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家卖烧麦的,但因为是新来的又味道不怎么样,所以生意一般般。
谁知道就过了十来日,突然又冒出一家卖烧麦的,这家不但卖的东西齐全,味儿也很好,打听之下才知道这就是跟江挽云一家的!
生意又被抢走了。
但她不敢给陆予海他们使绊子,毕竟陆予海看着高高大大的,王氏也在旁边,每天收摊时候陆予山也会过来一起回家,何氏不敢惹他们。
只能守着自己的摊子暗自叫苦。
差不多要收摊了,陆予海和陆予山都和一些经常来的客人说了家里要办酒席,有几天不能来摆摊,客人们纷纷表示恭喜。
收拾了东西汇合后,他们又转去各个铺子买干货。
木耳茶叶大蒜老姜辣椒香料这些是可以先备着的,还有瓜子大米糯米面粉花生等。
推着车回去的时候,路上遇见村里人,对方都纷纷祝贺陆家,不但陆予风病好了,家里还开始摆摊做生意了。
陆予风病好了,意味着他会继续念书,将来依然前途无量,陆家开始摆摊,意味着未来收入就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种地的可比的了。
陆家真是娶到一个有福的儿媳了。
谁还敢明面上跟陆家人过不去,只不过背后里说几句酸话罢了。
次日一早吃了早饭,陆家的几个男人便开始垒露天灶台了,女人小孩则开始进行大扫除,后天就是正席了。
正忙碌着,一个女人在院门外道:“娘,给我开开门啊!”
陈氏闻言直起身子,见是陆予梅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陆予梅的儿子林玉树今年六岁,比传林小一岁,但因为林家婆子重男轻女,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与他姐姐林玉兰拘谨的性格完全相反。
他已经几年没来过外祖家了,但并不胆怯,隔着院墙就不满地叫道:“为什么还不过来开门啊!”
陈氏皱眉放下帕子去开门去了,柳氏面露嫌弃道:“小霸王又来了。”
传林和绣娘也不太高兴,显然对林玉树的到来并不欢迎。
陆予梅进来后倒没直接提起上次的事儿,而是很热心道:“我婆婆和相公得知家里要办酒席,让我赶紧带孩子来帮帮忙。”
她走上前想接过陈氏的帕子,“娘,让我来吧,玉兰,你也来帮忙,玉树,你去找传林和绣娘玩去吧。”
传林皱眉,“我不玩,我要干活。”
陈氏道:“老大媳妇,去抓点瓜子花生出来。”
王氏面无表情地进屋去了,端了一盘瓜子和炒花生出来放院子里的桌子上。
林玉树开始还挺安分的,待吃了一地瓜子壳后,他觉得无聊了,眼珠子转动着,打量着院里的人忙碌着。
而后他的眼神落在了正站在凳子上面拿着鸡毛掸子扫窗格上面的蜘蛛网的江挽云身上。
江挽云给自己缝制了一个口罩防尘,用的是做衣服剩下的布片。
她专心地抬着头,用鸡毛掸子把蜘蛛网搅下来,再把灰尘扫了。
“喂!你脸上戴的是什么?我也想要!”
突然她猝不及防地感觉自己的裙子被人粗鲁地扯了扯,对方还突然大声说话,把她吓得心脏骤停,身子一晃,重心不稳一下摔了下来。
“啊!”
随着一声惨叫,陆家人纷纷停下手来猛地看过来。
“挽云!”
“玉树!”
发出那声惨叫的不是江挽云,而是林玉树。
江挽云在摔下来之前,电光火石之间,她选择了自己摔下来的方向,尽量给自己找了个垫背的。
于是她一下把林玉树撞倒了并摔在了他身上。
林玉树发出惊天地泣鬼神地叫声,显然被吓坏了。
江挽云被柳氏一把拉了起来,陈氏和王氏都焦急地查看她有没有摔伤。
陆予风刚刚还在和陆予山搭案板,手上板子一丢就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了?”他瞥着眉头,眼里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江挽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她方才掉下来,手下意识扶着墙壁,卸去许多力,如今手心一片红,还有些破皮。
陆予风扭身进屋拿药去了。
“玉树!玉树你怎么了!”
陆予梅焦急地把林玉树抱起来,翻来翻去查看他有没有哪儿伤到。
好在林玉树只有六岁大,经常摔跤,皮实得很,那凳子也不算太高,江挽云又扶着墙的,他倒没有什么大碍,最多屁股摔青了。
林玉树扯着嗓子大哭着,指着江挽云叫道:“都是她!她撞的我!你们快打她!”
陆予梅眼睛红红,带着恨意地看着江挽云,“你为什么伤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