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出生后斯内普教授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比如每隔两天戈德里克山谷的家里都要上演一出:“菲比去哪儿了?”
当年双胞胎出生时却不是这样。林玖给出的解释是:“当年那是你们小两口的第一胎, 你们作为新上任的爸爸们,自然舍不得,也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我们总不好天天抢你们的孩子。现在你们也过足当家长的瘾了, 孩子就交给我们几天,大家皆大欢喜是不是?”西西夫夫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 竟然无法反驳。
早晨西瑞尔从楼上走下来,觉得今天家里格外安静,没有菲比的哭闹或者咯咯笑, 也没有诺亚和爱格在餐桌上的“十万个为什么”,有点不适应。
“早上好, 亲爱的。菲比呢?爱格和诺亚呢?”
西弗勒斯抖了抖手上的报纸,表情难得的轻松:“早上本尼通过壁炉来把他们接走了, 让我们今天试好全部的礼服,顺便捋一遍婚礼的流程。”教授说完对着沙发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那里正竖着四个漂浮在空中的衣架,挂着四套礼服, 两两一对。
一对都是黑色正规的礼服袍,刺绣的暗纹图案不同,背心是淡淡的丝绸质地的银绿色, 领结比较特殊, 分别用了另外一套的礼服外袍的花纹布料交换做成了领结, 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对衣服。另外两件是偏中式图案的礼服, 一件白色一件暗红色,看起来喜庆活泼得多。
西瑞尔观察了一下西弗勒斯的表情,发现他似乎对那件红色的礼服没有什么意见,不由轻轻松了口气。
“这些要用一天时间?”西瑞尔拉开椅子坐下,面前已经摆好了刚刚出锅的鲜虾小笼包,还有带着姜丝的醋碟。
“不,下午去看看戒指……我想你可能忘记了婚礼上还要交换戒指这个必要流程。”西弗勒斯在报纸后面说。
“噢!糟糕,我竟然没有给你准备戒指!原来这副不好吗?”西瑞尔伸出手,修长的手指上是花纹低调的银色戒指,上面镶嵌着宝石。
“当然不,现场脱下来再戴上吗?”西弗勒斯手臂不动,手指折下报纸露出了脸。
西瑞尔笑眯眯:“多好。”
西弗勒斯轻哼一声,把报纸放在了一遍:“你只是想看热闹————麦克莱恩和斯内普的婚礼连戒指都不准备。坏心眼的小狐狸。”
礼服很合身,上次那件被菲比的出生搞得一团糟的那件被收了起来,确定不会在婚礼上使用了。俩人试好礼服又看了看林玖上次带过来地大本子。
“证婚人是阿不思,真好。”西瑞尔满意地点点头,“小花童是双胞胎,很好。”
西瑞尔一边翻一边嘟哝,“餐台主色调为银绿色,餐具盛器用银质的,现场调制酒……emmmm……有法国鹅肝和黑松露鱼子和一系列apé……”
“右边第一排最边上为什么有蠢狗布莱克?”西弗勒斯拿着一页画着会场的地图横眉冷对。
“我看看……唔,是因为雷尔和官职的原因。总不好雷古勒斯和卡莱尔一家坐第一排,小天狼星第八排吧……”
“我觉得挺好。”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说。
“得了亲爱的,你想想小天狼星坐第一排会有多么不自在,还要近距离围观和自己关系不好的人的婚礼,看他老公孩子热炕头地秀恩爱,难道不是很爽吗?”
“……” 西弗勒斯突然觉得西瑞尔的口才又精进了,说得他竟然有些心动。
…………
西瑞尔没想到西弗勒斯会带自己来到翻倒巷。两人披着黑色的巫师袍穿梭在十年如一日的逼仄街道,黑乎乎的油泥糊得墙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街边随处可见奇奇怪怪的戴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人。
西弗勒斯熟门熟路地拉着西瑞尔的手左拐右拐,穿过一条两人只能侧身而过看起来不像是街道的通道,又击飞了一个企图把手摸到西瑞尔胳膊的脏兮兮的怪蜀黍,最后来到一个小木屋前。
木屋是一个屋顶的形状,感觉建筑体被沉进了地里,只留了这一个弯腰进去的像窗户一样的门。西弗勒斯直接推开了“嘎吱”作响的木门,做了个手势,让西瑞尔先进。
“看着点脚下,进门就是楼梯。”西弗勒斯叮嘱。
西瑞尔一挥手,黑黢黢的屋子瞬间灯火通明,果然进门就是向下的楼梯,不知道的人一脚踏进来很可能被摔断腿。顺着木楼梯走下,面前豁然开朗。竟然是一个珠宝工作室,四周墙壁上都是铺满天鹅绒的水晶柜,各色珠宝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朱勒,来取戒指。”西弗勒斯下来后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拉下头上的兜帽。
一个高大得像一座小山一样的身影从后面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一边眼睛上还带着专门用来鉴定珠宝的目镜。这座小山头顶微秃,穿着旧兮兮的衬衫和褐色的马甲,是个中年人的样子,看不出具体年纪。他看到西弗勒斯后搓了搓手,点点头,又去了后面的工作区。
不一会儿他巨大的手掌上捧着一个天鹅绒托盘走了出来。
“绝无仅有,说实话我还是认为这样成色的……应该收藏起来而不是做成首饰……当然,你是主人你说了算……”这是那个朱勒见面以来第一次开口,声音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