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他就准备正式实施自己的反攻计划。
墨麒进门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香烛的味道。
已经被唐远道提前透露了一些回忆的墨麒:“……”
九公子这是又要作什么妖。
墨麒木讷着脸,抱着才洗完的衣裳还有水桶进了屋。
明明暗暗的烛火边,宫九正霸气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贵妃榻上,冲着他邪魅一笑:“你,过来。”
墨麒看着宫九,嘴角抽了抽,目光扫向宫九放在身边的那些玉石和瓶瓶罐罐:“……”
……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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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及至中午的时候,等在门外的暗卫才盼出了国师的身影。
国师身上随意披着一件大氅,衣带松散,皱着眉道:“轻声,九公子还在睡。”
暗卫:“………”
暗卫看了一眼国师耳垂上的牙印子,眼睛登时就是一瞎:“有客人来了,主子他……”暗卫欲言又止,他想问,还能起得来么?来的客人还挺重要的,是西方罗刹教教主,还有万梅山庄庄主呢。
墨麒愣了一下:“谁?”又有客人?
暗卫眼观鼻鼻观心:“是玉教主,还有西门庄主。他们在东岸那边,到了有一会了。”
墨麒沉吟片刻,道:“我去换身衣服。”
墨麒转身进屋,动作倒是很迅速。左右他该穿的衣裳,宫九早就已经排好顺序放在衣柜里了。今天是翠蓝色的,衣摆还绣着精致的孔雀翎。
墨麒穿上衣服,盯着扎眼的孔雀翎沉默了片刻,还是关上了衣柜,没换掉这身花哨的衣服,走出了屋子。
“你们留在这里,莫要吵醒九公子。若是他醒了,就派人来喊我。让伙房做些清淡的粥,九公子若是等不及我回来,说饿了,就让伙房的人把粥给他送来。”墨麒叮嘱完,就熟门熟路地向着东岸去了。
留下几个暗卫站在原地。
“……这是,那个,啥过了吧?”
“……应该是吧,你看那牙印儿!”
“肯定是了,你们什么时候见国师这个点才起床过?”
“啧!这不是咱们该管的事,走了,我去跟伙房说烧粥了!”
去伙房传话的暗卫离开了。
剩下的暗卫继续窃窃私语:
“我怎么觉得,国师今天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呢?”
“可能是昨天在小亭子里,少堡主和国师说了什么吧!”
“啊呀!糟了!”
一个暗卫突然懊恼地道。
剩下两个疑惑道:“怎么了?”
最先醒悟过来的暗卫叫苦道:“昨天国师和少堡主单独见面说话的事情,白一他们好像没有和主子说,主子会不会是因为不知道这个,所以才撩拨国师的……万、万一主子一怒之下惩罚白一他们怎么办啊!”
暗卫们面面相觑。
房间里。
还皱着眉,睡得迷迷糊糊的宫九,咬牙切齿说着梦话,声音沙哑不堪:“白一……你们死定了!”
还不知道自己要倒大霉的白一:“阿嚏!”
…………
西门吹雪这次会和玉罗刹来无名岛,确实是有要紧事要找墨麒。
“你是说……玉教主的武功一直没有恢复?”墨麒皱起眉头。
西门吹雪微微颔首:“是。他身边的右护法,是苗疆的蛊师,说可能是先前用的蛊与影子人给他下的毒冲突了,留下的后患。”
玉罗刹乖巧地站在西门吹雪身边,若不是唐远道先前和墨麒说过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墨麒根本看不出玉罗刹居然会是西门吹雪的父亲。
西门吹雪蹙眉道:“我也查过,他身上已经没有毒素的残留了。唯一能影响他的,就是蛊毒。我找王前辈看过,王前辈也是和右护法一样的说辞,还说……让我多陪陪他。”
西门吹雪的面上带出了一丝忧虑。
王怜花说的这句话,让西门吹雪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要他多陪陪玉罗刹?
难道,这蛊……已经无法可解,玉罗刹就要命不久矣了吗?
为了蛊毒的事情,西门吹雪甚至连白云城之行都暂时放下了。
西门吹雪道:“你也精通蛊毒之术,能不能看看,为什么他的内力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玉罗刹看了墨麒一眼,暗藏深意。
墨麒道:“可是,我醒来之后,原本的武器,还有身上的东西都已经不在身边了……”
他估计,很有可能是被宫九藏了起来。
不过这件事,似乎还并不需要用到那些东西。
墨麒走到岸边的一颗椰子树下,摘了一片叶子,几下做出了一个小哨,走到玉罗刹身边吹了几声。
哨声音调怪异急促,难以入耳,叫人闻之即觉阴恻恻。
玉罗刹的面庞上突然隆出了好几个鼓包,迅速在他的皮肤下鼓动。
西门吹雪顿时一惊:“这是什么?!”
墨麒将哨子放下,淡定地对西门吹雪道:“内力。”
西门吹雪:“……内力?”
“对,是内力。”墨麒顶着玉罗刹杀人的眼神,耿直地道:“玉教主身上无毒无蛊,内力早已恢复。