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坐在了他离开时坐在的位置。
他这个动作十分熟练,在双腿盘起来坐下时,棉麻家居服的下摆并不能完全包裹他盘起的双腿,他的膝盖伴随着这个动作从衣摆下伸了出来。
许言的皮肤很白,他的身形更是修长漂亮,大腿小腿亦是如此。在盘腿坐下时,膝盖连接处的半截大腿和小腿也露了出来,在浅色的棉麻家居服下,他皮肤的质感更加细腻了些。
许言在过来时,就察觉索彧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没有离开。他盘腿坐下,回头看向索彧,冲他一笑。
“舅舅,有酒么?”
刚刚冲的冷水澡,有些冷,他感觉自己现在血管里的血都是凉的。
许言问完,索彧望着他,看了一会儿后,他起身离开沙发。不一会儿,索彧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过来。
许言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酒杯喝完,醇香的液体滑过喉管,许言喝完一杯红酒,好像慢慢热了一些。
在许言喝着酒时,索彧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后靠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的夜景,一双眼睛漆黑如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舅舅。”旁边喝完酒的许言叫了他一声。
“嗯。”索彧应了一声。
“你平时也会这样么?”许言问。
许言问完,索彧转眸看向了他。少年喝完两杯红酒,他并没有醉,只是他的因为唇红酒变得湿润了些,一双桃花眼也比刚刚更为清亮了些。他望着他,眼底带了些清浅的笑意。
“就是你和其他的对象,在决定发生关系前,也会给对方机会,让他重新确定一次是否愿意这样做么?”许言解释了一下自己的问题,解释完,许言语气一顿,他定定地看着索彧,道:“还是说因为我是林峋的朋友,所以你才这样。”
许言说完,索彧一双眼睛沉静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并没有因为许言的这个问题有任何的变化。在许言等待着他的答案时,索彧道。
“许言,你是我很喜欢的孩子。”
许言眼中的笑意浅浅的一顿。
他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他的身体被沙发的靠背柔软的支撑着。他的眼睛看着索彧,在索彧说出这句话时,许言想起了一件事情。
高一那年的冬天,他的父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至亲的离开并不是一蹴而就就能适应和接受的事情,直至葬礼,许言都没有哭。
因为是大家族,许家给父母的葬礼办得豪华隆重。北城有名望的家族,几乎悉数到场,自然也少不了索家。
那时候索彧还没出国,他也已经二十五岁,虽然不如如今这般成熟,却也已然长成了大人。
他在葬礼应酬的空隙,出来透气的时候,发现了花园里坐着的他。他走过来,坐在了他的身边。他什么都没说,只拿了一支烟安静地抽着。抽完之后,他起身离开,许言抓住了他的衣角。
事情过去那么久,许言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在失神中留意到了身边过来的索彧,又是怎么在他离开时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衣角。只是在抓住他的衣角时,许言感觉到了一种柔软的真实感。
许言让索彧再陪陪他。
听了他的要求,索彧又重新坐在了他的身边。
在他坐下之后,天上的雪好像下大了些,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融化。许言仍旧没有哭,但是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过了很久,许言被家中人叫走,在他被叫走时,索彧依然坐在那里没有离开。
这是一段平凡简短的回忆,但是在索彧说他是他很喜欢的孩子时,许言竟然从他诸多的回忆中把它想了起来。
他坐在沙发上,望着面前的索彧,许言像是想起了那年融化在他脸颊上的雪。
他从沙发上直起了身体,他转过身来,面向了索彧,坐在了他的身前。
“舅舅。”许言叫了他一声。
“我会做的很少。”
“你教教我。”
-
许言会因为做这样的事情而羞耻,但是在做这样的事情时,他得到的远远大于羞耻。
他喜欢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愿意享受着渴望和承担着羞耻。
许言在说完那句话后,他就被索彧直接抱起。几乎刚进卧室,许言就被男人抵在了门上,汹涌的吻落在他的唇边。
索彧像是暗夜中隐忍已久的困兽,他解开了囚禁他的牢笼,他能在眨眼间把他剥皮去骨,吞之入腹。
在这样前所未有的未知中,许言在轻轻的发抖。
索彧的唇齿轻噬着他的颤抖的耳边,即使在粗燥的疯狂中,他好似还残存了一丝温柔。他的气息伴随着他的吻流落在许言的耳边,他沙哑着嗓音叫了许言的名字。
“许言。你为什么发抖?”
“因为害怕?”
“许言,你是男人,你不应该因为害怕而发抖。你应该为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兴奋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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