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甄:“……”
然后她说, “我是惠甄。”
闻言,惠父和惠母都震惊了,衔在嘴巴里没吃完的威化饼干一齐掉落在地上。
下一秒, 夫妻俩同时扑向惠甄。
“哎哟我的宝贝儿,怎么瘦成这样了?比视频里看着瘦多了,可把妈妈心疼坏了哟。”
“瘦了好啊,女儿瘦了好看多了。”惠父就看不惯惠母哭哭啼啼的样子,撇着嘴巴, 嫌弃道,“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 你哭丧着脸像什么样。”
闻言, 惠母的哽咽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姓惠的,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惠父秒怂:“我、我什么都没说。”
“我都听见了!你以为我是聋子吗!”惠母二话不说, 凶神恶煞的对着惠父就开打。
惠父笨拙地抱着脑袋, 被打得不断哀嚎,迈开腿就往其他方向跑。
“跑!你敢跑!”惠母追上去。
“不敢不敢, 我哪儿敢跑啊?”惠父嘴上说着求饶的话, 腿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有慢下来。
夫妻俩打个没完,撞倒了一堆东西, 惹得陈阿姨等佣人们心惊胆战。
而惠甄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她突然发现,原主父母的性格和她想象中截然不同,犹记得她第一次和惠父打电话时,惠父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谈吐间无不透露出严肃的气息。
当时她还以为惠父是个比较古板的长辈。
惠甄头疼的扶额,看了眼还在客厅里追逐打闹的夫妻俩,无奈地摇了摇头,提着书包和袋子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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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家夫妻俩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自己女儿了,倒是开过几次视频,只是视频里的惠甄穿着便装,时常是刚洗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
以至于他们初次瞧见瘦下来的惠甄穿着英超校服时,差点没把女儿认出来。
这个小插曲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当天晚上吃饭时,惠父和惠母对待惠甄格外热情,一左一右的把惠甄夹在中间,不断往她碗里加菜。
“宝贝儿,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老师和同学没有发现你是女生吧?”惠母担忧地问道。
惠父听到这话,把公筷往桌上一放,便开始习惯性地怼惠母:“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如果女儿身份暴露了的话,我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
惠母顿时不高兴了,狠狠瞪了惠父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个朋友一点都不靠谱,说好让甄甄去体验一下男校生活后就走,结果现在直接把甄甄扣在学校里了,难不成真要甄甄在男校呆到高中毕业吗?”
到时候不用等到高考,光是考前体检这一关,惠甄就过不了。
说起这个,惠父也是一阵唉声叹气:“老张又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家女儿,好像是上面检查得太严了,他才让女儿多呆一段时间,用不了多久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惠父心里没有一点底。
本来他上周就想找张校长再说一下给惠甄办理退学手续的事,无奈最近英超出了太多问题——听说有个老师被停职,还有两个学生被警察带走。
张校长愁得头都快秃了,惠父也就没好意思再提自己的私事。
“再坚持一下。”惠父底气不足地安慰惠甄,“等这阵子过去了,我再找你们张校长谈一谈。”
说完,惠父和惠母还怂恿惠甄直接旷课逃学,反正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被开除学籍,正好合了他们的意。
惠甄:“……”
拜托!
哪有教孩子怎么旷课逃学的父母?
她算是见识到了……
吃完饭,把残局交给陈阿姨等人收拾,惠家夫妻俩又拉着表情麻木的惠甄坐到沙发上聊天。
就在这时,门铃声突然响起。
“大晚上的,谁啊?”惠母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走去开门。
半分钟后,惠母的尖叫声响起。
紧接着“砰咚”一声。
房门被重重关上。
惠甄和惠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沙发上跳起来,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惊慌失措的往惠母那边跑去。
与此同时,脸色发白的惠母也趿拉着拖鞋,迈着莲花小碎步奔到惠甄面前,发抖的抓着她的手。
“他来了!”
惠甄见惠母没什么事,也就放下心来,同时奇怪地问:“谁来了?”
“还能有谁!”惠母拔高音量,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你喜欢的那个穆黔来了!”
惠甄:“!!!”
惠父也急了:“他人呢?”
惠母一愣,茫然地眨眨眼睛,随即指向门口:“我把他关外面了。”
惠甄:“……”
惠父:“……”
惠甄好不容易在放学时躲过穆黔,没想到这个人居然直接跑来按她家的门铃,她气得脸色发青,同时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忽视的郁闷情绪。
她发觉她和穆黔的交往有些过于密切了。
这段时间本该是男女主逐渐靠拢,并且慢慢发展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