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掠食者、迁徙族群,以及更关键的:安德莉亚没有任何对抗怪异的有效手段,它只能在茫茫深海上绕过感知的任何一只怪异,以免船上人类被闻到气息。
马特乌斯让陆离对他们报以戒备,不要当成“子民”对待,起码暂时不要。他用冒犯性的“他们与我们几乎是两个物种”来形容逃出维纳避难区的人。
让马特乌斯如此极端的不止因为离开避难区的有杀人犯、邪教徒、漠视法律者,还因为怪异打断了人类的脊梁——文明。失去文明的人类重归茹毛饮血的时代,甚至变的更糟:他们经历生命,繁殖,与死亡,但许多人并不明白这些词汇代表的含义。
无人照料的孩童会像野兽生活在幽暗地表;教会的孩子会将身心献给他的主;只有聚集地的孩子会延续源于父辈的文明。
陆离望向旧贝尔法斯特上空的破洞,星空正逐渐苍白黯淡。
因为黎明拂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