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瑶点完就兴冲冲往里奔。
店家微笑着点头。
脚步踏上台阶，没听到回答。
莫非是自己说得太快，店家可能没听见？
金元瑶又重复了一遍。
店家重重地点头，示意自己听见了。叫来在桌边玩儿的小孙女，比划了几下手势。小孙女点点头，跑进内堂。
没一会儿，小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响。
食物的香味儿逐渐飘来。
这店家是个哑巴。
“你会看相，你快看看白衣借命这名字是不是不行。东方的居民被借走听力，西方的没了视力，这老伯说不了话。”等饭期间，金元瑶压低声音对绝傲雪道。
“你怀疑这也是术法？”绝傲雪喝了碗茶水。修为高了以后，他不需要吃东西。不如说，食物进五脏六腑反而会破坏他的身体纯净。
“连着两次道还学不会先探测周围术法情况，我不死谁死。早测过了，没有。店家就是不会说话。”金元瑶睨了他一眼。
小孙女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频频朝绝傲雪脸上瞧。原本使劲嗅着饭菜香气儿的鼻子也不动了，拖了条凳子坐在最近一桌，瞧着瞧着，亮晶的涎水溢出唇角。
“哈哈哈我今天算看见什么叫秀色可餐。”金元忍不住捂唇笑，从兜里摸了块糖给小孙女，得到了眼前一亮的神色并一句甜甜的“谢谢姐姐”。
绝傲雪很是无语。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是个微胖的中年妇女。
她忙让小孙女道谢，“快谢谢姐姐的糖。”然后端了一小碟花生米送过来，手在围裙上擦了两把，“送的，不要钱。”
“谢谢呀。”金元瑶笑道，拿起筷子开吃。给绝傲雪递了一双，对方只接不动筷，放在桌上。
桌上点着照明的烛火，饭菜香气儿熏得烛火晕陶陶地散出更厚的光晕。
在绝傲雪精致如羽翼的睫毛下投下扇形阴影。
那店家的咧开嘴笑时，露出一截切口平整的舌根。明显不是寻常的哑巴，而是被人切了舌头，变成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