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开什么玩笑? 但翻来覆去的看,确实只有这么多,没有看错,更没有漏掉好几个零。 而且说不定,这八千里面还得加上这座保险柜…… 不应该啊? 再看旁边的标签,没错,就是青花海水九龙纹大缸,起拍价五个亿,送拍人是澳门何先生。 澳门能有几位何先生? 这就很尴尬了…… 气氛有些安静,何安邦见他不吱声,“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以李定安的眼力,认不出这件东西的几率为零。他之所以不说话,十有八九是被震住了。 “是不是很震憾?” “震憾?” 李定安想了想,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挺震憾的。嗯……这一件,国博也准备竟拍?” “想什么呢,这可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之宝,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想想最后的成交价会飙到多少?” 何安邦叹了一口气,“排第三的恭慈金宝,或是排第二的百鸟朝凤图,二者能得其一,我就心满意足……” 那就好……李定安暗舒了一口气。 以他和何安邦的交情,绝对没有发现东西不对,他却装做不知道,眼睁睁的看着何安邦栽跟头的道理。 偏偏不能上手,所以你要让他解释哪里不对,李定安连根毛都说不出来。 这下好了,省得他有嘴都说不清…… “我倒是挺有兴趣的!” 杨光信指了指保险柜,“只要不超过二十亿,我就会入手!” 二十亿?你厉害…… 萍水相逢,李定安自然不会问他是不是真有兴趣,是不是真的能拿得出二十亿。 正准备往下看,又有人和何安邦打招呼,三人齐齐的一转身,看到关德海和陈静姝也进了这一间展厅。 还是如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陈静姝依旧漂亮,依旧优雅,依旧慵懒。 素白的连衣裙,浅色的软底布鞋,亭亭玉立,清淡自然。 依旧如第一次一样,看到李定安,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李定安同样如此…… “何馆长什么时候到的?” “上午!” “杨总也来了!” “对!” “定安,看的怎么样?” “正在看!” 关德海热情却不失矜持,和几人打着招呼。 杨光信敷衍般的应了一声,双眼盯着陈静姝,脸上挂着笑:“陈总,好久不见!” 看架势,是想握手,但陈静姝双手抓着包,并没有抬手的意思,他又很自然的放了回去。 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陈总风采依旧,还是那般高雅!” “过奖!” 陈静姝淡淡的回了一句,又朝着何安邦点了一下头,“何馆长,这次看中了什么?” “我能告诉你?” 两人明显很熟悉,何安邦开起了玩笑,“上次就是这样,你问我看中了什么……结果,我拍哪一件,你就疯了似的加价!” 陈静姝回以浅笑:“论专业,谁能比得上国博?” 这倒是实话,但凡国博参拍的藏品,至少真假毋庸置疑。关注,乃至竟拍的人自然也就多。 “陈总呢,看好哪一件?” “初步意向是百鸟朝凤图,其他的看情况而定!” 这倒是巧了。 在何安邦的必拍品中,第一是恭慈金宝,第二就是乾隆御笔,也就是百鸟朝凤图。但他留了个心眼,没有说出来。 与此同时,杨光信的眼睛也亮了亮,看着陈静姝笑了笑,用意不言自明:伱有意向,我也有意向…… 寒喧了几句,何安邦说是要找举办方谈点事情,和杨光信率先离开。 陈静姝也说要去其它两個展厅厅看一看,关德海稍留了留,说是要和李定安说几句话。 她无可无不可,点了点头,朝国外展厅走去。 身材很好,走路的资势也很好看。李定安的目光却一触即回:“这位陈总,气场挺强!” 不和他握手很正常,两人只知道对方姓什么,几乎等于不认识。但见了何安邦也是如此,就有点厉害了。 别看国博只是个事业单位,但在收藏界,却处于金字塔的最顶层。 “她性格就是哪此,比较冷淡,熟悉了你就知道了,她对谁都这样。当然,她也不是普通人:保力艺术品公司业务部的副总!” 李定安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来头这么大? “那位杨总呢?” “汇佳国际的股东!” 李定安:…… 好吧! 哪一个都是能拿钱砸死人的那种。 “你呢,看好哪一件?” 李定安摇摇头:“不让上手,所以都看的不怎么准!” 这只是其次,关键是,现在搜遍他身上所有的口袋,他连五千块钱都凑不出来。 竟拍倒是简单,有手就行,只管不停的举牌。但万一邮票、手稿都流拍了,他拿毛线付款? “关老师呢?” “感兴趣的倒是挺多,价格要是不高也会拍几件,这次来主要是帮陈总鉴定那副百鸟朝凤图!” 看来陈静姝是势在必得。 但看何安邦和杨光信的样子,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这下有好戏看了…… “等拍下来以后,你也帮着过来看一下!”关德海又指了指最大的那座保险柜,“包括这龙纹大缸,还有那樽恭慈金印!” “什么?” “怎么了?” “没……没怎么……我是说陈总实力好强,价值最高的三件重宝,她竟然想一扫而光……” “保力的性质不一样……” 关德海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陈总这次准备了这么多!” 五根手指一晃而过。 这难道这还能是五毛? “行了,有事电话联系,我先过去!” 关德海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