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 抓狂道 :“ 你怎么能这样 , 理由呢 ? 凭什么讨厌我 ! “
对方瞳着他 , 那目光带着探究和质询的味道 , 必须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 公正的处理 , 否则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
源栓月笑起来 , 正准备解释 , 恍然间 , 又被突如其来的记忆乱流碎片击中一一
【 喇 ? 居然是真心话 …... 你和小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 】
好像也是玩 「 猜猜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 的场合 。
他和青年五条悟 。
一人一句 , 回合制 , 胜者得到奖励 。
而他的对手 , 比眼前这位年轻气盛的少年要游刃有余太多 , 所以 , 在经过漫长的平局后一一
【...... 其实我喜欢你 。 】
他向对面的白发男人说出了这句话 。
成功收获了惊愕 、 愣神的表情 , 安静好几秒钟 , 沉默在彼此之间流淌 。
半陌 , 对方才牵动嘴角 , 颇为苦恼地笑了下 , 下颌线锋锐 , 唇色浅淡 。
【 小源同学 , 你怎么可以这么狡猾 。 】
【 看不出来 。】
【 考师认输了哦 。 】
于是 , 游戏结束 , 转移话题 。
自称考师的男人问他 , 想要什么奖励 , 居然不要 ? 不趁机敲诈一笔吗 ?
一一对话到此为止 。
当时似乎没察觉到太多异况 , 或许是心烦意乱 , 或者是不知所措 , 而从回忆中把这一段翻出来品味 , 反倒琢磨出悠长的余韵 。
源栓月站在第三人称的视角 , 跨越不知单位的尺度 , 审视这段记忆 , 奇异地旁观者清 。
那位青年五条悟 , 想说的一定更多 , 可他给出的答案又太少 。
接近三十岁的男人 , 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畅所欲言了 , 年轻人的果敢和一往无前终究随着成长剥离脱落 , 时间在他身上消过 , 磨平棱角 , 一地绝望的碎局 。
这样大胆的问题 , 要一位年长者怎么干脆利落地回答 ?
想说不能说的 , 像一口风滚过喉咐 , 吹成一个嘴角边难以捉摸的微笑 , 风过总是无痕 。
他没开口 , 可源桃月仿佛听见了画外音 , 惟妙惟肖的一一
【 再年轻十岁 , 可能会大胆告诉你此时此刻的想法 , 你会被考师的回答吓一跳 , 接着觉得 「 哇怎么会有这么糟糕的人 !“, 肯定会这样想一一但现在超可靠的成年 /
要以身作则 , 所以不许问了 , 不会坦白的 。 】
记忆里的轮廓 , 和眼前盯着他的少年五条悟重合起来 。
雪原一样的白发 , 比银河闪烁的蓝眸 。
源桃月鬼使神差地说 :“...... 其实我喜欢你 。“
剧情重演 。
一模一样的台词 , 如出一辙的沉默 。
五条悟愣在原地 , 一言不发 , 耳根慢慢红起来 。
R - v
仿佛中了他自己的领域似的 , 大量的信息流将人淹没 , 把他的思考能力全部剥寺 , 简单的几个字 , 连在一起从源桃月口中说出就变得陌生 , 像一门峡新的语言 , 从未接触过的语种 , 理解成本高得可怕 。
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听见 。
“ 如果 …...“ 源栓月缓慢地重复一遍 ,“ 如果我说 ….... 喜欢你 「 , 你会如何回答 ?“
他非常想得到答案 , 于是添上那么一句后缀 , 像加上安全的框架 , 把它定义为胜负的一环 , 而非需要认真对待的倾诉一一落在五条悟的耳朵里 , 是这种意思 。
于是 , 在经历短暂的失神后 , 他骤然恼火起来 。
说这种话 …... 是在故意捉弄他吗 ?
明明已经遵从这个人的想法 , 维持着 「 好朋友 「 的关系 , 不俊越雷池一步 , 擦去一切粉饰太平 , 若无其事地饰演损友 , 以为这样就能站在最近的距离一一可现在 , 制定游戏规则的人主动打破了规则 , 又是什么意思 ?
喜欢看他失态吗 ?
是仗着心动肆意行凶吗 ?
以为这样的玩笑很好笑吗 ?
作为 「 好朋友 「,, 是否以为这一身份是最佳通行证 , 于是为所欲为 , 仗着 「 游戏 「 和 「
玩笑 「 的语境 , 擅自发表那么过分的言论 …... 这难道不算欺负人吗 ?
五条悟气得牙痒痒 , 很有种气急败坏的意味 。
十年后 , 他说一一
【 看不出来 。】
【 考师认输了哦 。 】
像是某种无声的禁锢被解除 , 打开封印 , 原本该止于唇齿的 , 此刻脱口而出一 -
所以现在 , 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