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接了银子后脸上笑成了菊花。
老鸨仔细想了想,“穿白衣的倒有几个,不过模样都……那要看爷所谓的俊朗是多俊朗了。”
“至少比我好看。”庞元英道。
老鸨惊讶:“那没有,爷这模样俊的,我楼里的人儿都快比不过了,哪还有比你更好的呢。若有我肯定印象深刻。”
“那看来我早了。那我就自己先逛逛,暂且不必烦我。”庞元英道。
老鸨连声应好,“爷要是有需要就打发小厮来叫我就成。”
老鸨说罢,再度打量一番庞元英就转身去。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下头的人盯着点,若真有白衣漂亮男子来了就立刻通知她,她很好奇这位贵公子口中所言的那比他更俊俏的白衣男子什么样。
庞元英从小倌馆出来,就去了妓院里逛。他刚才脑袋真是被门给挤了。听说小倌馆是从东门进,他就直奔东门来了。可白玉堂应该是取向正常男人,要来暗香楼也应该在这边的妓院才对。
庞元英坚信白玉堂一定在暗香楼,因为白玉堂不说谎。若实在找不到他,可能就是因为他易容了。
逛妓院的男人中,若能碰到身材好模样俊俏的年轻男子,便跟撞大运差不多。
庞元英从一进来,就被好些美人给瞧上了,热情地缠住他。几个美人为了争抢庞元英还主动降价,有个更凑到庞元英跟前说她有好东西给他鉴赏,可是名家大作。
“奴家弹琴好听!”
“奴家跳舞好,写字也好看,公子若不信就随我瞧瞧去。”美人说着就揽住了庞元英的胳膊的,其她美人都跟着抢,还为此吵起来。
她们都把庞元英当读书的贵公子了,以为庞元英喜欢琴棋书画那一套。
庞元英甩开她们的胳膊,见她们还要扑上来,忙伸手阻止。
“那公子就选一人,我们才能死心。”
“我是那边来得,来这只是找朋友。”庞元英退了两步,示意她们都别靠近自己,容易让他吐。
美人们立刻明白庞元英的嗜好了,“切”了一声,都识趣儿地散了。
庞元英瞧一楼没有白玉堂的身影,就上了二楼。二楼都是雅间,有开门的,有关门的。庞元英当然不好再推门骚扰,就假装闲走,边听声边瞄两眼那些开了门的雅间。开门的没有,关门的他也可以确定没有。
庞元英就凭屋内传出那些充满情欲低吟声,就能断定白玉堂肯定不在。
白玉堂这人又洁癖又狂妄清高,吃饭都贼挑剔,更别说是挑床上陪睡的人。他来暗香楼最多是饮酒听歌,不可能玩女人。所以这些发出暧昧声音的房间可以一律排除掉。
剩里头最后一间,正传出悦耳的琴声,完全没有男女情爱的那种声音。
庞元英隐隐有种感觉,可能是这个,快走几步过去,慢慢地把门推开想看里面的情况。结果门忽然打开,他一个踉跄冲进去了。
“王爷,是庞少尹。”侍卫看清来人后立刻回禀。
赵惟能正独自一人坐在桌边饮酒,瞧见庞元英了,还有点不信,定睛多看了两眼,高兴起来。
“刚想你,你就来了。”
庞元英看眼那边弹琴的女子,问赵惟能在这做什么。
“看不出来么,听琴。”赵惟能掸了掸衣角,而后仰头看站着的庞元英,“不然你以为我在这能做什么,我的喜好你清楚。”
庞元英明白赵惟能这话是在暗示自己,他让赵惟能继续赏琴,转身就走。
“站住!你还没说你来这是做什么?”赵惟能蹭地起身,抓住庞元英的胳膊,质问他,“你是不是又看上这里的花魁了?”
“没有。”庞元英甩开赵惟能,“就是有,你也无权干涉,知道吗?”
赵惟能笑了,“没有就好。那你来这干什么?和我一样听曲?”
“听个屁曲儿,找人。”庞元英瞧赵惟能那笑就不爽,随即和赵惟能告辞。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看看四周没人,回身进来,打发那弹琴的女子走,然后把门关严了。
赵惟能本来还挺失望庞元英离开,忽然见他回来了,还关门赶人,忍不住就多想了。
“你是想——”
“你们也出去。”庞元英打发道。
随从们在赵惟能的示意下,退到门外。
庞元英把门关严了,走到窗边往外看,然后关了窗。
赵惟能起了身,饶有兴致地问庞元英要干什么。
“赵惟能,坐下。”庞元英直呼了他的全名,随即面色严肃地在桌边坐下来。
赵惟能笑嘻嘻地跟着坐下,看着庞元英。
“死去的苏浅儿可是苏尚书的女儿?”庞元英压低声音,用只能让赵惟能听到的音量。
赵惟能笑起来,“就问这个?不早说过了么?”
“她是假的对不对?我不信你们会把真的苏尚书女儿杀了。”
赵惟能愣了下,看一眼庞元英,没说话。
“这案子难不倒我,你也没必要瞒了。苏尚书女儿是假的,她的丫鬟绮莲有问题,我还怀疑另一个丫鬟醉梅根本没死。你连守卫都不留,带着所有人在陵墓前的林子里喝酒吃肉,也有问题。”庞元英凑近一点,对赵惟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