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很开心!”
爱德华施施然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然后直接上了楼,脚步飞快。
斯内普将高布石收好,放进了之前爱德华专门收棋的小柜子里,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一挥手,空气中的各种”字“都消散不见了。
“院长,您现在有时间吗?”
“做什么?”斯内普端起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
“带您看样东西!”
斯内普将茶杯放下,挑了挑眉,然后跟在了西瑞尔身后,他一直知道小巨怪在捣鼓着他的生日礼物,没有拆穿是因为他也有些好奇。
……
面前的一切都超出黑发黑眸的魔药教授的预料。
他想象中也许小巨怪又找到一本魔药书、或者一个神奇的小动物甚至可能种了一片珍贵的魔法植物。
但无论如何,绝对不会是一个法阵。
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斯内普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语气不要那么尖锐:
“你在做什么?”
“我设计了一个法阵……”
“法阵?!你一个人!”斯内普还是没忍住提高了嗓门。
早就预料到这样的西瑞尔努力稳定住了自己的语气,回答:
”不危险的……”
“只要是法阵就是危险的!”
斯内普笃定地回答,黑曜石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灰绿色的狗狗眼。
“我真的......我请教了很多人,没有怎么实验……而且是有书籍理论支撑的。”
斯内普的胸膛起起伏伏,十几秒后,男巫捏了捏鼻梁,问道:
“这是做什么的?”
“去除标记。”西瑞尔直视着斯内普院长,一字一顿清晰地回答。
“……去除……什么?”斯内普的声音低了下来。
“那个标记……”
黑发男巫豁然转过身,一把捏住西瑞尔的肩膀,力气太大而将他推在了墙上。大概情绪过于激动,西瑞尔感觉被捏的生疼。
“你知不知道你在研究什么?”男巫低声问。
西瑞尔望着突然靠近的院长,镇定地回答:“我知道。”
斯内普再次使劲儿,但是声音却更小了,接近耳语,男巫凑近男孩的耳边,继续逼问,声音像是嘶嘶地毒蛇:
“你知道这是谁的标记吗?”
“我知道。”西瑞尔努力忽略了耳朵的不适。
“呵!你当然知道。你看过我的记忆。”
斯内普的语气淡淡的,但是男孩本能地感觉到对方的极度难过和惨淡的心情。
“能…...给我看看吗?”
一双纤长的手轻轻的盖在了斯内普的左臂上,手下的肌肉痉挛地一抽,但是没有躲开。
看到对方的沉默,西瑞尔鼓起勇气轻轻地解开了院长左侧的袖扣。黑曜石的袖扣被塞进了男孩裤子口袋里,洁白的袖口被挽起,一圈一圈,一直挽到了胳膊肘的位置。
在石板的地面,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蹲坐了下来。
他们一同盯着那个从不见光的苍白手臂,上面的标记很淡,就像是埋在很深的位置,颜色发灰,图案依旧狰狞。
手指轻轻地顺着纹路一寸一寸地摩挲过去,盖在了那个吐着蛇的嘴上。西瑞尔抽了抽鼻子,哑声问:
“疼吗?”
斯内普微微地瑟缩了一下,小声回答:“刚标记上去时,很疼。疼了很多天。”
西瑞尔矮下身,将冰凉的脸蛋贴在了标记上面,一侧的耳朵枕在院长的手臂上,似乎这样就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拿魔杖……划破这里的时候……疼吗?”
斯内普低头沉默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男孩。
西瑞尔闭上了灰绿色的眼睛,就像是真的在听什么声音,认真而虔诚。
斯内普最终哑着嗓子干涩地回答:“那时我感觉不到疼。”
“哦,那一会儿......可能有点疼。但是我觉得您能忍住。答应我……让我试试…...好吗?”
男孩闭着眼睛转了转头,将脸整个埋在了斯内普的手臂上。
斯内普感受到了对方冰凉的鼻尖,温热的嘴角和湿润的眼睫毛。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沉默良久。
斯内普闭了闭眼睛,喉结顺着脖子上下滑动着。
“…...你试吧。”
一句话消散在空中,手臂和心头上千斤的重量都跟着一起消失了。
…...
当斯内普站在法阵中间,脱去了衬衫,西瑞尔眼眶红着,将平安带到了指定的位置。
而那株阿尔卑斯雪莲也整株都被轻柔的放在了和平安相对的位置。
轻轻按了一下墙壁,透明玻璃穹顶缓缓打开,冬季凛冽的寒风灌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满月的月光。
一个完整的、重新改良过后的魔法阵彻底被启动了。
法阵就像是上次平安进阶时那样是自己启动起来的,地上的图案和纹路慢慢变得立体,每一个符号都放射出金红色的光芒,缓缓升起。
西瑞尔似乎听见了吟唱,声音很小,就是从法阵中传来的。
斯内普站在正中央闭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