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 不服输的庞元英跑去逗白玉堂。
“符纸白给不要钱, 但我很贵的, 你想要得拿钱买。”
“多少?”
白玉堂眸子深不见底,特别是他不眨眼盯着庞元英的时候,似乎有将把庞元英整个人吸进去的力量。
白玉堂认真的反问, 令庞元英觉得他真的在认真考虑‘买’自己。
“我是无价之宝。”庞元英扬着下巴骄傲道。
“你要我拿钱买,转头又说自己是无价之宝, 无法用钱来衡量价值?”白玉堂轻挑嘴角, 一手钳住了庞元英的左臂,“出尔反尔可不好, 明早之前, 定个价位给我。”
白玉堂说罢,松开手,上了马,随大家一同回开封府。
庞元英随后跟上, 憋着嘴狠狠盯着白玉堂的后背,小声嘀咕骂他。
马汉发觉庞元英念叨什么,笑着凑过来好奇问。
“跟你没关系。”
“讲讲嘛,说什么呢?”马汉非黏着庞元英问。
“诅咒, 谁让我烦了, 我就念咒!”庞元英忽然瞪马汉一眼,把马汉吓得赶紧策马跑到展昭旁边去。
回开封府后, 庞元英便连夜开堂, 就将二白的尸体摆在公堂中央。被押上来的悦来客栈的黄掌柜和店小二刘财, 都一眼瞧见了尸体。
俩人心虚地跪在地上,身体绷得很紧。
庞元英拿起惊堂木,感慨自己很久没玩这个,高举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砸下去。
啪!
声音响彻整个公堂,堂中众人都惊了一跳,感觉他们自己的心都差点被震碎了。饶是一向从容的白玉堂,也被这声震得脸上闪出惊色。
庞元英拍完惊堂木后,身体就斜靠着桌子的边沿,对堂下的二人吼。
的确是吼,不是喊。把堂下跪着的黄掌柜和刘财吓得够呛,俩人都收脖子,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展昭微压着嘴角,险些笑出来。陪着包大人审案这么多年,这种几乎用生命在拍惊堂木和呐喊的主审官他还是第一次见。
一定很辛苦!
展昭感觉到身边的白玉堂动了,扭头瞧他。他正扬着头,抱着手里的刀,看似冷淡地看着庞元英的方向,但展昭很敏锐地察觉到他嘴角有些许翘起,整个人其实是愉悦的状态。而且他看庞元英的眼神,比任何人都要专注,那眼神里面好像还诉诸了什么别的情感。
展昭琢磨着,该是这段时间白玉堂一直跟着庞元英破案‘出生入死’的缘故,以至于孤傲冷情的白玉堂对庞元英产生改观了。这真是好事儿,开封府的大家能精诚团结,一致对外,像一家人一样,包大人定然高兴。
“说话啊!”庞元英又吼了一句。
大家都很好奇,他嗓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小小人们不知该说什么,请大人恕罪!”黄掌柜道。
“那你就不说!来人把黄掌柜嘴堵上。”庞元英道。
黄掌柜惊呆,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尹大人审案回事这个样子的。他想分辩,还未来得及,胳膊就被按住,嘴里就被塞满了破布。
刘财把脖子缩得更紧了。
“上证据。”王朝把从刘财屋内搜到的绳索等物丢在了刘财面前,刘财惊得张大眼。
“绳子粗细与两名死者脖颈上的勒痕刚好符合,而且二白的尸体就埋在你们厨房后。你想都不要想,这案子你脱不了干系!”庞元英对刘财咧嘴一笑,“你还有什么事儿交代?”
“我、我……”
“没有了?好,来人上狗头铡!”庞元英立刻命令道。
带着干涸黑色血迹的狗头铡当即就被抬到刘财面前,大概是受庞少尹刚才惊堂木的影响,俩衙差放狗头铡的时候,丢得贼狠,哐当一声,惊得刘财哆嗦得差点整个人飞起。
“大人,大人,草民有话说!认不是草民杀得,不是,是黄掌柜主张让草民杀人!”刘财痛哭流涕喊自己委屈,找借口说自己根本不想杀人,但是黄掌柜非拉他下水等等。
这些罪犯推脱罪责的口供,庞元英可见多了,基本上就是随便听听,自动忽略。文书则要认认真真把力刘财所言的每一句话记述下来,并给刘财读了一遍,令他签字画押。
被堵嘴的黄掌柜支支吾吾,急得脸通红,想分辩奈何嘴巴没法讲。等刘财把证供画押完毕之后,庞元英就命人把黄掌柜押到狗头铡前,黄掌柜惊得呜呜声更大,挣扎不已,急迫地给庞元英磕头。
庞元英这才命人取了黄掌柜嘴上的布。
“大人!他胡说!人明明都是他亲自动手杀的,跟我一点关系的都没有。”
“掌柜的说这话不怕闪了舌头,是谁说那客官带了一兜子钱财,杀了劫财后咱们后半辈子不愁?出主意下药,让我晚上勒死他?”刘财也急了,反驳黄掌柜道。
“既然都下药了,怎么不直接下毒?”庞元英问。
黄掌柜和刘财听到这话都愣了,似乎这才意识到直接下毒更方便,省得用绳子勒了。
“当时我们只有蒙汗药,我们以前偷客人钱财的时候,只用迷药。毒还得出去买,再说当时也没想到。”
“这么说你们之前只是迷晕客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