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图与东方老赢等人作别后,仗着自己现在法力充沛,半飞半走赶了几日便回到了远县。
陆静娴的茶馆照常经营,胡初九还是每日帮忙打杂;陈妙思早已康复,和陈合每日去鄂秀才那里上课。
斋图回来后,来往的茶客又渐渐多了起了。
日子,似乎又回归了清闲。
又过了几日,斋图正在茶馆说书,突然外面一阵吵闹。
众茶客探头看去,原来是有官差在抓捕一个和尚,和尚稍作抵抗就遭到了官差的殴打。
茶客们顿时议论纷纷。
“这什么事儿,怎么抓起和尚来了?”
“你是不知道吧,不光是和尚,乞丐道士都抓,但凡是来历不明的流民,全都要被抓起衙门里问话。”
“这是为何?”
“还不是被那喊魂的妖术害的,上头下了旨要彻查,到处抓人呢。”
“前些日子天象有异,莫不是就是指的这个事情?”
这时有个行商插嘴道:“我刚从京城来,最近京里可是出了大事了。”
“这位兄台快说说,京里出了什么事?”
“大家都知道前段时间天有异象吧,当朝宰相自责万分,为相十年竟使天地阴阳失调,于是在宰相府里饮鸩自杀了!”
“嘶……当朝宰相就这么死了?”
“可不是嘛。皇帝陛下悲痛万分,多次亲临吊唁,赐宰相家眷黄金万两,绸缎千匹。”
“原来天生异象,竟然是宰相不称职,死了也好,死了也好啊。”
“啧,也就你信。那可是天裂之相,预示着国运有厄。”
“这天下本就是被从先帝手里夺去的,我看多半是又要丢了。”
“嘘,你不要命了!”
……
斋图竖着耳朵听着茶客的议论,不过也权当听故事罢了。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怎么样,跟自己关系不大。
不过很快,斋图的想法就被无情的现实击碎了。
一队差役冲上茶楼,冲着斋图大声问道:“你就是那个讲鬼怪故事的斋图?”
斋图蹙眉道:“正是。”
“抓起来!”
差役当即上前去抓捕斋图,斋图见状大吼道:“住手!你们凭什么抓我?”
差役冷哼
道:“凭什么?就凭你上次给一对夫妇的婴儿喊魂!这等妖人行径,人人得而诛之!”
“我是救人,又没有害人!”
“谁知道你是害人还是救人?那对夫妇的孩子聪慧的吓人,根本不像个一岁孩童,谁知道是不是你作的妖?!动手!”
差役当即一拥而上,将斋图反手捆绑起来。
胡初九从楼下拿着扫把冲了上来,大吼道:“放开我家先生!”
斋图被差役压着颇有些狼狈,不过还是出声阻止道:“旺财,没事的。你且等着,我过几日就回来。”
“先生!”
“退下!”
胡初九被斋图喝止,只好退到一旁。
周围的茶客噤若寒蝉,自古民不与官斗,如今朝廷严查妖人,这说书先生怕是性命不保了……
等斋图到了县衙,果然见到了苦主。
这对夫妇当初为了自己的孩子奔走四方,最后斋图用男孩鬼换了席方平的魂魄。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这事儿摊上官司。
不过这对夫妇眼神有些躲闪,似乎不敢直视斋图。
等斋图跪下,县令立刻问向那对夫妇。
“当初喊魂的可是这个人?”
那对夫妇根本没敢正眼看斋图,听到县令问话,立刻连连点头。
斋图眯了眯眼睛,朗声问道:“你们都没看我,怎知认没认错人?”
夫妇听到斋图的声音,脑袋一缩,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转头看一下。
县令惊堂木一拍,大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岂容你个妖人喧哗!来人,给我打二十大板!”
这时斋图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分明是想屈打成招。
至于这对夫妇,肯定是被威胁了。
朝廷要抓妖人,县令为了功绩可谓是煞费苦心。
衙役听令,立刻上前将斋图放倒,准备行刑。
“呵呵,说我是妖人,那我就作妖给你看!”
斋图盯着县令,嘴里低声念叨:“替身代身,要刑刑尔身。”
衙役举起板子就往斋图屁股打去,三十多斤重的板子砸下去,没有谁不嚎叫的。
可是这一板子下去,犯人没叫,反而是堂上的县令惨叫了一声。
如同杀猪的吼声把众人吓了一跳,不过第二板已经收不住了,又狠狠落在斋图屁股上。
“啊!!!”
县令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忙出声道:“别打!别打了!”
行刑的衙役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听令退下。
斋图拍拍身子,自己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县令道:“大人,还打吗?”
县令额头冷汗直冒,不知道是被打疼了还是被吓得:“你你你,你会妖法!”
斋图嗤笑道:“大人抓的是妖人,妖人自然会妖法咯。”
县令看着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