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瑞尔嘴里叼着蓝莓味道的营养药剂(他在爆炸前痴迷妈妈自制的蓝莓冰淇淋),梦里的自己捧着一篮子蓝莓吃的正欢。
他发现自己在这里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有事好几年。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他完全不着急回去。就像是冥冥之中自己就该出现在这里似的,不用刻意强求。又像是他自己选择来到了这里, 不想回去......
这天,西瑞尔正跟着长老学习闰贝株的19种功效。
想到自己也有一小盆,他蹲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闰贝株之所以珍贵, 不只是因为她具有很强的疗伤功效,更是因为它可以产生一种强大的守护力, 固本培元…”
长老摸着胡须, 摇头晃脑地念着,底下或坐、或趴着的小狐狸都昏昏欲睡。
“固本培元啊…”西瑞尔用后爪蹬了蹬脖子上的毛,他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哦, 外公药堂里的丹药, 有一大半的功效上都写着这四个字。
啧!怎么感觉这么不靠谱...
“千万不要小瞧这个固本培元啊…本是什么?我们的根基啊…这么强大的守护力,是目前为止所有灵草都做不到的…”
“长…长老!阿竹和银木在后山打起来了!打的很凶, 希望您赶快去看看!”
这时一只瘦瘦的狐狸窜进了长老的院子,急急地打断了长老的日常教学。
大家一片哗然, 狐狸们也不犯困了, 纷纷交头接耳。
“怎么回事?他俩能打起来?”
“阿竹疼银木还来不及!不可能吧!”
长老被突如其来的打断吓得胡子抖了三抖。
“三叶, 怎么回事?你说谁和谁打起来了?”长老颤颤巍巍地问。
“阿竹、是阿竹和银木。在后山的竹林里!”那只叫三叶的狐狸着急的叫唤。
“走走走、带路。大家先自行学习一下, 明天再继续闰贝株。”
西瑞尔跟着长老一路四爪生风地跑到了后山的竹林, 正好赶上了阿竹把银木狠狠按在地上尖啸地一幕。
阿松站在一旁焦急地用嘴拽着哥哥的后颈毛, 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已经成年的狐狸少年的银木被仰面按在地上, 气势上和阿竹旗鼓相当,丝毫不现畏惧地瞪着大大的眼睛吼了回去。
“我说了,你想都不要想!不可能!”
阿竹看起来要被气疯了,抬起其中一只前爪就想狠狠拍银木的头,但爪子下到一半,生生转了个方向,终于还是使劲儿跺在了地面。
“就不,这是我的决定!你管不着!”银木依旧呲着牙,一脸倔强。
“你要敢这么做我就永远不理你!”
“你为什么不听我说?!反正我横竖尾巴也不全,为什么不让我用?他们都说…”
“他们说什么?嗯?你说啊!他们说什么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这样不好吗!”
“不好!你没有传承!你的那套灵力编撰的医术根本传不下去!那是你一直以来的心血!我就不!”银木说到这里分外激动,隐隐带了委屈的哭腔。
“你只要好好的就好,剩下那些不重要!听我说小木...我那些医术没有传承就不要了,将来总会有更好的不是吗?我们可以等你长大了找一只族里没有父母的小狐狸,教他一些别的不需要血缘维持才能学习到的本领......都会好起来的。那些都没有你重要…”
阿竹把毛茸茸的大脑袋埋在银木的脖子里,发狠地咬了一口银木脖子上的皮毛,哽咽着继续说道:
“听话好不好?那种疼你受不住的,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阿竹,我能。我妈妈当初断了四根尾巴都没事,我可以的…求你了,我不要别的小狐狸!那些我们教他的长老也能教,我只想要我们自己的小狐狸。你那些救死扶伤的法术都很有效,可是别人都学不了,为大家着想你也应该将它们传承下去!”
银木头一次见到自己心中无所不能的阿竹流眼泪,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但是就是摇着头不改变主意。
旁观着的阿松见自己的“哥嫂”哭作一团,自己也分外难受。只有直系血脉才能继承的特殊法术或者本领,这是他们谁都不能左右又不得不面临的现实。
长老只能教会大家普适的知识和本领,但很多更专业高深的本领都是由家族传承的,当年他从父亲那里学会了一套完整的狐狸拳法,哥哥从家里传承了救死扶伤的医术。这些东西到他们手里会发扬升华并接着传承给下一代。
族里两只同性的狐狸结为灵侣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他们大多数都共同修炼成为了仙,不再需要这样的后代传承。
可银木和阿竹在一起不同、就像是银木的妈妈阿雅和她的教书先生一样。从他们少了尾巴开始,就已经不具备修仙的能力了。
没有后代、也不能成仙,阿竹自己选了一条前后都看不到尽头的路......
银木随着长大也终于知道了这一点,与阿竹无法分开的他选择了去拿自己的尾巴许愿。然而还没有开始就被阿竹发现了,发生了现在的一幕。
西瑞尔和长老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经过,都不禁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