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巧是个疼孩子的好母亲。
也很会教孩子。
韩炽这孩子聪明伶俐,她有心好好教,让他出息。
不负他情真意切喊她一声娘。
他这么急切,也是想好好表现,得她一句夸赞。
她不吝夸赞,并也有要求。
晚上便和蘅毅说道,“你得空给阿炽物色一匹好马,若不出意外,这马要陪伴他好多年,选匹好的,我有钱。”
韩巧这么说,蘅毅自然有数了。
“你放心,我一定给物色匹好马。”
“好马配好鞍。这个你也去问问看,谁家马鞍、马鞭这些做的好,多订几套,以后用得上。”
从怀了孩子,韩巧说话都是温声细语,让自己情绪稳定,给孩子一个良好的母体坏境,希望胎教有效,以后生个温柔和善的孩子。
蘅毅点头。
给韩巧揉着腿。
她现在还没有腹中,腿也没有抽经,现在揉着总比以后真的不舒服再来揉强。
蘅毅愿意做这些事情,韩巧也不会矫情的把人推远,这孩子又不是她一人的。既是夫妻,就应该一起付出。
这么揉了一会,韩巧困倦的打个哈欠,很快沉睡。
蘅毅坐着看了她一会,轻手轻脚起身去把火盆挪到外面,外间窗户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
他其实也不太懂把火盆放房子里会把人闷死这事。
但韩巧明显比他懂的更多,而且是有依据的,他对此深信不疑。
大年初三
天公作美,早起就碧空万里,虽然冷了点,但今儿绝对是个好天气。
蘅毅要进山打猎。
见韩巧还在睡,让端月和她说一声,带着白茶就骑马出城进山去了。
路上两人说着一些不甚重要的话。
“大哥要去庄子上看看吗?”
“一会咱们把马放庄子上。”
只是蘅毅没有想到,他们会碰到明家人前来偷菜,明家人也没有想到会被抓个正着。
“蘅、蘅爷……”
简直丢人极了。
“我急着进山,你们偷了多少等我回来再看,该赔钱赔钱,该报官报官。”蘅毅懒得跟他们啰嗦,说真的,他对明家人印象不太好。
明家两兄弟是被吓住了。
就为了点菜报官,至于吗?
只不过蘅毅没搭理他们,白茶也没搭理,直接拴好马儿进山去了。
“大哥…,怎么办?”
“回家问爹。”
早时候吃穿用度全靠钟家,用多用少都没事,也不用上交多少,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什么都是自己的,吃喝拉撒都要钱,虽然有新房子,当时住着也不宽生。
买菜要钱,想着这边种了那么多,就来偷一点。
蘅家种的这些小青菜,又嫩又绿,炒着吃下烦得很。
他们不是来第一次,如果不是被发现,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进山的路上,白茶问蘅毅,“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报官,虽说就点青菜,但必须给明家人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有些人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偷的。”
“嗯,大哥这么做是对的,身份不一样了,就得立起来。”白茶和蘅毅说了些为人处世的经验。
白茶即便是个小厮随从,也比蘅毅有见识多了。
蘅毅就想着带白茶一起去当差,虽然会有些难听,但他想的就是让白茶不领饷银,就跟着干活,表面上是伺候他,实际上是为了立功。
一次两次小功劳不必提,但是立了大功,慢慢的兴许就有办法弄个良家户籍。
蘅毅能想到这里,先是他有这个心,再是韩巧给他提了点子。
有个白干活的人,衙门那边不会拒绝。
其实聪明点的人,都能猜到蘅毅想做什么。
白茶不管是为了哪一方面,都会尽心尽力辅助帮衬蘅毅。
他的见识和认知,是蘅毅以及很多普通老百姓终其一生都学不到的。
明家两兄弟慌慌张张回家告诉老爹,他们去偷菜被抓个正着,明叔瞬间脸沉下来。
“你们不是说,那菜是买的吗?”
“……”
两兄弟沉默着不说话。
明叔气的差点晕厥过去,“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好好的日子你们不过,要去偷那点小菜,你们以为他还是个无依无靠的猎户?他如今在衙门做捕快。”
“……”
明家两兄弟震愣住,“爹,那怎么办?”
这事可大可小,本身那点青菜也值不了多少钱。
但是这事情蘅毅如果报官,他们在这村子里的声望、名声将毁于一旦,想要安安稳稳住着便有些难。
“尽干蠢事。”
何止是蠢,简直蠢的没边了。
就为了剩几个小钱。
“爹……”
“去路口等着,蘅爷回来喊我。”
这事必须扼制,不然传开了或者真闹到衙门,他们一家子全完蛋。
他们哪里来的银子赎身,本身就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闹起来一家子都没脸见人。
公子是心善,看破不说破,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