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恭亲王妃得知韩巧带了几个人来见自己,这几个人还捆绑堵嘴,甚至还是王府里的下人。
她脸色沉了沉。
“带过来吧。”
见到恭亲王妃的时候,韩巧依旧十分恭敬行礼。
“王妃娘娘,这几个人在街头巷尾散播谣言,中伤民妇,被抓个正着时还趾高气扬宣称他们是恭亲王府的人,别说散播谣言,就是当面骂民妇,民妇也只能受着。”
韩巧说这话时,恭亲王妃脸色沉的滴水。
淡漠的扫了那几个奴才一眼。
握住韩巧的手说道,“你放心,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有娘娘这句话,民妇就安心了。”
韩巧自然也知道,这不可能是恭亲王妃吩咐人去做的龌龊事儿。
八九成是王府里那些个没办法白吃白喝、白拿的人,想拿她出气。
只是没想到她跑出去个曾阿三,这谣言还没有起来,就被抓个正着。
人送来王府,是敲山震虎。
也是让那幕后指使的人吃个教训。
当然也给了恭亲王妃一个收拾人的机会。
“如此民妇便先退下了。”
恭亲王妃让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嬷嬷送韩巧出府。
路上还安慰韩巧,“蘅夫人您放心,我家王妃最是公正,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我相信王妃。”
上马车离开。
主院。
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恭亲王妃觉得他们实在是作呕。
“去请王爷过来。”
她没有急着审讯。
就是站在屋檐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这天可真冷。
她心里其实是有些难过的。
一个妾室手里可用的银钱都比她多,她当初可是十里红妆风光出嫁的亲王妃啊。
“……”
恭亲王过来的时候,见她就站在屋檐下,背影萧索,上前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外面怪冷的,进屋子去吧。”
恭亲王妃闻言扭头看一眼丈夫。
神色淡淡。
少了以往的热切和温和。
淡漠的嗯了声,先迈步进屋。
“……”
恭亲王默然片刻跟上。
夫妻两人坐在凳子上,茶水上来,恭亲王妃端着茶杯浅浅低抿一口才说道,“刚刚韩氏来见我,带了几个王府下人。”
“这几个狗奴才胆大包天,在街头巷尾散播谣言,人如今就跪在那里,王爷是要自己管这事呢?还是让我来管?”
恭亲王妃说着,搁下茶杯,拿帕子浅浅擦拭嘴角。
恭亲王心咯噔了一下。
瞬间明白过来,想拉住她的手说几句软话,恭亲王妃却避开了。
“……”
“顺顺……”
恭亲王妃闻言一愣。
瞬间便红了眼眶。
心里难受极了。
成亲近二十载,也就头两年喊她顺顺,后来有了文侧妃,她便是端庄的恭亲王妃。
她原本也没有什么期待。
就是觉得这两个字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格外的难看和屈辱,
“王爷,这些年我自问恪守本分,待您一心一意,不论您做什么,我知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是尽心尽力的支持,文侧妃出身小小秀才人家,初入王府时,就带着一个小包袱,如今她名下有四间铺子,七个庄子,两个宅子,穿金戴银,院子内金银珠宝无数,能一口气拿出几十万两银子。”
“这些王爷不要告诉我,都是她自己谋来,而不是您给的。”
“我作为王爷正妻,十里红妆嫁入王府,这些年下来,身边银票从未超过二十万两。”
“想想挺可悲的。”
“我不愿意跟一个妾室去争,但并不代表,我就不介意自己的子女不如妾室子女得丈夫宠爱。”
“小时候觅儿哭着来问我,为什么父王待她与待庶妹有所不同?我只能告诉她,她有我。”
“肇儿小小年纪便沉稳,不过是因为他看的比较明白罢了。”
恭亲王妃说完,深深吸了几口气。
“王爷,您什么时候也给我这么多银子?也重新为我装扮一个院落,也能对我的肇儿、觅儿疼宠呵护?”
“……”
恭亲王被质问的脸色沉沉。
他想说点什么……
“王爷,人就在哪里,你想要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情。如果染我来管,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小小年纪,如此毒辣,手段下作,真真让人失望作呕。”
恭亲王妃也在这一次想明白过来,她以后再不会拿自己的嫁妆去贴补恭亲王。
她掏心掏肺又能如何?
人家指不定笑她蠢笨,给那么多,不过是入了别人口袋。
她真是愚不可及。
还不如把这些银子拿来给一双儿女,至于丈夫……
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
恭亲王妃起身离开。
恭亲王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才。
不用多查,都知道他们受谁指使。
“拉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