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道。”
金元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大概是她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苏锦绣一时间觉得悦叛道有些可怜,轻笑道,“咱们这位代宗主啊,心机比修为更加高深。设计使得星涌、遮行云、金元锋相互残杀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儿难度,但因为你,他放了金元锋。以他的聪明,怎么会推不出放金元锋一马就是把自己逼至绝境。”
金元瑶受宠若惊,“倏地”看向悦叛道,果不其然撞进一双温柔地几乎要溺死其间的眸子中。还朝她笑了笑,让她不必担心。
苏锦绣见此,“啪”地一声合上扇子,“金元瑶,观察你可真有意思。要不要考虑嫁给我,我保证对你有求必应。”
“不考虑,尤其不考虑。我不喜欢你这款。”金元瑶头摇成拨浪鼓。
“啊?我有什么配不上你的地方?”苏锦绣不乐意了。二少爷当惯了,从来都是别人追在他后面求嫁,如今主动抛出红绸缎,对方不屑一顾。
苏锦绣逆反心理上来了,笑眯眯道,“金元瑶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娶了你。”
“不不不,是我配不上你。”苏锦绣第一次被人拒绝,但金元瑶也是第一次拒绝别人,“我家人比较行事作风比较出阁,你一定会嫌弃他们。带他们出来一定会让你丢脸的。”
“我爹人很好,但我有三位非常难说话的师叔,沉峦、绘海棠、青枫落,他们说要做我的陪嫁品。三个师兄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介意一次性娶七个吗......草,我不会真嫁不出去了吧。”金元瑶简单想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的婚姻线真的令人绝望。
谁会希望娶一个拖家带口,带了足足七口人的姑娘。
金元瑶口中每蹦出一个名字,苏锦绣就震惊一次。
“沉峦?山清水秀、望山葬沦,莫非是失踪已久的月明惊西炼器师水秀山明?”娶了就是与月明惊西正面宣战。
“绘海棠?数年前的惊世之招‘剑绘江山、如画海棠’与他是不是有点儿关系?听名字似乎颇有渊源。”
“青枫落?和月明惊西第九宫宫主同名?”苏锦绣看见不远处的绝傲雪点了点头,心中“握草”更甚,“传言竟是真的,青枫落忍辱负重跑去当卧底了。”
“林锐炀?臭名昭著的酆都将军是不是叫这名来着?”
“韩逐离?不曾听过。但是姓韩么,莫非与那个极富盛名却有很快消逝的韩氏一族有渊源。”
“金元锋?风车,以一己之力让白衣借命如今动荡不安的导、火、索。”
“晴凉不垢?!这等传说中的人物竟然真活着?居然是你家父亲啊。”
“悦叛道不用你说,我熟得很。正因为熟过头了,才更不愿意和这种亲家打交道。”指不定他哪天脑子里某根筋搭错了就给你挖个坑埋了,更气人的是埋土时你没准还傻乎乎地感谢他。
“嗯?黑沼不度那五个黑皇帝也要做你的陪嫁品吗?”
全场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遮行云部属中有个修士抖着嘴唇,双腿几乎软成面条、直朝地上出溜,“金姑娘,冒昧问一下,流金剑宗莫不是个罪犯集中营?我能听到所有恶名昭彰的人物竟然全在里面!”
一句话说得金元瑶捂着脸十分羞涩。她的家世确实不怎么清白。
完了,更担心嫁不出去了。
金元瑶弱弱给自己加了个筹码,“好歹我也是红梅傲雪新任辅事来着。其实原生家庭不好不是我的错,我自己就比较出色。”
苏锦绣十分好奇,折扇支着下巴道,“我现在是真的在意谁会娶你回家,毕竟娶你宛如娶了一个人形自走爆、炸弹按钮。”
相比于这边谈婚论嫁、气氛宛如相亲现场,悦叛道那边就是恨不得抡板凳互殴的暴力现场。
绯纹一直想问悦叛道要个答案,“我对你一心一意,悦叛道,你为何负我?”
悦叛道连眼皮子都懒地抬,“我从未心悦你,利用而你而已。像笔架山这么好用的隔绝空间可不多,接近你,才能得到它。若非你有个难以招惹的爹,我早就杀了你永绝后患。”
“你!”绯纹气到额头青筋暴起,“悦叛道,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不得好死?绯纹,你见过我最狼狈的时候。你告诉我,我那个样子,算活着吗?算是一个活人该有的模样吗?”提到过去,悦叛道声音充斥着恨意。
死死地咬着牙缝,才不让这股恨意溢出。
“那你也不能利用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悦叛道!”绯纹落泪了。
‘爱’字出口,像按下了一个暂停键。
悦叛道身躯一怔,愣了一下。
绯纹是第一个对他说爱的人。
那时悦叛道心中柔软了一瞬,但那点柔软丝毫不影响他废绯纹抢笔架山的速度。
“抱歉了,绯纹。”悦叛道说。
他语气中的微不可察的柔软令绯纹有了别的期待,“那,若是重来一次,你还会这般行事从我手里抢笔架山吗?”
“当然,而且我会做的更利落。”悦叛道毫不犹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