉着沈宁,面沉如水,一语不发,整个人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沈宁被封亦征抓住强行带到了浴室。
“封亦征你放开我。”
沈宁死命挣扎,但另一只手转眼也被封亦征抓住,男人目光极深,死死地盯着她,一只手迅速取下领带,三五两下就把沈宁的手腕绑在一起。
沈宁的力气在面对着封亦征时,宛如螳臂挡车。
两只手被男人的领带牢牢绑住,举过头顶。
“封亦征你疯了吗?”
封亦征眼瞳漆黑如夜,沈宁的挣扎在他看来轻飘飘的像某种柔弱的小动物。
他空出的手拿起花洒,直接打开冷水,浇在了沈宁头上。
手下的身体微微一缩,似乎被吓住了,消停不过两秒又挣扎起来。
“封亦征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
就算挣脱不了,沈宁也一直在拼命挣扎,即使这毫无作用。
封亦征面色阴翳,撩开沈宁的头发,拿着花洒往吻痕上面冲。
“你太脏了,要洗干净。”
说话间,另一只按住沈宁手腕的手提起领带,把领带挂在了挂钩上。
沈宁比他矮,微踮着脚才能不至于吊得太难受。
她仰着头,脸上沾着水珠,头发湿润,几缕黑色的发丝贴在雪白的面颊上,像一副高级的黑白影画。
此时的沈宁完全是一副任人宰割的脆弱模样,雪白的天鹅颈完完整整地展露在封亦征眼前。
封亦征离她很近,一只手放在沈宁的脖子上,虚虚圈住,掌心跳动的是沈宁的颈动脉,仿佛一用力就可以把这瘦弱的脖颈掐断。
封亦征没有用力,只是大拇指按在了沈宁脖子上的痕迹处,用上力气狠狠地擦拭,好像想把痕迹擦干净。
“沈宁,你现在住在我的地方,你没资格做这些肮脏的事。”
男人一字一句清晰分明,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悦。
沈宁起先挣扎得厉害,封亦征身上也湿了,他向来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精英形象,几乎看不见这样衣冠不整的模样。
沈宁皮肤嫩,脖子上的痕迹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