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的江挽云是后悔的,她没想到自己半夜睡得迷糊了,会对陆予风提出一起睡的邀请,也没想到陆予风这个不要脸的真就同意了。
反正她心情复杂,因为被子不够,她感觉自己早上起来有点鼻塞。
鉴于陆予风怕蛇,她就把蛇提到了周婶那儿放着。
周婶喜道:“常听说他们捕了蛇来吃,我自己就没遇见过,怎么你们一来就遇上了。”
江挽云道:“婶婶,我白天忙,我夫君他怕蛇,不如你帮我把蛇处理一下,我们两家平分着吃。”
当地人都认为蛇肉是滋补之物,酒楼里的蛇肉能卖一两银子一盘,可见这东西的值钱,周婶求之不得,很乐意地接下这个任务。
“你夫君怕蛇?不是听你说你们家是乡下的吗?”
江挽云笑道:“他胆子小,昨儿差点吓哭了。”
正隔着院墙偷听的陆予风:“……”
“对了,婶子你今天去买菜时候帮我带点雄黄吧,我到处洒点,免得又有爬虫进来。”
周婶笑道:“成,我记下了。”
江挽云返回屋里,陆予风假装刚刚起床,正在烧热水。
江挽云洗了脸吃了他蒸的红薯当早饭,道:“你在家要好好看书啊,中午自己做点东西吃。”
陆予风嗯了声,表面看起来很是淡定。
门口杨槐已经在敲门了,她赶紧出门去,坐上马车来到铺子里。
今天准备的东西比昨日多上许多,但有了昨日的经验,准备起来倒也很快,江挽云看辣椒油快没了,趁着他们在院子里洗菜切菜,她又抓紧时间弄了几大碗辣椒油出来。
天色大亮,送牛奶的来了,今天仍然是三桶,江挽云让他以后可以每天送五桶来,奶茶的生意很好。
今天店里客人仍然很多,虽然没有买一送一的活动了,但幸运大转盘还在。
有昨天没买到奶茶的,有觉得小吃好吃的,还有想来看看自己的运气如何的,也有旁人介绍了过来的。
秋莲和婆子已经熟悉生意了,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江挽云便带杨槐去看后街的铺子。
后街铺子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待锅碗瓢盆入场也可开业了,而且后街铺子是经营麻辣烫的,比起奶茶小吃更方便,两个人就够用了。
杨槐道:“东家,我今天早晨去买菜时,听见有人谈论咱们店……”
江挽云道:“谈论什么?”
杨槐纠结了一下才道:“说我们生意好不过是因为新奇玩意,味道不咋地,卖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过不了几天肯定有人要跟着卖,到时候我们就赚不了钱了。”
江挽云听了却并不生气,道,“不用搭理,红眼病罢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这事儿来得这么快,没过几天早上就有人学着卖炸洋芋酸辣粉之类的了。
奶茶暂时还没研究出来怎么做的,但土豆凉粉这些谁不会啊,而且卖得更便宜。
秋莲生气地跑进来跟江挽云说这事儿的时候她正在算昨天的工资,没了陆予风帮忙,她看见账本就头疼。
勉强算完,昨日入账快二两,把成本去掉,赚了五六百文。
这样算下来,一个月就能赚十几两,不用半年就可以在县城买房子了,她跟周婶打听过,类似于周婶家这么大的房子,这个地段,至少要五十两银子。
毕竟周婶家有五间房还带院子。
“真是气死我了,这些人好不要脸,他们不光学着我们做小吃,还盗用我们的名字,叫什么汪汪奶茶铺,太恶心了。”
江江奶茶铺与汪汪奶茶铺,乍一看还挺像。
有点像前世看到的和其正和和棋正,王老吉和王老古。
江挽云无语,“他们也会做奶茶了?”
秋莲摇头,“不知道,但他们好像也卖喝的。”
杨槐道:“我还听见那个摊主说自己和我们是一个师父那儿学来的手艺,味道差不多……”
总之就是使劲蹭江江奶茶铺的热度就是了。
江挽云更无语了,模仿可以,这么坏自家奶茶铺的名声可不行了,万一那人卖的吃的把人吃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卖的东西也有问题呢。
如今正是上午,距离吃午饭时候还有会,客人不多,两个人就足够应付了,江挽云让夏月和两个婆子看店,她和秋莲以及杨槐上街上去看看这汪汪奶茶铺去。
秋莲边走边道:“我还是听一个客人说的,不然还不知道呢,就在那前面。”
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个摊子,摊子上面高高撑着一张布,上面写着汪汪奶茶铺。
摊子不大,就一架板车,上面摆着小炉子,锅碗瓢盆等等。
旁边还有几张桌子,生意还挺好,桌子都坐满了,有点像现代的大排档的感觉。
刚一走近,就听有客人质问道:“这不是豆浆吗?变了颜色就成了奶茶了?”
摊主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婶,一看就是个泼辣的,一边和客人装东西一边反驳,“放屁!什么豆浆?有这么甜的豆浆吗?”
另一个客人道:“我觉得甜滋滋的还挺好喝的,主要是便宜啊,才五文钱,比另一个奶茶店便宜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