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坐直了身体,离开了西弗勒斯垫在身后的手臂,被子从肩膀滑落,他恼火地召唤来皱巴巴地睡衣,暴躁地穿好胳膊开始系扣子。
“毕竟我不是’温柔和蔼的麦克莱恩助教’,当然恕我直言…...我觉得这和学生的质量也有关系。另外我从不觉得麻瓜的学校有什么好,那里教授的东西早晚都要推翻,就连写字也用的是可笑的铅笔和圆珠笔,这对羽毛笔的书写毫无帮助!到时候写出来都是腮囊草一般的爬行字。”
西瑞尔炸着头顶地呆毛,瞪着灰绿色的眼睛:“你什么意思?说我人质量差呗?!暗讽我写字难看呗!斯内普教授您说话还能再拐弯抹角一点吗?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原来这么不满意?!”
西弗勒斯瞬间抿起嘴角,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俩人开始不甘示弱的互瞪,胸膛上下起伏。
西瑞尔见他不再说话,越想越生气,继续噼里啪啦地往外“倒豆子”:“还有,您作为高贵的巫师是不是瞧不起麻瓜,瞧不起麻瓜的教育,嗯?那真不好意思,我小时候恰好上的是麻瓜幼儿园和小学,所以您是不是也瞧不起我?我一直以为经过这么多,你至少不会像那些眼高于顶的巫师贵族天天标榜自己的纯血和高贵,所以……包容和成长都是骗人的!”
西弗勒斯被西瑞尔像“加特林”一样的嘴逼得没办法,深吸一口气,“…...我的观点在上一句已经说得非常清楚,我的确……有些…...不认可麻瓜的教育,我也上过几天麻瓜小学,所以我有发言权。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把双胞胎送过去,假装他们自己是个普通麻瓜,而他们本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自己的童年,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我们有条件……”
西瑞尔见西弗勒斯放缓了语气,自己也跟着冷静了一些:“我们当然可以让他们学想学习的东西,但是集体生活、性格培养、为人处世、学会接纳这个世界…...学校远比你想象得更加重要,绝不是仅仅去学习ABCD……”
西弗勒斯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冷哼:“哦?是吗?我完全没有在那些所谓的麻瓜小学感受到这些。”
西瑞尔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跳到地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的上半截,怒火滔天地把地毯踩得“咚咚”直响,看背影像是一只参加决斗的小公鸡,当然,忽略小公鸡光溜溜笔直修长的双腿和半截露在外面的屁股蛋,以及上面一些不能详细解读的痕迹。
“你做什么去?”西弗勒斯在身后的床上压抑地问。
“我去——洗——屁——股!毕竟您那么嫌弃我,我也不能碍着您眼睛!”西瑞尔把浴室门摔得震天响。
西弗勒斯在身后的床上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青了又黑。嘴唇颌动半天,最后一挥魔杖,一双拖鞋和一整套洗干净的新睡衣出现在了门外。
五分钟后,浴室门又被气急败坏地打开,一套衣服和拖鞋整齐地悬空在半空中,西瑞尔瞪着面前的衣服,想把它们瞪出一个洞,喷了口气,一把拽回了浴室,门再次“bang”地被关上。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半坐在床上,苍白却结实地胸膛上下起伏着,显然还在生闷气,他紧抿着嘴角,黑色的瞳孔里闪过愤怒、纠结和…….微不可查的委屈。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和西瑞尔这样劈头盖脸争锋相对地吵架,而且话题还是他完全觉得没有必要讨论的“上麻瓜小学”。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冷战了。
今天是冷战的第二天,西瑞尔要去圣芒戈监护一个病人,西弗勒斯要去给四年级和一年级上课(是的,西弗勒斯还在帮忙代课)。俩人怕自己之间的氛围影响到孩子,默契地将双胞胎要送到了苏州。
“爹地,你和爸爸在生气吗?”临走前诺亚抱着西瑞尔的脖子小声问。
西瑞尔只觉得下巴一紧,喉咙发干,目光涣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是因为我和爱格打翻了厨房的几瓶调料吗?”诺亚软绵绵地问。
西瑞尔看着小儿子怯生生的大眼睛,只觉得心里柔软一片:“没有的事,别多想。我和你们爸爸好着呢……调料?什么调料?”
“爱格和我打翻了盐和糖,它们一洒就分不清了……爱格说我们可以装在了一起,反正都有甜味和咸味…….”诺亚捏着衣角,小声解释。
难怪这两天饭的味道那么怪!!!
“……行吧……等大后天,或者大大后天爹地忙完医院的事就去接你们,在爷爷奶奶那里要乖,不要打扰林霄学习,他快考试了……”
“那我们能和伊文玩吗?”
“可以。”
“爹地,爱你,么!”
……...
当精神科里一群被关在封闭病房的病人出现在圣芒戈的走廊时,西瑞尔还在监护室观察一位刚做完灵魂修复的病人,对外面的混乱一无所知。
精神科之前接收了几个美国来的脑损伤的病人,还服用了不明□□,他们就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而且还是头脑不清醒的那种,不定期地力气变大,魔力暴涨,平时住在有屏蔽功能地病房觉得还算安全,但是一旦离开那里,就变得像是一颗不定时炸1弹。
他们在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