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得到斋图的指点,立刻带着兄弟前往市场准备。
“大蒜、糯米、黑狗血、朱砂、墨斗、桃木剑。”
王正心里默默计算着所需的物品,而王义则小声嘀咕:“大哥,那个什么一得先生这么年轻,他的话能信吗?”
“噤声!莫要让人听了去。那位一得先生一定是位异人,怎可以相貌妄自揣度先生的年龄。”
“异人?大哥,什么是异人?”
王义不解,大为困惑的看着王正。
王正解释道:“所谓异人,非常人,非俗人,非庸人。你可曾注意到一得先生的扇子写了什么?”
王义皱眉回想,“好像是‘还是空调(diao)好’?”
“对,空调(diao)、空调(tiao),如何解?说不得是隔空取物之法。再听其言鬼怪之事皆有道理可循,一得先生真异人也!我等速速依先生所言准备物品,必可安然度过今夜。”
“大哥所言极是!”
集市上便见镖局众人开始到处采购物品。
……
王正和王义来到镇上唯一的兵器铺,“掌柜,店里可有桃木剑?”
“桃木剑?这位客观可真说笑了,本店卖的可都是上好的铁锭打造的兵器,您要是买木剑,应该去木匠家里买那给小儿玩耍的玩具。”
“是在下唐突了,不知镇里的木匠在哪里?”
……
最终,王正在木匠家里,买到了用桃木雕刻的给小儿玩耍的木剑。
“大哥,这小儿玩耍的木剑未免也太小了吧,只有匕首大小,真能用来降服僵尸吗?”
王义拿着小木剑随意把玩,有点不信这么小的东西可以伤人,
“回去把剑削尖,绑在竹竿上。若那僵尸真的出来,我等远远的就将它刺死!”
……
是夜,镇里的义庄中。
一副漆黑的楠木棺材摆在大厅中央,浸了朱砂的墨斗绳被编成一个大网,将棺材死死捆住。
镖局的一十八位好汉盘坐在周围,每人脖子上都挂着一圈大蒜,腰间别着一大袋糯米。
每人身旁都放着一杆长长的竹竿,竹竿前方绑着一个被削尖的小桃木剑。
而王正身边则放着一盆黑狗血。
漆黑的夜空只有一
个毛月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而义庄里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
“咚!”
楠木棺材被里面的东西敲了一下。
盘坐在周围的众人立刻睁开眼睛!
“咚咚咚!”
敲击的频率越来越频繁,声音也越来越大。
而细细的墨斗线却如同钢索一般,让棺材板动弹不得。
看到这里,王正心里舒了一口气,因为一得先生说的方法真有奇效。
而角落里,一位年轻的镖师把玩着手里的桃木剑,轻蔑的看着躁动的棺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
茶馆客房里,斋图洗漱完毕和衣而睡。
若是在平时,他一定是倒头就睡。但是今夜,他心里记挂着镖局和僵尸的事情,怎么都睡不着。
辗转反侧中,斋图再次拿出从王正手里得来的两锭银子。
“判官要金,小鬼要银。今日我便做了昧了良心的小鬼啊……”
斋图叹了口气,把银子塞到了枕头下面,开始闭目假寐。
隐约间,斋图好似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
斋图住的房间里,有一个和他的床垂直摆放的衣柜,而衣柜门上挂着一个铜镜。
听到声音的斋图,睁开眼睛往床旁一看。
一个身着红色罗衫的曼妙女子,在对着衣柜上的铜镜梳头!
斋图感觉自己的心跳一滞,整个人都吓得不敢动弹。
女子依旧在慢慢的梳头,但是头发却随着梳子,一缕一缕的往下掉!
房间里,此刻安静的只能听到女子的梳头声和斋图紧张的心跳声。
又梳了几下,女子的梳子好像遇到了打结的头发,卡在头上。
刺啦……
女子猛然用力,将头发和头皮一同拽了下来。
血腥恶心的场面让斋图眉头一皱,但是相比于突然出现在房间的女子,这点视觉冲击他还不放在眼里。
斋图作为血浆片的爱好者,是可以看着《群尸玩过界》吃意大利面的有为青年。
这种场面真的只是小意思。
似乎因为斋图没有尖叫,女子慢慢转过脸来看向他。
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半精致白皙的脸庞,一半高度腐烂的枯骨。
然而此刻的斋图已经从最初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原本以为自己会吓得大吼大叫,或者浑身颤抖发硬,但是
不知怎么的,体内一股暖流涌出,内心竟然平静如水。
“大……大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吓我吧……”
斋图此刻淡定的表情,似乎激怒了女鬼。
女鬼抬起鬼手,亮起利爪掐向斋图。
斋图大惊,下身往床下一滑躲过了女鬼的攻击。
穿着睡衣的斋图连忙抓向柜子旁边的大扫帚。
立刻倒立过来往地上一戳。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