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3)

散。

这边王云仙看她久久不语,似也猜到什么,转而起了话头,问起徐鹞。

“你去的可是及时?”

梁佩秋转头,含笑望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王云仙有些别扭,假装咳嗽清了清嗓子:“听你说给信儿的是我那帮狐朋狗友,我就知徐大仁憋不出什么好屁来。他好色也不是一两日了,送上门的黄闺女哪有不吃的道理。”

“哦,原来你整日就是和这些人胡混呀。”

“哪、哪有!家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起先一个婉娘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哪敢和他们一起胡来。再说了,我也不是那种人。”

看他急着撇清嫌隙,脸都微微涨红了,梁佩秋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云仙一怔,意识到她存心捉弄,扑过去摇晃她的肩膀:“好呀你个梁佩秋,竟敢拿小爷我开涮!”

梁佩秋被摇得险些噎住,好不容易把驴打滚咽进肚子,又端起碗喝了口甜汤,这才提起那色中饿鬼徐大仁,却是笑道:“被阿鹞整得挺惨的。”

她原也以为阿鹞投进了狼窝,怕是难以保全,谁知等到他们一行人闯进鹤馆,见到的却是阿鹞将徐大仁五大绑,正骑在他身上甩着鞭子耍威风。

阿鹞一见到她,飞也似的扑到她怀中,控诉起徐大仁的恶行。

那厮实在是坏得没话说,仗着背后有权贵撑腰,加之徐忠下了大狱,就连湖田窑的小姐也敢染指。好在阿鹞机灵,没有一味反抗,而是假意应承,再趁其不备出手。

绳子、鞭子都是徐大仁准备好的,也不知要玩什么样。

梁佩秋多年当做男子养,对男女房事比阿鹞了解更多些,只粗略扫一眼地上的物事,心中就有了成算。

这些闺房之乐的样,即便青楼女子也未必能受用,何况养在深闺里的小姐。

一想到阿鹞差点要经受的种种,梁佩秋火冒三丈,没忍住上前踹了徐大仁几脚。趁着湖田窑窑工闯入一团混乱之际,各路人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光听到人群里徐大仁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却不知究竟是谁下的手。

只是这么一来,阿鹞的名声到底坏了。

姑娘家名节不保,放之四海都免不了遭人议论,梁佩秋怕她伤心,不敢细问,谁知阿鹞全不在意,“反正我也不想嫁给周雅,那人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我,他只是想娶湖田窑罢了。”

梁佩秋没见过周雅,不好评说什么,只尴尬一笑。

阿鹞又拉着她的手殷殷道谢:“这是你

“我没做什么,就算没有我,你也可以脱困的。阿鹞,你很厉害。”

阿鹞笑起来:“是吗?有你这句话,我觉得很值。”

她是真心为自己的作为感到开怀。在今日之前,她完全没想过有朝一日能对抗徐大仁那样臭名昭著的坏人,还能给他一顿教训。

便其中有几分侥幸成分,她也开心,这是她

至此,她也才明白,先前的人生有多平顺。被徐忠宠爱着,被徐稚柳照顾着,在湖田窑的荫蔽下,任凭风再大雨再急,她也不曾有过片刻的忧虑。

她对梁佩秋说:“我总有一天要长大的。”

梁佩秋说:“你慢慢来,不要太着急了。”

“我也想,可我担心爹爹,那地方总归不如家里,每多待一天我就忧心一天。如今家里只剩我了,谁也不会给我时间再等我慢慢长大了吧?”

先还笑靥如的少女,转瞬变得落寞。这一落寞,仿似从头发丝儿到绣鞋上的针脚都跟着落寞了。

她望着梁佩秋,翦水秋瞳闪着细碎的光:“你不也是吗?”

梁佩秋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终而无言。

其实阿鹞说错了,她是一夕之间被迫着长大的,面对的是迫在眉睫的困难,故此病急乱投医,而她不一样,她从小就面临着许许多多的困难、许许多多的非议。

她从晓事的那一天起就被迫着开始懂事,以至于多年下来,处处隐忍,乖觉听话,完全失去了自我。

王瑜说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想要什么。诚然事实如此,可这不恰是梁佩秋该有的宿命吗?

原先她很羡慕阿鹞,若非被保护得密不透风,她怎会那样天真可爱?伶俐又善良。她身上实在有太多太多梁佩秋足以艳羡之处。

初到景德镇时,她就明白了这一点,她和阿鹞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她从未想过和阿鹞比较什么,争夺什么,可就是这样一个高不可攀的女子,如今在她身旁,遭受了莫大的屈辱,需得拽住她的手才能度过漫漫长夜。

她忽而觉得曾经的种种境遇,似乎没那么差了。

漫漫长夜里,两道依偎的身影投射在脚下,伴着莹莹月光,长夜也好似不是长夜了。

只王云仙是男子,通晓男子的毛病,比她们想得更深一些。这一晚闹得动静不小,不少人都知道徐鹞和徐大仁共处一室数个时辰,便是湖田窑的窑工,回到自家里,难保不对婆娘们啰嗦几句,怎可能没有风言风语?

果不其然,没有多久周雅就得了信儿,从祁门赶来。

他贪图湖田窑的风光,不甘就此罢手,可也不能贸然被戴一顶绿帽,是以随身带了一名老嬷嬷前来。据传这名老嬷嬷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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