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是的。”
迪克喝了口咖啡:“情况是这样的,警方接到报警闯入一个单身派对,现场一塌糊涂,有人死了,有人坐在地上满身是血,大喊大叫,还有些人嗑药嗨了,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非常标准的哥谭聚会现场。”
对哥谭的混乱无序有清醒认识的火星少女嘲笑着点评说:“嗑药嗨过头于是内部残杀吗?”
“警方原本也以为只是磕过头的瘾君子们的自相残杀,看了现场监控以后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迪克放下咖啡,苦笑着告诉同伴们:“在聚会场所的某个小房间内,有一张血迹斑斑的精神病院用来捆发疯的病人的拘束床,床边摆满了分尸的工具。不用我说,你们也能猜到这间房屋的本来用途。”
“——这群疯子!”
野兽男孩忍不住哆嗦了。
他是个和平主义者,讨厌无意义的杀戮。
“所以我们认定这个叫马修的少年无罪,他只是自卫过度,”迪克说,“毕竟,没人有资格要求一个差点被嗑药磕成丧尸的混蛋们活生生肢解的人保持基本的理智。”
“天啊!”
几位泰坦成员都不由自主地发出惊呼。
“根据监控拍摄的画面以及其他还活着的家伙的口供,警方推出大概情况——”
迪克轻敲桌面:“哥谭高中有个叫德克拉的男生,他是学校的王子,暗恋者众多。有一天,德克拉想找点不一样的乐子,于是把暗恋他的同校高中生马修喊来参加派对,原计划大概只想羞辱玩弄一下。但是,派对现场除了德克拉,还有好几个卖药的痞子。这些人嗑药磕过头,计划中只是恶作剧的羞辱很快升级成了更加野蛮残忍的暴力行为。而这个马修,很幸运的逃脱了控制,并且……杀死他们……”
“他杀了多少人?”
“不清楚,监控显示,派对现场杀人的并非只是他,”迪克说,“那些嗑药磕嗨的混蛋看到马修和德克拉他们在扭打后很快兴奋起来,用手边能找到的物品相互攻击,有人甚至自残。”
“瘾君子的神经大多迟钝麻木,必须超常刺激才能感觉到兴奋。”
基本都见过瘾君子知道他们的社会危害性的泰坦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蕾切尔问:“高中生马修事后有没有留下心理创伤?”
“关于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迪克说,“他在警局的表现一切正常,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给他做了心理评估,确定他没有留下心理阴影后就放他回去了。但是我们都知道哥谭的警察有多……”
“是的,我们都知道。”
火星少女十分赞同迪克的观点。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
迪克点击虚拟屏幕,“马修死了,死于一场在哥谭平平无奇的爆炸。”
“等下!”
唐娜·特洛伊打断迪克的话:“你说的这个马修和我们见到的那个马修,除了名字都是马修,其他……不管是姓氏还是相貌,都存在明显差别,不是吗?”
“但这两个长相和经历都完全不同的马修给我的感觉非常相似,”迪克说,“他们的眼神很特别,看起来很脆弱,其实包裹着容纳一切残忍的坚强。这是种很抽象的感觉,只用语言无法解释清楚。”
“……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
经历过三次重生的“渡鸦”蕾切尔说:“虽然样貌和名字都有所改变,但灵魂高度一致,甚至可能是同一个人的转世重生。”
“可是找上我们的马修是康斯坦丁家族的,”白鸽说,“而迪克想起的那个马修,全名是马修·潘德。”
“这里补充一条,马修·潘德是个孤儿,没有人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嬷嬷在一个下雨的晚上在教堂门口捡到了孩子,把他交给虔诚的潘德夫妻抚养。”迪克又说,“领养马修的潘德夫妻在马修成年前去世了。”
“这和我的三次重生很相似,”蕾切尔说,“在养父母家中以普通孩子的身份长大,直到恢复记忆才想起自己是谁。”
“但是——马修·潘德和马修·康斯坦丁可能是同一个人这点目前是我们的单方面假设,”唐娜重音提醒,“没有任何证据。”
“而且马修·潘德已经死去,”“白鸽”多恩说,“除非马修和蕾切尔一样能重生。”
“我个人不觉得搞清楚马修·潘德和马修·康斯坦丁的关系很重要。”
“渡鸦”蕾切尔无所谓的嚼着口香糖:“我喜欢他,他和我一样都讨厌自己的父亲,也都擅长黑魔法。”
“哪怕他可能……”
“没关系,”蕾切尔说,“如果他成为泰坦的敌人,我会亲手杀了他!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最重要的亲人!”
亲人指的是泰坦成员。
在渡鸦心中,泰坦成员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好吧……”
白鸽暂时放下担忧。
唐娜也接受了蕾切尔的观点。
野兽男孩和少年超人康纳看了一眼,决定尊重女士们的选择。
迪克也点头了。
谨慎起见,他把马修·康斯坦丁的资料传给远在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