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扬家院墙外,陡然冒出个水塘,要说没人注意那是胡扯!
重要的是大伙儿怎么看?
当然,他们也要听林扬怎么说,你弄这个干啥使?
不说明白绝对不成,村里可是讲规矩的,也别说跟你家没关系,都不傻。
干啥使?
林扬就没打算做什么,他当初脑袋上一热,就这么愉快的办了,加上同样胆大包天的承江,谁想还真成了。
“树荫下,水塘边,睡个午觉,就图这个!”
林扬的话传到村里,好悬没气死几个火气大的老人。
不带这么败家的!
就连庆本也坐不住了,他不信啊,特意跑来问。
林扬指着老天、拍着胸脯说,“就这么回事儿,顶多再种点荷花!”
“那这可是村里的地,你不能白用!”
林扬一阵冷笑,要不是承江偷偷提前招呼,还真就让庆本给糊弄了。
这是湿地范围,严格来说跟前苏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林庆本管不着。
林扬不揣着糊涂,明白儿的问,“那怎么办?村里还要收钱?”
庆本摆摆手说,“暂时不会,我先压着。”
随后他又压低声音说,“你自己也留心,别闹腾动静,让人挑眼,我也不好办。”
噢!
林扬心里那个佩服,人心复杂到这个样子很有意思么?
他从自己这里想得到什么?
林扬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就填平了吧,我无所谓!”
林扬这话怼了回去,当我不明白里边儿事儿?扯蛋也得看看大小,他的话噎得庆本直瞪眼。
填平了?
哪儿那么简单,那可跟挖出来不是一回事儿,人家承江是自己的工程队,有利可图,有动力,办起来利索。
回到村里就不同了,这个事儿得说个清楚,钱凭啥村里花,打哪儿来,怎么花,麻烦事儿多了去了,扯皮也是门技术含量相当华丽的活儿。
庆本看林扬那一脸的不在乎,真是没奈何,拿捏不住人家,把水塘收归村里,理论上就不可能,就算行,那也是个超级漫长且复杂的程序,太多的东西都没那么表面的简单。
他后悔来这一趟,真多余!
林庆本也是糊涂,他咋就忘了,不要轻视任何一个人,谁都有吃饺子的时候。
……
算起来,林扬现在手里是有几个糙钱的,别笑话,没见过大钱,见识上还有待突破。
钱存着?
不能够。
现在这个家还有收拾的余地,他可是越住越舒坦了,让自己这个家更舒坦就是林扬眼下最大的事儿。
别的都差不多,不急,就是这个水塘出来了,大局已定,承江也偷偷传来信息,没人嚼耳根子了。
这点林扬大概是知道的,没有直接利益的东西,村里人大多不会太认真,像林扬这么叫嚣风花雪夜的情怀,搁在村里没几个人愿意去理解,顶多就是说林扬不是个过日子的人。
娘咧,啥叫会过啊,林扬觉得自己必须跟其他人不一样,在拥有系统的这种人里,已经落后了,最近他看了本书,才三十章,猪脚已经牛逼到让读者害怕了,林扬果断弃,太监迹象已现。
……
人要讲究个心血来潮的,不然跟咸鱼有啥区别?
林扬决定得瑟了,他去村里找了自家的一个三哥,庆阳,一直在家务农,老把式。
本来他想找承海的,老侄子人实在,用着也放心,不过人家岁数大了,还有正经的看门工作,考虑再三没张嘴。
在庆阳三哥家一坐,林扬还有点羡慕了,小院子收拾的真格致,种满了各种蔬菜,跟自己家的院子是截然不同的风格,这一看,也挺有生活气息的。
“荷花啊?月份不对了,最晚也得四月,现在都七月了,白费劲。”
林扬头一个心思就让三哥给掐灭了,他从三哥家的盆里拿了个脆瓜,毫不客气的大口咬了一口。
“那柳树呢?”
林庆阳也说,“季节也不对,插不活的,清明时还差不多。”
林扬不死心,“成树也不行?”
“这个时候,成活率不会太高,糟践钱,不如等明年,我好好给你收拾。”
林扬一听,有门儿,顿时乐了,忙说,“别明年啊,早弄早踏实,咱直接弄大树。”
三哥也让林扬给逗乐了,一听就是不懂,苗圃里的垂柳,一般也就是5~10公分的树,偶尔有15公分的,再大可没有价值了,垂柳除了能护堤岸,在诗人嘴里有逼格,别的真没啥。
林扬强拉着这位三哥来到他家后门看池塘,林庆阳不禁咂舌,“你这坑可不小啊!”
林扬嘿嘿笑着说,“这可不是我的,就是挨着近而已。”
“跟我还说这个?”
不过,林庆阳指着池塘说,“这承江办事儿也二虎,就不知道挖个造型出来。”
也是啊,林扬忙用审美的眼神看,确实少了点意境。
不完美没关系,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就相当不错了,林扬不是特别追求那种所谓的造型,他喜欢的是可以享受如此一大片水面,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