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毅买了嫁衣,就没什么心思留在县城。
但想着家里的孩子和韩巧,又去买了糕点。
县城的糕点比起宁河镇要精致、香甜、细腻,蜜饯果脯也是小镇没有的,瓜子花生更香。
其实蘅毅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卖东西的掌柜是这么说的,还让他尝尝。
他个大老粗,也尝不出什么来,掌柜说好那应该就是好的。
他就一样来一斤。
掌柜想说这二愣子吧,偏生二愣子还挺有钱。
蜜饯、果脯、点心买好几种。
还要个好看的木盒子,装的整整齐齐。
“客官慢走,客官下次再来。”伙计客客气气送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
瞧着不是特别富裕的人,出手倒是阔绰。
上马车后,白茶问了句,“蘅爷,咱们是直接回西山村?还是要去一趟宁河镇?”
“去宁河镇,人不可言而无信!”
“……”
白茶差点笑喷。
很多人都以为蘅毅只是说说的,就是孙益西都没当真,即便是去衙门报官了,官差都说人家为什么只打你不打别人?把孙益西堵的哑口无言。
他塞了点银子,只是官差收了银子却不干活,也不来杂货铺这边巡逻。
他昨儿请了大夫,大夫来看过了,就说只是一般的淤伤,骨头没事。
疼几天就好了。
最让孙益西恼怒是丢人丢脸,他堂堂一个杂货铺掌柜,竟然被一个猎户当街暴打,还没地方伸冤。
“儿啊,你觉得那蘅毅还会来吗?”孙老太太问。
她十分后悔自己亲口跟别人说蘅毅、韩巧私通,让人抓住了把柄。
而且说的时候还好几个婆子、媳妇都听见了,才传的有鼻子有眼。
她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不……”
孙益西话还未说完,有人在前头铺子喊,“孙掌柜、孙掌柜在吗?”
“……”
孙益西怕是来买东西的人,立即起身去铺子。
才到铺子,他就看见蘅毅从外面进来,二话不说便把他拖了出去,中众目睽睽之下摁在地上又是一顿揍。
蘅毅也不说话,拳头一下一下落在他身上,痛的孙益西嗷嗷直叫。
孙老太太、柳氏出来,都被看热闹的人拦住。
“孙老太太,蘅毅真跟韩氏私通吗?”
“被你抓奸在床吗?”
“你亲眼所见吗?”
孙老太太哪里说的出来。
这根本就是她胡诌的。
“……”
看热闹的人见她不语,又见蘅毅都不问。
一般只有不心虚才会镇定如斯。
打孙益西肯定是气不过。
“对呀,孙老太太,你给我们说说呗?”
说什么?
说个屁。
蘅毅打了孙益西后,才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需要一个公道,如果你们解释不了,我不介意去衙门。”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横的怕不要命。
蘅毅只淡淡几句,就已经让孙益西、孙老太太、柳氏害怕。
柳氏扯了扯孙老太太的衣袖,“娘,你说啊。”
孙老太太想说吗?她不想说也不敢说。
紧紧咬住嘴唇。
浑身发抖。
却是紧紧盯着蘅毅。
蘅毅冷嗤一声,“那就衙门见吧。”
“白茶,我们走!”
“是!”白茶应声,待蘅毅上马车后,驾驶马车往衙门去。
“……”
“……”
孙老太太、孙益西、柳氏目瞪口呆。
看热闹的人也目瞪口呆。
这就去衙门了?
蘅毅到了衙门,直接状告孙老太太口出妄言,污蔑他和未婚妻韩巧。
并严明在韩巧与孙益明和离之前,他们只是认识,并不熟,拢共没说过五句话。
他们后来会在一起,起于觉得韩氏可怜,又因为在西山村的时候,看出她是个极好的女子,心生好感,才下定决心聘娶为妻。
蘅毅话少,不管是认识他的人,还是不认识的,都能为他作证。
他到衙门告状,孙老太太被衙门的人带走后,孙益西慌急慌忙赶到衙门。
衙门围了不少人。
镇丞觉得这些人真是吃饱撑的,好好的日子不过,造谣生事。
“关于蘅毅状告孙牛氏一事,先各打十板子再审!”
十板子对蘅毅来说无所谓。
但对孙老太太来说,确实要了她的命。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干过重活、粗活、累活。
“大人,大人,民妇招,民妇招。”
“说!”镇丞低喝。
孙老太太吓的一抖,“是民妇胡说八道的,民妇就是看不惯韩氏才与我儿子和离,转头又嫁人了。”
“而且,而且这事情本不是我们先起的头,是蘅老头上门说可以这么行事,先败坏两人的名声。”
“只要名声坏了,他们两个说不定就会相互嫌弃对方,然后退婚。”
蘅毅眸光沉沉的看向孙老太太。
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