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钰闻言便明白了。
他最近经常使用线词汇解释的网站,就是不知怎么回事总是跳莫名其妙的地方,还总是不了,这让他比较烦躁。也不知是他不习惯触屏点错了,还是网站出了毛病。
他看着这硬盘,估摸是和词典类似,暗道一声徒弟贴心,问道:“这怎么用?”
纪泽洋眨眨眼:“我……给您打?”
花钰“嗯”了声。
纪泽洋心想师父可真放,不愧是魔族的,便连上电脑为他打了一个视频,瞬间只听一阵令人脸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花钰:“……”
纪泽洋劝道:“您以后别看那种网站了,小心裸-聊被骗钱,还是这种的安全。”
花钰:“……”
纪泽洋邀功道:“我昨天把同学的珍藏全拷贝了下来,不够我再去要别的,保管随时更新。”
花钰道:“……了。”
纪泽洋听出这声音不对,对上师父冷淡的目光,吓得立刻上了。
然后他迅速心里分析了一遍,顿悟:“师父我懂了,我错了。”
花钰暗道还能及时发现自错了,有救。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便见这乖巧的徒弟把列表拉底,打了一个文件夹。
“难怪您总翻那种网站又不点细看,原来是没找想要的,”纪泽洋边说边点了第一个视频,“还好我考虑全面了,这文件夹里都是男男的。”
花钰:“……”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耳边听着这混账东的声音,想起了对方最近常说的话——弟愚钝,请师父责罚。
对,责罚。
孩不听话,该打。
他左右扫视一圈,瞥见装电脑的盒很硬,利落地拆掉弄成了戒尺。
纪泽洋正邀着功,见状一惊:“不是,师父你干什么?我可是一片孝心啊……嗷!”
他扭头狂奔,抱头鼠窜,瞥见不远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长发男,急忙求救,“佬救命,救救我啊!”
长发男弯着好看的桃花眼,含笑不动。
擦,原来是专门来看热闹的吗!
真不是个东!
纪泽洋只能悲愤地继续跑:“老祖,老祖救命啊——!”
(3)
九霜真人终于如愿以偿地看着自家爱徒成婚了。
清楚他身份的只有明阳真人师徒、位掌门和当时通过瑞白而猜出来的亲传弟,正道的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
于是他便掐诀把魔气压下去,众目睽睽下淡定地顶着知情者“你可真不要脸”的视线,将爱徒的手交了魔主的手中,简单叮嘱了他句。
娄郁装得特别像一回事,认真道:“真人请放心,我一定好好爱护瑞白。”
九霜真人淡淡地“嗯”了声,最后看一眼徒弟,挥手道:“去吧。”
纪澜被娄郁牵着,一路云跃峰飞了深山小院。
这里的阵和禁制已经撤了,外面的空地和森林形成了天然的场地。协会和魔族的人用心布置了一番,弄得浪漫又别致。
人众人的祝福下宣誓后交换了戒指,娄郁便暗中掐诀打徒弟的身上,脑海问道:“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纪澜笑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师父了?”
娄郁道:“当然喜欢,但偶尔可以换一换。”
纪澜一向坦然,真这一步了不会逃避,便喊道:“老公。”
娄郁听得呼吸一紧,答应一声,低头吻了他一下,耳边顿时响起人的起哄声。
家都是修士,根本喝不醉。新婚夫夫绕着席面喝了两轮,依然十分清醒。众人也都知道灌不醉他,更知道这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损,宴席后便没搞什么幺蛾,识趣地撤了。
小院重新变得安静。
娄郁牵着爱人的手缓步迈进去,含笑看着他。
瑞白今天穿的是装。
雪白的装将他的身材完地衬托出来,加上那张绝的脸,像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他看得心旌摇曳:“这次该轮我给你脱装了。”
纪澜虽然已经习惯和他亲热,但心跳这种特殊的时刻还是不可避免地加快了,勉强撑着表情提醒道:“还是白天。”
娄郁把人往怀里一拉,声音已然哑了:“我不乎。”
白色装散落了地毯上,屋内的耳语让路过的风都羞着躲了。
窗帘没拉,纪澜的神魂不知颠倒了久,稍微找回一些神志,发现外面即将破晓,恍然想娄郁这三千年里不知独自看了少这种景色,下意识看向师父。
娄郁也正看着他,声音里满是餍足:“吃早饭吗?”
纪澜回了句“吃”,勾住他的脖吻了过去。
红日照亮天地,又是新的一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