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嘘嘘完,林扬才彻底清醒过来,似乎有点冷,抬头看了看天,有点阴。
这是要下雨的节奏,不行,得赶紧搭棚子,不光是院里的灶,还有后院的柴禾堆。
刷牙洗脸,垫巴了点东西,林扬正要去赶集,施工的工人们来了。
赵刚那货没来,身位一个厨房设备供应商,要是天天长在林扬这里,他就可以去准备要饭了。
正好,林扬拉着那个小工头,姓田的一哥们儿,说了搭棚子的活儿。
挺简单的,也用不了多少钱,就是钢管搭架子,顶子用彩钢板,其实可以用油毡什么的,林大厨觉得不够清爽。
工头又接了林扬塞过去的两盒烟,完全不用林扬操心。
前苏是逢一、六的集,因为算是周边的大村,前苏集很有逛头,林扬小时候就喜欢赶集,当然,那时没那么多钱,大多数情况他只能眼馋。
林扬他妈也是早早来的,她坐了第一趟车,一进院门儿就有点懵,五六个工人热火朝天的干活,她宝贝儿子却没有踪影。
正要打电话,就远远看见林扬一溜儿小跑似地回来了。
不等儿子开口,她就皱着眉头问,“你知道我来?”
林扬手里还举着驴肉火烧,他苦着脸摇头,“不知道啊,您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您。”
“那你回来干嘛?”紧接着,当妈的拉着儿子到一边儿,压低声音说,“人家干活,你也不盯着点,能行?”
林扬有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眼下家里其实没啥可以惦记的,至于干活好坏,有赵刚在,再有那几盒烟的作用,根本甭担心。
他只好说,“您可小声点,是刚子的人。”
“刚子?”
“赵刚啊,那个胖子,去过咱家。”
林扬妈妈顿时拍了下额头,“哦,我想起来了,那孩子怪实在的。”
她老人家似乎想起了什么,如闪电般揪住了林扬耳朵,脸一虎,喝问,“还忘了,你这混小子,到底在作什么幺蛾子呢?”
没办法,林扬赶紧拣着略像人话的伟大理想胡说八道起来。
林妈妈是肯定不信的,不过,她知道一点,儿子没干啥坏事儿,人在老家,能出什么事儿,不就是花点钱吗,也不是糟践,总算见着东西了不是?
心里是这么想,嘴上不饶,好一通数落,林扬低着头听着,忤逆不孝他是不会的,老妈骂了也就骂了,对不对的就那么回事儿,只要她老人家顺气就好。
没多大功夫,就见几个老娘们儿结伴过来了。
林扬老娘白了他一眼,低声说,“边儿去吧。”
嗯,这就算完事儿大吉,林扬赶紧躲开,没别的,肯定是本家那几个侄媳妇听说老婶来了,林扬老妈是坐了中巴车回来的,一进村就都知道了,她们必须过来扒扒头、露个脸儿。
她们来着了,林扬暗暗替这几个自认精明的嫂子们可怜,自己老妈绝不会见外的,逮到她们几个了,收拾屋子可就快了。
林扬是勤快,也没怎么闲着,但他不专业啊,屋里屋外的还得可劲儿清扫才行。
很快,有个骑摩托车的家伙过来了,他就是林扬没来得及逛就回家的原因,安装网络的。
本来他昨天就该来的,因为手底下活儿没完,推到了今天,当然,这已经算快了,换别人,等几天根本不算个毛病。
林扬还担心自己家附近没有线来着,人家看了看说有。
林家老宅虽说在规划的宅基地外边儿,但并没有多远,几十米的事儿,除了自来水没有,那几年啥都跟上了,自然少不了电话,那么按过电话了,接通网络就很简单。
又是两盒烟塞过去,加上左三水的面子,那小师傅相当好说话,费劲走了线,把路由器放在了东屋。
正屋无论如何要给自己爸妈留着,自己还住东屋,林扬脑子没发热,规矩不能坏。
四十分钟,人家师傅就漂亮的搞定一切,林扬试了试,稳稳的。
跟老妈打了声招呼,林扬接茬儿去赶集,老妈来了,他得找点好东西,就算不能说服什么,让老妈吃顿顺口的也行。
他隐约间似乎抓住了点什么规律,好几次了,五叔家的羊肉,赵胖子的羊肉和大鹅,系统都有反应,如果真是那样的,嘿嘿,林扬得意的想笑。
农村的大集,热闹是主流,至于卖的东西同样是分两极,那些本乡本土的老实本分,拿来售卖的都是自家用的,绝不坑人,好东西居多。
还有一种,是那些流动的小贩,他们同样也有两种,大部分是以卖那些便宜且不大光鲜的东西,但人家一分钱一分货,不坑人;
小部分的就欠收拾了,专门卖假冒伪劣的东西,这就需要人们自己小心甄别了。
商品种类繁多,只要你想要,集上啥都有,林扬暂时没有逛的心思,他直奔卖各种食材的路段。
几乎没费多少功夫,林扬就看中了一条草鱼,紧挨着临潮湖,敢来卖的鱼必须是湖里产的。
因为开发旅游的原因,临潮湖并不禁捕,但规模性的商业捕捞绝对不行,各个村的村民们置点鱼是可以的。
林扬看中的就是附近村民下网捕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