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一趟,放霍格沃兹的办公室就行,我自己可以回去后再取。“
当时西弗勒斯怎么说的?他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顺便送了过来。现在想想,也许西弗勒斯只是不再习惯于把任何有危险的东西带回去吧,他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小心,还要细致。
西弗勒斯还在低语:“……有时西瑞尔晚上睡着了,我会克制不住地偷偷爬起来,想看看孩子们在做什么,是不是醒了,还是睡着了,有没有做噩梦,做噩梦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上去抱抱他们?半夜房间太黑他们还不会害怕,可是不关灯睡觉会不会对小孩子身体不好……刚开始时,孩子的床放在了我和西瑞尔的卧室,这是西瑞尔提议的,但是我心里不能更赞同。家里的三个人、每一个对我而言都至关重要,我甚至觉得我像是一条蹲据在金银珠宝上的龙,丝毫不能忍受他们任何一个离开我的目光片刻……我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一个正常的父亲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的,这些年我都在自己摸索,目前看来至少不算失败……说到身边的人,卢修斯……充满了溺爱和纵容,本尼……本尼在中国的这些年我并没有亲眼见过,我不知道西瑞尔这样可爱的孩子是被怎么教育出来的……我想您也知道,我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值得效仿的例子……”西弗勒斯单手捏了捏大大的鼻子,摇了摇头,“我都不知道我现在在说什么,林玖。大晚上把您叫出来,请您原谅。”
林玖微微一笑,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你尽管说,我愿意聆听也很感兴趣……我想也许你只是想说出来而已……有时候你总是把压力留给自己。这么多年了,你改善了百分之70————学会了和西瑞尔分担,剩下的百分之30却无能为力,因为……我猜那些难以启齿的压力应该都和我的小毛球有关。”
西弗勒斯没有说是,也没有反驳,他沉吟片刻:“爱格7岁那年生了一场病,他刚好一点,诺亚又病了,虽然我也知道那是这个年纪的小孩都会经历的一种病,现在的医学条件改善,不会有什么问题,更像是一种必经过程和洗礼……但是我真的很恐惧……说来不怕您笑话,孩子们身上发生的一个很小的病痛,哪怕是手指上的一根倒刺都会让我感到揪心。每每那个时候我就会想:那是西瑞尔给我生的孩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怎么能让他们受到一定点委屈和伤害?”
“你在害怕养孩子吗?西弗勒斯?害怕自己从曾经经历的那些再来一遍?”林玖放下杯子,语气温和。
“不,我说不上……我从不恐惧什么,除了失去西瑞尔。可是……因为灵魂伴侣的关系,我也不会失去他,哪怕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我只是……只是……林玖,我想你说的对,我有些紧张,充满了压力。我不能在西瑞尔面前表现出来,怀着小狐狸的他已经十分辛苦了,我应该给他创造更好的环境,而不是给他添堵。”
“这可不是添堵,不过没事。来,喝杯酒。”林玖招招手,酒瓶连着酒杯叮叮当当地从酒柜里跳了出来,出现在西弗勒斯手边。
一杯琥珀色的液体碰了碰西弗勒斯的大手,把自己塞进了西弗勒斯的手心里。西弗勒斯端起来抿了一口。
“也许你说的对,如果是男孩我绝不会这么忧虑。爱格和诺亚5岁开始就非常调皮了,并且有了自己的主见,很多事情不再那么容易糊弄过去。西瑞尔有时自己看起来还像个孩子,脾气再好也有着急的时候,那几年西瑞尔的研究在重要的阶段,非常的忙,我很心疼,努力承担家里的所有事物,可是小孩子不懂这些,他们还没有懂事到体谅爸爸和爹地很忙的年纪,你要是大声和他们说话,他们有时不会去听你说什么,只会觉得你语气很坏,在指责他们,他们会条件反射地反抗……我努力隔开家里这三个‘孩子’,让西瑞尔去忙自己的事,把双胞胎叫到一边,给他们一句一句地讲道理,讲为什么不能这么做,为什么不能这样说话……”
“我没有想到家里和小朋友讲道理的是你?呵呵……我一直以为你会比较严肃,看起来我们还是不够了解你呢……不过小毛球有时候的确容易炸毛,他的性格随我多一些,以前在家里伊文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西瑞尔淘气了做错了事情,我会大发雷霆地指责他,甚至揍他屁股,他爸爸本尼就正好相反,他会和稀泥……拦住我,把西瑞尔叫到一边……这样想其实也不难理解是不是?我也就是到气头上了,但是生气归生气,小毛球哭唧唧地来道歉,说句:妈妈我错了,我还是会立刻去给他做想吃的肉丸子。”
西弗勒斯因为林玖谈到西瑞尔小时候地事情,紧绷的眉眼也柔和下来,他勾了勾嘴角,又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淡淡的说:“没有人会忍心真的生西瑞尔的气……”
“是啊,哪怕有时候有那么一秒钟,你想踢他屁股。”林玖眨眨眼睛。
”呵……“,西弗勒斯先是优雅一笑,摇摇头,一秒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眉头拧成了“川”字,“这也是一个问题。我可以打爱格和诺亚的屁股,如果他们实在淘气顽劣,但是我不可能去教训一个小女孩……”
“不是随便一个小女孩,西弗勒斯。是你们的女儿。”林玖强调。
但忧虑的斯内普教授兼西弗爸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