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安依旧笑咪咪,还和胖子握了握手。 办完了入住,两个人往楼上走,雷明真捅了捅他:“粉丝让你开麦。” “开麦干嘛?” “你看!” 李定安瞅了一眼,直播间全部在骂胖子。 手机还在口袋里,摄像头没开,麦也是关着的,粉丝怎么知道的? 再往前一翻,好家伙,雷明真同步翻译,把他和胖子的对话全打了上去,几乎是一字不差。 怪不得胖子那样嘲讽,他一点都不奇怪? 也真是闲的…… …… 说去城隍庙,就去城隍庙。 办好入住,两人只是洗了一把脸,又下了楼。 大厅里的客人依旧很多,胖子还在休息区,对面多了一个人,两人好像在谈事情。 “喀嚓”一声,雷明真对着胖子拍了一张照片。 “乱拍什么,小心人家告你!” “你粉丝让拍的……”雷明真毫不在乎,顺手就把照片发进了直播间,“再说了,他告我个毛?要告也是告你……” “呵呵!” 李定安笑而不语。 你個法盲! 可能是听到了动静,曲阳抬起了头,看到李定安,他还招了招手:“李老板,过来看看,说不定又能捡漏!” 李定安停下了脚步,往休息区看了看。 两人面对面坐着,茶几上摆着一只匣子,旁边还放着一只信封,好像还有两枚邮票。 胖子一脸的无所谓,而对面的客人却有些黯然。看到这里,李定安就知道了:两人准备交易的应该就是这两枚邮票,但没淡成。 所以胖子才故意叫自己过去看看。 不过邮票这种东西确实很少见,反正自己之前没碰到过。 稍一转念,他转过身,走向休息区。 “嘿,伱真去?那胖子故意恶心你呢!” “我知道,就看一眼!” 雷明真无奈的摇了摇头,跟在后面,同时在线字播:胖子一激,李安之就过去了…… 品艺轩:“主播不会上当吧,那胖子可不简单!” 我钻巷子:“确实不简单……都记得上次那口箱子吧,连那位魏总和老残居的关经理都没看出来,但他一眼就看出是好东西。” 小能手:“对,所以说让李安之别赌气,别上了胖子的当!” 雷明真信心十足的打了一行字:“有我在,放心!” 同一时间,胖子也乐了,吊着眼角,斜着眼睛,标致性的看谁都像垃圾的眼神。 好像在说:你是不是傻,我说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看胖子这副屌样,对面的客人开始琢磨:听话音,两人是同行,而且好像有点过节的样子? 做古玩生意的,最喜欢碰到的就是半生不生的棒槌,更喜欢的,是碰到两位有过节的棒槌凑一块。 只要一斗气,这价格不就“BiuBiuBiu”的上去了? 胖子当然不是棒槌,不但不是,还极其专业。但看这位的模样……太年轻了! 客人眼睛亮了亮,连忙站了起来,伸出了手:“老板贵姓!” 李定安握了握:“免贵姓李,平时做点文玩买卖。” 果然…… “李老板幸会!”男人笑的越发开心,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我姓赵,专程过来请曲总掌眼,要不您也看看?” “好,我看看!” 看他坐了下来,胖子更乐呵了:“这可是好东西,要不是赵老板要价太高,我就收了!不过赵老板放心,李老板这人最喜欢发扬风格助人为乐,一高兴,一两百万也只是小意思而已!” 一两百万? 我特么问你要三十万,你都不掏! 赵老板愣了愣,看到胖子给他递着眼色,顿时明了…… 这两人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过李定安的眼神,不过他懒的计较。 钱在自己口袋里,自己不买,你还能硬抢? 他没有理会,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匣子是玻璃的,只是容器,除此外,桌子上还摆着一只信封,两枚邮票,上面还有邮戳。 两张邮票一模一样:面值壹元,呈褚黄色,中间印着一座黑白牌楼,上书:中华民国邮政。上面又加盖了五个红字:限省新贴用。 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出“限”字有点歪,因此这种邮票被玩家们戏称“歪头邮票”。如果对民国知识再了解的多一些,或是集邮资深爱好者,就知道这印盖错了,应该是“限新省贴用”。 所以,这一枚是错版票中的错版票,变体票中的变体票,存世的很少,估计不超过百枚,被称为“民国四珍”。九十年代集邮最热的时候,曾被拍出二十八万一枚的高价。 雷明真也凑了过来:“什么东西?” “民国时期的错版邮票,1915年由SX省发行,看到没有……”李定安指了指上面有点歪的“限”字,又指了指下面的“省新”,“这里和这里都印错了,所以叫‘歪头省新’!” 一听这话,赵老板的期望没了一半:这么年轻,却这么懂行? 今天这榔头八成是敲不上了。 “我哪知道什么叫‘歪头省新’?”雷明真边打字边问,“网友问……不是,你就说值多少钱!” “九八年的时候,京城拍过一枚,当时卖了二十八万。” “我去……九八年的二十八万?”雷明真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现在呢?” 李定安瞪了他一眼:咋咋呼呼的,你是胖子派来的,还是和这位赵老板是一伙的? 并不是所有的古玩都会随着时间增长而升值。 比如红木家具,又比如邮票。 举个例子:八九十年代集邮最热的时候,一整版的猴票最低也能卖一百五六十万,而到了二十年之后,也就是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