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热烈,滚烫。
粗重,心跳,身体。
他发誓再也不碰酒精这种东西。
耳边的最后一句话,是她双眼迷离,不肯放过他,“宋枳豪。”
“今天晚上好冷。”
“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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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讨厌的语文课,张雪頔托住头,在下边走神。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子,她想到宋枳豪,忍不住叹气,“哎......”
他到底还是拒绝了她,也不知道原因究竟出在哪里。
陆吟破天荒在记笔记,听见她的愁眉苦脸,安慰道,“没关系啦,不就是成绩下滑了那么一丢丢嘛,第一名下次再抢回来就好啦。”
差点忘了,在陆吟眼里,她大概还是那个只知道学习的好好学生。
她没回答,脸上的表情未有一丝缓和。将下颌骨抵在桌面,轻轻厮磨书包上的御守发呆。整个人透着股丧气。
“成绩有点波动很正常啦,大不了我替你打周俊俞一顿好了,谁叫他抢你第一。”
说罢,陆吟放下笔,朝着周俊俞的方向,挑衅的扬了扬下巴。
有时候,少女的联想能力是很奇特的。
陆吟这话本没毛病,却让张雪頔突然抬头,问,“陆吟,你当初是怎么追到段予白的?”
“我记得他不是拒绝了你的告白?”
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会找陆吟讨心得。
陆吟先是一愣,接着转回身体,面向讲台,大大方方,“不奇怪啊,我这么美。”
“......好好说话。”
“哦......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回答,“他拒绝我之后,我觉得太丢脸就不打算再理他了,就在我冷落他的这段时间里,他就向我表白了......”
她凑过来,小小声,“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犯贱。”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什么来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这点张雪頔倒是没想过,她所理解的喜欢,就是炙热的表露自己的爱,而不是冷落。
她反驳,“对方不会被你的冷漠吓跑吗?”要是这样,她和宋枳豪之间,就彻底没戏了。
陆吟想了想,“那可以试试在其他方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用在态度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模仿对方的某个行为可能也有效吧?”
“嗯......”张雪頔若有所思。
有了。
她决定试试陆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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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草稿纸上撕下一张纸,草草写着周末喂饱我,和带我出去玩的字样。张雪頔用备用钥匙打开他的房间。
她原本只是来找他而已,没有要进他房间的意思。可他不在家,她又刚好想起他不让自己进他房间的规矩。
一时间,好奇心占据上风。
黑,白。
一进门,浓郁的性冷淡格局扑面袭来。
看宋枳豪那个人就知道了,这个布局也没什么好惊讶奇怪的。
悄无声息的鬼鬼祟祟,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明明没人在这里,却还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大概是真的喜欢吧。
她准备把协议放下就走,在草稿纸放下桌面的那一秒,又犯了难。
放下了......不就代表她进过他的房间?
她重新把协议拿起来。
不经意间,她看见一家三口合照。照片上的小男孩笑的疏朗活泼,仔细辨别,有宋枳豪的影子。
她猜想这是他的父母。
细细看了很久,她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别墅的背景她很熟悉,大概率就是上海。
她眨眨眼,站直身子,又眯起眼睛,重新俯下.身审视。
既然他和父母住在上海......为什么说在上海没有房子,要暂住在她家呢?
还没推敲出定论,门外传来一道男声,“谁让你进来的?”
语气冷的不行。
她一哆嗦,站直身子后下意识把协议往身后藏,“我我有耳环掉进来了。”
她说谎的速度简直要赶上他了,不用过脑就能编的像样。
宋枳豪没什么表情,看起来是有急事,动作很快靠近她,靠近她的时候还顺带把桌子上的相片盖起来,接着打开抽屉,取出一支笔,推住她往门外走,“先出去,等我回来帮你找。”
她愣了愣,任由他把自己推出房间外,还想问些关于他父母和房子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很快又被别的事情耽搁。
他手里拿着一支笔。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只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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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七点半,北京东路,某蝉怀石店门前。
帆布鞋踏过路边残有的湿漉漉的雨水潭,撕碎里面倒映出的缕缕红蓝色灯光。
张雪頔偷摸跟着宋枳豪的保时捷来到这里。
她记得这是家高档餐厅,人均消费两三千那种。
出门匆忙,没带钱包,张雪頔不确定自己的支付宝里拥有这么多钱,站在店门外望而却步几秒钟,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
大不了叫宋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